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朗认为自己这一席话说的是有理有据,他本就给了慕安祁普通人没有的东西,就算在情感上忽视了他,那他也应该尽到该有的孝道。
谁知,慕安祁听到这话脸彻底冷了下来。
“慕朗,于我而言,你只不过是提供了一个精子,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爷爷给的,你如果有意见的话尽管和他提。”
“混账!”慕朗何时听过这样的话,他一脸震怒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真是恨不得当初没有生下你。”
这是他内心的真话,他觉得慕安祁的到来简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只是用来给他添堵。
可是再怎么想,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到慕容景,他稍微压制了自己的一些怒气,但是依旧板着脸道:“安祁,我知道以前是我忽视了你,但那是因为工作的原因,那时候公司正在上升期,我没有办法。”
“哦,是吗?公司上升期你没有时间陪年幼的孩子,倒是有时间包养情妇再添一个儿子,真是可笑!”慕安祁毫不客气回到。
慕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件事情是他的一个痛脚,要不是当时李心云这个疯女人发现了端倪,非要把事闹大,现在根本就不会是眼前这个局面。
他不会被老爷子撤掉了执行总裁的位置,后面还一直空缺着知道慕安祁在他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拿到了麻省理工金融管理双学位回国,老爷子一声不吭就把他架到了高位。
他不是没跟老爷子吵过,可是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毕竟当时的慕氏集团还是老爷子掌控着,而他究其根底就只是一个总经理外加董事的位置。
“你如果没有什么话,我就先走了。”慕安祁并不想和这个只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有任何关联。
“等等!”思绪被过去拉回到现在,慕朗脸上的怒气稍微降了一些,他想到了慕容景给自己提的要求。
对于这个小儿子,他可是宠得很,只有在他面前他才能找回道作为一个父亲的尊严。
况且他教出来的人也并不比老爷子教的差不是吗,至少慕容景现在也是公司的副总了,和慕安祁也只不过是差那么一点。
只要他再帮他做一些事情,他肯定很快就能压下慕安祁,这是他做梦都想看到的事情。
可是现在老爷子这么一弄,格局肯定又会有大变动,他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还有什么事?”
“你爷爷给你的那股份,你准备怎么处置?”慕朗已经理所当然的将那股份看做是慕安祁的了,至于许乔乔,一介女流,哪怕是她的身份变化了,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在男权至上的思维中,女人对他而言只有好看和好用两种角色,其他的一概不论。
“我的股份?”慕安祁嗤笑一声,“父亲,你最近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了?”
“你什么意思?”
“爷爷已经说了这股份是交给乔乔的,我只是代为保管,你刚刚没有听清楚吗?”慕安祁的耐心已经快到尽头了。
“笑话,你和许乔乔两个人是夫妻,她的不就是你的吗,况且她现在好把这个股份给你了,你这个脑子是怎么想的。”慕朗的火气又上来了。
许乔乔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这股份怎么能让她拿了呢,关键他还是许家的女儿,如果倒是后慕安祁和她之间离婚了,她可是要带着这股份回去许家的。
他们和许氏集团虽然有合作,但也是存在着竞争关系的。
一个许氏集团的人竟然手握他们慕氏集团将进三分之一的股份,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慕安祁早就知道慕朗这个人本就是一个没脸没皮的人,但没想到一些日子不见他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我不知道父亲原来是对爷爷的选择这么不满,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或许去和他老人家面谈比较好?”
“好了,你爷爷要是能听我的,我会找你吗?”慕朗插着腰,心里也是满满的怒火。
慕老爷子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就一直不待见他,公司所有的好事都落不到他头上,现在股份他也不愿意给他了,他已经够憋屈了。
“这就是不是我考虑的事情了。”慕安祁面无表情,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都是他之前犯下来的错自然是要承担的,“不过,就算这股份是我的,你又能做什么呢?”
慕朗先是一愣,然后轻咳了一声,“你这些在公司的地位也已经特别稳固了,股份你也有,既然如此,不如把这个交给你的弟弟。”
说道最后,慕朗似乎也是感受到自己不占理,有些心虚。
尽管早就对面前这个男人的下限放得特别低了,但是慕安祁还是没有想到他能够这么不要脸。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作为长子你获得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老爷子对你的喜爱也是远远超过容景的,作为哥哥,你就让他一次又有何妨。”或许是说开了,慕朗的表情也越发理所当然了。
越说也越觉得是这个滋味,脸上最后的心虚也是消失不见。
“我让给他,呵,慕朗,你凭什么认为我有让给他的权利,你当还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慕容景的脸已经彻底冷肃下来。
“再说,我最后告诉你一遍,这个股份是许乔乔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如果想要的话可以去问问她,她要是答应我自然是没意见的。”
“你——”
没等慕朗说完,他转身就离开。
接下的对话已经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浪费时间。
留下的慕朗脸色难看得很,他站在原地待了一会儿之后也愤愤离开。
回到屋子里的慕安祁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衣服,想了一会之后还是将他提着上去了房间。
这一幕被角落中的两个人看见了,他们的心里都不约而同生出喜意,接下来就只要期待着马上要发生的事情了。
一个想着怎么去安抚一个被妻子赶出来的男人。
一个想着怎么去入侵一个发现丈夫偷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