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的小脑袋左右摇摆,仔细揣摩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缸子似乎有些不耐烦,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半点动静,莫非此处已无人?
缸子下定了决心,看向绿萝,“我们还是下去看看吧!”。
正当缸子转头准备跳下去时,被绿萝拽住了。
“等等少爷,那山洞似乎走出来个人”。
缸子连忙把身体收了回来,死死盯向那洞口,缸子立马屏住了呼吸,果然有人在走动。
坑底视线有些模糊,显然是这天池散发的水汽所凝成的浓雾,不过以缸子的眼力,还是能辨别出此人是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一身淡黄色的裙摆,散落的长发在山风中飘荡摇摆,虽看不清容貌,但这身影像极了林梅儿。
缸子神情激动起来,刚想摆手呼喊,却又停了下来,他见那女子将裙摆解开,那双洁白修长的美腿显露出来。
缸子心声呢喃,“这应该不是林梅儿吧,她怎么越发高挑了?,难道也跟自已一样个子长高了?”
只见那女子将散落的头发高高盘起,一脚伸进了那天池之中,正当缸子仔细观摩时,一阵罡风吹过,升腾的雾气被立马打散,那女子乍现的春光被缸子一揽无余,他此刻很确定,那就是林梅儿。
“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居然敢来此地?,若再不现身那就留下吧”。
林梅儿听到雪无霜的话,立马蜷缩进了池内,只露个脑袋,一脸惊讶的四处张望。
缸子激动的心情显然被这女人的声音打散,他彻底认出了这声音,就是掳走林梅儿的那个女人。
“前辈果然了得,既然被你发现了,何不出来一见?”
缸子立马戒备起来,俯身跳到了那天池的岸边,背对着林梅儿,谨慎的盯着那洞口。
林梅儿见眼前的男子竟然缸子,防备的双手彻底从肩膀放下,直接冲上岸边,拾起岸边的裙摆披与肩上。
“缸哥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缸子暂时还顾不得林梅儿,只是温柔的用余光瞥了眼她,“梅儿快将衣服穿好,小心着凉”。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关心别人,早就警告过你莫要纠缠,没想到你小子倒是个情种,这么快就急着送死”。
话音刚落,只见山洞中一股强烈的真气涌出,一根蓝色真气巨指,夹带汹涌的气浪,从洞口闪出,直奔缸子袭来。
没想到这女人下手还真是果断,缸子来不及闪躲,只能一招气吞山河迎了上去,那巨指和缸子的真气掌印狠狠的碰撞到一起。
只见那金色掌印开始出现裂纹,不过还是勉强抵挡住了,两股真气瞬间爆开,缸子被击退了几步,并没有受伤,显然是那女人没有用全力。
缸子稳了稳身子,“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若今日能放我们回去,并将厚报”。
那女人突然从洞口闪出,“放了你们?别做梦了,不杀你只是因为还有事要问你,若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会考虑放你独自离去”。
缸子并没有退缩,只要不跟这女人硬刚,以他的行云步,找机会带走林梅儿也并无可能。
“前辈有话便问,不过近日梅儿,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带走的”。
“年轻人好大的口气,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得不到就会毁掉,让她跟你走?,想都不要想”。
缸子也懒得跟这女人掰扯,虽然他实力还不错,但跟女人吵架他可是从来没赢过。
“前辈有事还请赶紧说,我可不想让梅儿跟你待在这冰窟窿里,放个屁都有被冻住的风险,也不知前辈为何要隐居在此”。
林梅儿噗嗤笑了,显然缸子的话跟她想一块去了。
那女人冷笑一声,“你懂什么,少在这废话,你到底教了林梅儿什么武功,为何我传的寒月功对她不起效果?”
缸子陡然明白了,她这是在说乾坤霸体诀啊,这乾坤霸体诀乃是纯阳功法,修炼她那纯阴的功法自然没有效果,不过林梅儿是极寒的体质,长久修炼乾坤霸体诀会不会有事?缸子瞬间担忧之色骤起。
“前辈说什么我不知道,从来没有教过她任何的武功,莫非前辈选错了人,就此放我们离去吧”。
那女一听明显不信,眼神开始越发的冰冷,指尖的寒气一凝,想要出手。
“雪无霜你住手,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跟缸哥动手的吗?为何出尔反尔,想伤害缸哥除非先杀了我”。林梅儿立马跨到了缸子的身前。
她居然叫雪无霜,缸子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一把将林梅儿拽到身后,并用意念传递林梅儿,“一会那女人如果出手,你就立马进乾坤造化缸中,我自有办法逃走”。
“前辈还是别费力气了,梅儿显然跟你的功法无缘”。
“你不说也无妨,那我就将她的功法废掉,重新修炼我的寒月功”。
林梅儿听了立马急了,“你这老女人脸皮还真是厚,强迫学你的武功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废掉我,死也不会如你的愿”。
雪无霜的脸色再也挂不住了,彻底被林梅儿的话破了防,“不如我的愿?那我就先杀了他”。
缸子没有半刻迟疑,立马将林梅儿收入乾坤造化缸中,闪身便躲过了这劈天盖地的一掌。
雪无霜突然愣住了,“你怎么会行云步这个功法?,你跟药长生什么关系?”
缸子没有立刻逃走,看来师傅果然跟这个女人有牵连,他一琢磨感觉哪里不对,他明明记得师父口中的女人叫雪姬,难道跟这雪无霜是双胞胎?
“药长生是我的师傅,难道前辈认识家师?”
雪无霜眼神迷离,瞬间变的更加气愤,“你别跟我提那个老杂毛,你跟你师傅一个德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话间雪无霜像发了疯似的,呼吸间闪到缸子面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缸子根本没有一点反应,他没想到只不过跟她差一个大境界罢了,实力却如此悬殊,缸子强忍着呼吸,看来这次怕是要栽倒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