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因为白粟身上有伤,季承宵没再勉强她,两人各自洗漱完便睡了。
不过睡觉的时候,季承宵坚持把白粟整个揣在怀里搂着,跟抱个玩偶一样,白粟这时候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了,累了一天她只想睡觉,便随他去了。
次日早,白粟惊喜的发现她的例假提前到来了,季承宵抱她抱的太紧,他身上也沾到了不少。
瞧着他那眉头微皱,一脸茫然无措的模样,白粟幸灾乐祸地笑了。
但接着,她又想到了更严肃的问题:“你这里有卫生巾吗?”
上次在这生活已经是三年前,白粟已经想不起来这都有什么东西了,而且卫生巾那东西,就算三年前的还在,也是老古董了,和过期的化妆品一样,她不敢用的。
季承宵略显无措地抓了抓头发:“我叫人去给你买。”
他说着就给白粟那女保镖发消息。
白粟抢在他前面起床去了浴室。
这房子一共两个浴室,主卧带一个,客厅还有一个。
白粟占了主卧的,季承宵就去了客厅洗漱。
过了会儿,他敲了敲主卧浴室的门,把女保镖买回来的生理期用品放在了浴室门口。
等白粟清理好自已,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出来时,季承宵已经收拾好他自已,还把被她弄脏的床也换了套全新的床单被褥。
他这个样子,倒是真有点像三年前了,白粟是从来不做家务的,女人要是想漂亮,就必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
所以三年前两人同居的时候,一直是季承宵用工作之余的空暇时间打扫房间做家务,白粟很少帮忙,他也从不挑理。
季承宵今天显然很忙,白粟从浴室里出来他就在跟人打电话,等她吃早餐的时候,他还在餐桌上打电话,白粟之前的生活闲散惯了,早餐吃的慢条斯理,季承宵催她:
“粟粟,赵卫的车已经在楼下了,十分钟后我们下楼。”
白粟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下楼做什么?”
季承宵:“去公司上班。”
白粟眉头皱的更紧:“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成了我老板。”
季承宵:“是我要上班,想带着你一起去。”
白粟面色不悦:“除非你把我手脚都绑起来,再把我的嘴也拿胶布粘上,否则这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让她陪他上班?他跟往常一样做他自已的事,而她则是像个手机挂件一样没有意思的在他身边干待着?就算是曾经跟她写在一个结婚证上的楚弥生都不敢做这么离谱的美梦。
白粟冷声道:“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生活,这一点我不可能妥协。”
季承宵见她态度这么坚决,眼中浮现一抹无奈:“你就不好奇我平时的工作环境都是什么样吗?”
白粟果断摇头。
季承宵只好说:“那好吧,你就待在家里,哪也不要去,我下班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看见你。”
他还是无法释怀白粟偷跑那次的事情,对她留有阴影。
白粟冷冷翻了个白眼:“你干脆找个笼子把我关进去算了,不许我出门,这话你自已听着现不现实?”
又被她刺了一下,季承宵抿了抿唇,看着白粟的表情迟疑片刻,再次做出妥协。
“无论如何,我下班的时候,一定要在家里见到你。”
白粟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你走吧。”
以她跟他现在的情况,她在他身上吃了那么大的亏,他又把持着她家人的命脉,白粟是绝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无所顾忌地走的。
如果说之前季承宵纠缠,白粟还只当他是个麻烦,心里头盘算的只是如何将这个麻烦甩开,那现在,经过了昨天的事情,被他无所顾忌地强迫,他在她心中便已经由麻烦变成了仇人。
白粟从来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他让她受了委屈,她一定会在他身上再讨回来。
他让她走她都不会走的,现在的她跟他阶级地位差太多了,除了留在他身边徐徐图之,伺机而动,白粟也想不到更好的扳倒他的办法。
季承宵走之前强硬地抱住白粟接了个吻,白粟一脸抗拒地推他:
“季承宵,男人太主动就不值钱了,夜店里的鸭都比你矜持。”
季承宵又往她嘴唇上亲了一口:“反正现在的情况已经这样了,你跟着我,开开心心也是过,垂头丧气也不能分,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相处的和平一点不好吗?”
人都是贪心的,她对他横眉倒竖的时候他不敢奢求太多,能让她回到身边就好,现在她回来了,他又不满足于仅仅是得到她,希望她能顺从。
白粟因他的贪婪而冷笑,柳眉微挑,眼含三分犀利:“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这算什么爱?顶多叫互利互惠,礼尚往来。我对你不好,你还坚持对我好,这才是爱,季承宵,你确定你真的爱吗?”
季承宵被她堵的无言半晌,抱住她又用力亲了一下:“好,我爱,我就喜欢你这种长满了倒刺的小仙女,你越扎我我越爱你,听见你那些难听的话,我开心死了。”
搂着白粟亲了又亲,手机又响了,季承宵不得不恋恋不舍地松手,摸了摸白粟脸颊:“你乖乖的,我下班回来给你带礼物。”
白粟受不了他这股黏糊劲儿,推开他就直接转身回了卧室,例假第一天,她虽然没有痛经,但也会比平时懒一些,会迷恋被窝。
重新钻进被子的时候,外面传来关门声,季承宵终于走了,白粟抿抿唇,打开手机播放软件,按照剧情索引找到一部惊悚电影。
前期剧情压抑了很久,后面终于来到主角复仇阶段,哀嚎遍野,血肉横飞,白粟看着看着又觉得有些困,便安心地在演员撕心裂肺的惨叫中闭上了眼睛,重新陷入梦乡。
虽然拒绝了季承宵不让她出门的要求,可这一天,白粟还是老实待在卧室,哪里也没去,连午饭都是叫外卖送上来的。
晚上,季承宵回家,白粟主动跟他搭话:“我今天看了部电影,里面的男主角特别像你。”
她以前也总是这样,读过的书,看过的电视,都乐于跟身边人分享,季承宵觉得这是她对他态度变好的体现:“是吗,哪一部电影?”
“我唾弃你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