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有其他目的我们不清楚,就算影教还留有更深的人物,咱们都不能让他们再进行下一步了!”
乾皇听完深深点头,在夜殇打算加速计划的同时,顾曦与乾皇也不约而同的开始布局。
与此同时,京城东面百里处多出一排临时搭建的草屋,其中最靠边的一间草屋内所有人都面色难看的等着结果。
这所草屋距离城东的驿站不远,慕容青锋、萧长风、柱子和杆子两兄弟都在其中。
并且所有人都戴着厚厚的口罩与手套,萧长风甚至只留了两只眼睛在外面。
“孙老在里面待了这么久,真的没问题吗?”萧长风担心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慕容青锋对于这个问题只能摇摇头,对于里面的情况他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在场众人都看到了张姓夫妇的惨状,所以屋内气氛非常低落。
“可恶的混蛋!假冒客人给百姓下毒。张大哥这么好的人,就这么被他们给骗了!”
柱子此时的心情是最懊悔的,因为他问过张大哥那客人的衣着样貌。两样都和那天他觉得有问题的三人中的一个非常相似,但是当天他放走了他们。
“柱子别着急,着急不会让情况好转,现在只能祈求孙老有办法了。”
“都这样了,孙老真能救回来吗?”杆子不禁小声疑问。
没人敢说可以,慕容青锋只能转移话题,“其他百姓怎么样了?”
墩子闻言答道:“其他百姓中毒不深,症状都没有继续恶化的迹象,但是坏消息是也没有好转。”
慕容青锋说的其他百姓就是在张大哥家吃过饭的百姓,多数是张大哥的亲戚。其中许多中毒不深,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但还是不要让他们互相见面,也不要让他们擅自离开。按照孙老说的,要隔离治疗!还有我们的人一定要做好防护!”慕容青锋正色道。
“遵命!”墩子拱手行礼,知晓这件事的重要性。
“不必了!”
就在墩子想要再出去嘱咐一番时,里屋的孙思渺掀开厚厚的帘子走了出来。
众人听到孙思渺的声音赶忙转身看去,却惊讶的看到孙思渺脸上的口罩早已摘下拿在手上。
“孙老您这是?”柱子瞪大眼睛,看着孙思渺不再戴着口罩着急不已,因为顾曦三令五申要戴口罩。
“孙老说不必了?”慕容青锋注意到孙思渺刚说的话。
孙思渺来到众人身边,“不必再隔离了。老夫已经知晓,他们是中了一种奇毒!”
萧长风闻言立马扯下脸上厚实的口罩吐出一团白汽,“孙老说不用隔离的意思是不会传染给旁人?”
众人眼前一亮,这算是一堆坏消息中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
高兴之际却见孙思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外面那些村民确实不具有传染性,只是..”
屋内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对于孙思渺点头又摇头的动作有些不解。
“孙老发现了什么?外面的村民不会传染,难道屋里那对夫妇...”慕容青锋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孙思渺叹息一声,“若我没有认错,只有屋里这对夫妇会传染。因为他们的症状已经深入骨髓,侵入表皮,触碰到他们溃烂的伤口就可能被传染!”
听到孙思渺这样说,众人才发现孙思渺虽然摘下了口罩,但手上依旧戴着厚厚的沾着血的手套。
“我给所有感染的村民全都诊治过,也确定了他们所中何毒。说是中毒,其实不如说是中蛊!而且这种蛊我只曾听闻,却还是第一次见!”
“孙老认识?”萧长风惊喜道。
孙思渺缓缓点头,“老夫这些年游历天下,见过许多毒方。之前给怀王和陛下下的毒都有西南毒疆那边的底蕴,所以我往那边流传的毒方靠近,结果我知晓的还真有一种毒虫入体的症状跟村民的症状几乎一样,甚至他们的症状还要更重,发作时间也更快!”
“太好了!孙老既然认得,那孙老可知解毒..解蛊之法?”
得到孙思渺的肯定萧长风激动的问,慕容青锋和柱子同样期待的看向孙思渺。
但是让众人失望的是孙思渺扔下手中的口罩,长叹一声。
“此蛊最狠毒的地方就在于,一旦入体,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慕容青锋瞳孔骤然一缩,瞬间如坠冰窖。若是真让这蛊毒散布到京城内那岂不是无数人遭殃?
“怎么会这样?既然无药可解那为何其他村民中了蛊却不致命呢?”
柱子着急的问,“会不会..孙老您认错了?”
“老夫也希望他们中的不是那种蛊虫。”
孙思渺摇摇头,看向身后厚实的帘子沉默片刻。
“这种蛊虫名叫蚀脏蛊。正如其名,此虫一旦入体便会破坏人的五脏六腑,这种破坏是无法逆转的,所以我才说无药可解。”
“不过幸好这种蛊虫寿命不长,在幼虫时期需要大量的其他毒物做养料才能长成。进入人体变为成虫后没有毒素继续滋养会很快死亡,所以中蛊不深之人才只有部分症状,不会致命但也难以好转了...”
随着孙思渺的解释,众人的心也随之沉入谷底。孙思渺说的每一点都对得上这些村民的症状,不会有错。
“那这些百姓后半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吗,张大哥他们...”柱子不可置信道。
“这种蛊虫喜温惧寒,在冬天时其实效果还不够强。蛊虫因为惧寒所以都往人体内钻,所以外面的百姓才只伤内在,没有外伤,这才降低了传染性。”
“而屋内这对夫妻中蛊已深,五脏六腑皆千疮百孔,蛊虫才会来到体表侵蚀皮肤,至此神仙难救....”
孙思渺其实也不愿面对,行医一生,结果还是有无能为力之时。面对无力回天的病人,孙思渺无论何时都怀抱着一丝愧疚。
“可恶!”柱子低垂着头,但也只能面对事实。
慕容青锋相对来说比较冷静,沉默片刻后马上看向杆子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