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号？”季承宵第一反应就是因为那个外挂:“不应该啊，外挂代码和初始代码都是同源，没理由被发现的。”
“不是因为挂被发现。”白粟淡声解释。
“那为什么被封号？”
“哦，我觉得你这个挂很有用，所以就在大厅把它转卖了。”
季承宵:“……游戏里面的服务大厅吗？”
白粟点头，扬眉一笑的样子还挺得意:“一个人卖五万，我不仅把充进去的钱都赚了回来，还额外盈利了一笔。”
季承宵:“……”
他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白粟，心中留有余悸，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侵权，没被人家游戏公司起诉也是命大。
白粟其实还就等着游戏公司起诉她呢，到时候她就可以直接说外挂代码是季承宵写的，卖挂的事也是季承宵做的，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季承宵身上。
可游戏公司嫌麻烦不出手，她折腾来折腾去也觉得没趣，干脆也就退游了。
一个季度过去，火锅店出了分红，白粟想出的那个借用网红号召力的主意很不错，火锅店生意长盛不衰，她跟关如栩和卫萱都很快回了本。
关如栩和卫萱兴奋的商量，她们想趁着这个势头再开连锁店，白粟却有其他意见，若有所思地看着关如栩刚打完水光针的脸。
“你做一次美容项目要花多少钱？”
关如栩很快意识到她的目的，瞪圆了眼睛:“你想开美容院？！”
白粟点点头:“火锅店最贵的一盘肉也才几百块，美容院普普通通一只针就要上万块了，两者哪个利润大显而易见。”
关如栩连连摇头:“不可能的，你觉得利润大，可需要的成本更高，专业的药剂师和美容师按摩师，还有药品器械的进口来源，这些都是钱，我们哪有……”
她忽然住嘴，眼睛一眨不眨看向白粟。
白粟扯扯唇角，漫不经心:“我这还有些其他的股东，其他的事情我们都能解决，你跟卫萱看看情况吧，只要拿出一千万，我给你们百分之二的股。”
关如栩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着，A市最不缺的就是小明星和网红，这些女人为了维持容貌有多能砸钱她再清楚不过，也深知白粟要开美容院，未来会拥有多少不可估量的利益。
但她自已手头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白粟轻飘飘说:“你是没钱，可你不还有个京市的男朋友吗？”
关如栩一怔。
她男友是个京市的小富二代，上次她怀孕，就是因为对方不做措施，又不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声称现在暂时还没法娶她，她才只能选择把孩子流掉。
但关如栩耳根子软，事后被男人一哄，又被他哄好，打胎之后跟男友也没有分手，两人依旧跟往常一样处着。
白粟淡漠地说:“你不是觉得他很爱你吗？试试看跟他要钱吧。不然钱也没有，也不对你负责任，怎么证明他对你的爱？”
关如栩立刻就反驳:“他才不是不对我负责，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反抗家里的掌控，他心里是有我的！”
白粟耸肩:“也许是吧，谁知道呢，我妈当年也自信满满，在最美的时光从一堆追求者里选择了一无所有的我爸，结果她几年吃糠咽菜不仅没让我爸珍惜她，反而让那男人觉得她就只配吃糠咽菜，富起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甩了她。”
关如栩被她说的脸色泛白，可还是坚持说:“那，那是她运气不好，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会忘恩负义。”
白粟淡然地玩着新做的指甲:“要说恩义，天底下有几个女人对男人的付出比得了吕雉对刘邦，刘邦走上高位以后，吕雉又是怎么个下场？”
关如栩已经底气不足了，可她还是垂死挣扎:“那也还有马皇后跟朱重八……”
白粟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可是朱重八除了妻也有妾呢，小如栩，你觉得你是妻还是妾？”
关如栩被她给说哭了。
但白粟的话也的确让她清醒了不少。
过了段时间再联系白粟，还真让她把钱给凑到了，要跟白粟合伙开美容院。
白粟这边已经跟其他股东分股权弄得差不多了，但关如栩要加入她也没拒绝，从自已的股份里拿出百分之二给了她。
美容院，就这么如火如荼地开了起来。
季承宵是知道白粟折腾什么的，对她还真有些刮目相看，晚上有时候也会拿话逗她:
“忙完了是不是也该宠幸一下我了，白老板？”
白粟任由他抱住，看着他一天比一天苍白的脸色，把玩着他新开的胃药。
“给你带的牛奶，你真的每天中午都有喝吗？”
她最近忙着开店的事，没太顾得上他。
每天都吐，季承宵又一次胃出血了，医生给他下了通知，再不好好照顾身体，迟早会胃穿孔。
最近的牛奶，除了一早一晚的被白粟盯着喝，中午的有时他会倒掉，但面对白粟质问的目光，他还是一脸笃定的说:“当然都喝了，你给我的，不管我喜不喜欢都不会浪费。”
白粟半信半疑，季承宵做事滴水不漏，她从他过去三年的项目里找不到什么错处，暂时奈何不了他，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药物上。
明明那药之前她自已吃着都很有效的，怎么到了季承宵身上就跟毫无作用似的？难道是分量放少了？
正好这次的药也快用完了，哪天还是得去医院，再重开一份才行，这次得加大剂量！
韩婷又一次收到白粟让她去买药的消息时紧张极了，一看她还要加大剂量，担心最后会出事，抓着医生问:
“大夫，这个东西真的对人体无害吗，给人吃多了不会有什么风险吧？”
医生平静地签字把处方给她，表情也有些奇怪:“这是精神科的常用药物，用来镇静情绪十分有效，大剂量服用也不会有什么风险，顶多会让人觉得困倦昏昏欲睡，不过也只是困倦，效果还比不上安眠药呢，能有什么风险？”
韩婷迟疑说:“那如果，是给男人服用呢？”
医生一愣，低头又看了眼处方:“患者是女性，为什么要问我这样奇怪的问题？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也不介意告诉你，这药本身是无害的，就算给男性使用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顶多会造成他们精神疲惫，无法进入亢奋状态，简单来说，就是削减性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