每当殷征觉得自已已经很爱很爱贺燃的时候,贺燃总是能做出让他更爱他一点的事来。
殷征想:贺燃怎么能这么好?好到他想把他团成一团,揣进自已口袋里珍藏起来,谁也不让看。
他捧着那束娇艳欲滴的花,心像是泡在一池温泉里,暖融融、轻飘飘的。
忍不住把脸贴上去,轻轻耸动鼻尖,陶醉的眯起了眼。
贺燃看得好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喜欢花。”
闻言,殷征偏头看他,认真的说:“我不是喜欢花,我是喜欢你送的花。”
贺燃心里一软,“那我以后经常送你。”
“好啊~”
殷征眼睛亮了亮,随即想到什么,状似不经意的问:“你以前送过别人花吗?”
他的小心思太明显了,贺燃几乎是立即就明白了他想问的是什么。
他心里想笑,故意点了点头,“送过。”
殷征笑容一僵,抿了下唇。
虽然早有预料,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若是放在以前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恐怕早就醋海翻腾了。
如今他确信贺燃心里只有他,所以只是有点小小的不舒服。
只有一点点……
他撇撇嘴,强硬道:“那你以后,只能给我送。”
贺燃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低沉愉悦,也不再逗他,轻声说:“除了我妈,我本来就只给你送过。”
毕竟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这种东西。
若不是今早看到楼下有一个男生在给自已的女朋友送花,他也想不到送殷征这个。
在他的观念里,只有女生才会喜欢这种娇弱的东西。
“真的!”
失望转为惊喜,殷征忍不住坐直了身子,顿时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猝不及防之下疼得嘶了一声。
“哎!慢点!”
贺燃连忙站起来,去看他后背,见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气的瞪了他一眼,夺过他手里的花。
殷征连忙去抢,“哎!我的花!”
“没收了。”
贺燃不容商量的把花放在桌子上,命令道:“该休息了。”
殷征见他生气,也不敢再要,只是眼睛却牢牢盯在上面,瞧着可怜兮兮的。
贺燃无语,“又不会丢,至于吗?”
殷征担心:“会不会枯萎啊?要不要找个花瓶插上?”
贺燃一点都不解风情,豪气道:“枯了就枯了,我再给你买。”
殷征扯了扯他的衣角,眼睛扑闪扑闪的,语气像是在撒娇,“我就要这个~”
他一双桃花眼本来就看谁都深情,如今故意摆出这副姿态,贺燃哪儿撑得住?
心软的一塌糊涂,立即出去让护士给找了两个花瓶。
把两个花瓶插得满满的,放在两边的床头柜上,殷征这才满意的笑了。
贺燃勾了勾唇,莫名有种成就感。给他拉上被子,哄道:“快睡。”
殷征抬抬下巴,贺燃会意,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下。
殷征不满意,缠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把自已吻得气喘吁吁才松开,并顺带着把不小心沾在他唇角的水渍舔走。
贺燃用手背给他擦了擦湿漉漉的嘴角,轻声说:“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殷征弯了弯眼睛,闭上了眼。
等他睡着,贺燃就坐在床头处理公务。
时间一晃而过,夜幕悄然降临。
贺燃关上电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殷征还没醒,贺燃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给他掖掖被角,来到窗前朝外面看。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打眼看去,是一望无际的白。
医院对面是一家餐馆,外面摆着两个高高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装饰品和彩色灯带,散发的光芒驱散了冬夜的寒冷,照亮了那一小方天地。
有一个妈妈正带着两个孩子在那拍照,脸上的笑容真挚又美好。
贺燃久久的注视着,仿佛连心都静了不少。
在他身后,殷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他没有出声,痴痴的盯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屋里却温暖如春,因此贺燃穿的并不多。
他上身只套了一件宽松的黑色羊绒衫,下身着白色休闲裤,这副打扮与平日里的西装革履比起来,显得慵懒随性。
此时正插着兜,松散的站在窗前。后背又宽又阔,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似乎能窥见里面的那把细腰。
殷征幽幽的想,这具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曾被他的唇舌肆意舔舐过。
这时,贺燃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下。然后转过了头,正对上殷征的视线。
“醒了?”
殷征看着他,也不说话,抬手朝他勾了勾。
贺燃以为他有什么事,抽出裤兜里的手朝他走了过来。
“怎么了?”
殷征没说话,等他走到近前,让他俯下身。
接着,冷不防把手伸进他衣服里,顺着起起伏伏的腹肌轮廓往上,来到他饱满结实的胸肌上,暧昧的捏了一把。
贺燃:“……”
殷征动作不停,像是弹吉他般逗弄着,唇角挂着满足的笑。
贺燃茫然的眨了下眼,像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舒服吗?”殷征这时开了口,活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老流氓。
贺燃回神,嘴角一抽,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无奈道:“别闹……”
殷征量他不敢用力,用指甲拨了拨,敏锐的察觉到手底下的肌肉跟着一缩。
他满意一笑,幽幽道:“我都快一个月没吃了。”
“……”
贺燃咬牙,耳尖都红了,忍无可忍的把他的手拉出来。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殷征不以为意,有理有据道:“你不知道吗?男人只有挂墙上了才能老实”
贺燃无语了半晌。殷征尤不死心,拉着他衣角晃了晃,“不能吃,总得让我摸摸吧!”
贺燃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
他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摸的?
也不知道殷征是什么怪癖,总惦记他这个地方。
“宝贝儿~”
贺燃不为所动。
“亲爱哒~”
贺燃深吸一口气。
“老公~”
贺燃纠结半天,艰难道:“……一分钟。”
“嗯嗯~”
殷征笑得狡诈,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
有了一分钟,就能有十分钟呢~
遂,伸出了自已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