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
赵东来突然抓住林奇,他的手很用力,手背上的伤口因为用力再一次崩开,有血从手背上流出,此时他完全不顾。
“对!”
林奇松了一口气,通过赵东来的描述进行还原,虽然记忆会出现一些误差,但是至少可以还原出七成,前面的符号是十几年前留下的,当时应该是夏颖发现了什么,她担心被发现,所以偷偷留下了分解的文字符号,后面的几个符号明显是后填上去的,也就是说过了很久之后,夏颖重新将之前留下的符号不全的部分补充上去,虽然都是推理,林奇相信自已的判断。
“好,活着就好。”
赵东来奋力挥舞手臂,十几年过去,虽然他一直相信夏颖还活着,但是毕竟过去了十几年,这种想法也只能存在想象之中,按照失踪人口计算,失踪超过四年,如果没有证据表明人还活着就等于死亡。
“林奇,这一次我赌对了,走,现在就动身。”赵东来不想再等下去,一刻都不想等,夏颖一定在等自已去救她。
“等一下。”
林奇能理解赵东来此时的心情,因为他也经历过,有一些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这样盲目的进入无人区找人,很有可能和以前一样无功而返。
“我不能再等了,为了这一天,等了十几年。”
“那也要等,我和你一样,为了找回亲人可以做任何事,但是事实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林奇努力说服赵东来,他的脑海里不断出现那些符号,试图组成其他的文字或者图案,最终都失败,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夏颖学过刑侦,所以使用了文字拆解的方式,她认定赵东来一定能看懂,前面两个字是在求救,后面五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人!
这有很多种解释,首先是他们,指的是同行的那些人,还是在无人区遇到的人?如果是同行的人,肯定是蓄谋已久的,换成是后者,恰好在无人区中遇到,因为一些事发生了冲突,或者是被挟持,这样也说得通,后面的三个字就更让人想不通!
不是人?可以理解为残忍、失去人性,或者遇到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其他东西!
“还要等多久?”
林奇深吸一口气,“张军的案子,还要细查,别忘了在张军那里发现过夏颖的照片,虽然是夏颖失踪之前拍下的,这件事如何解释?如果这件事和张军有关系,那就不是失踪那么简单!”
夏颖的离奇失踪让林奇想到了几年后父母的失踪,其中或许有一些联系,尤其是张军成为复制人之后,这种看似不可能的联系逐渐清晰起来。
“这件事交给我,等我查清楚,能陪我走一趟吗?”
“行!”
林奇的回答很果断,他也想看看神秘的无人区到底是什么样子,还有这起十几年前的离奇失踪案背后,究竟隐藏了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了。”
两个人顺着绳子爬上去,林奇蹲在地上,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下一次肯定不会再喝这么多。
“先送你回去,等你休息好了再来队里。”
“好。”
车子离开,林奇上了楼,掏出钥匙,门口鞋子的位置被人动过,手指慢慢用力房门打开,这是林奇的习惯,屋子里每一样东西的摆放位置都是固定的。
有人进来过,林奇深吸一口气,红衣师姐的案子让他变得格外谨慎,这种门锁通过一些技术手段从外面打开并不难,当他走进去,隐约听到房间里有响声,像是在翻什么东西。
门口挂着一把雨伞,林奇拿在手里然后快速靠近,猛的推开门。
“谁!”
“唉,你!”
门开了,林奇拿着雨伞,他看到了屋子里的人,是个女孩,身上裹着浴巾,头发裹在一起,此时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已。
“出去!”
夏沫突然冲过来,门砰的一声关上。
林奇站在门口,这是自已的家,刚才是自已的房间,虽然他同意夏沫可以临时住在这里,当时说的很清楚,不可以进入对方的房间,厨房共享,卫生间如果有一个人使用,另外一个人要主动回避,结束后以咳嗽声提醒。
这些都是提前说过的规矩,夏沫居然跑到了自已房间里,而且打开了抽屉,她想干什么?
“你转过去,闭上眼睛,不许看。”夏沫在房间里喊道。
“为什么听你的?”
“你当然要听我的。”近乎无理的辩解。
林奇站在门口,“除非你告诉我去我房间想干什么,否则我不会离开,而且我怀疑你的浴袍里藏了我的东西。”
“无赖!”
夏沫咬紧牙,“我的面膜用没了,你又不在家,所以就进来找找。”
“我是男人,不用那种东西。”
“切!”
林奇闭上眼睛,夏沫似乎并没有说谎,抽屉里并没有任何涉及到隐私的东西。
“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不许睁开眼睛,否则,你死定了。”
房门慢慢打开,夏沫探出脑袋,左手朝着林奇挥了挥,确定他真的闭上眼睛,这才像贼一样冲回自已的房间。
“可以谈谈吗?”
“没什么好谈的。”
夏沫捂住胸口,心跳莫名的加速,这个死家伙居然这个时候回来,而且还用那种无赖的方式要挟自已。
“金华大厦的案子。”
过了几分钟,夏沫打开了房门,换了一身宽松的睡衣,“昨晚出去鬼混去了?和女人?”
夏沫笑着看林奇,林奇的脸突然红了,因为醉酒身体略微有些不太舒服。
“男人!”
“啊。”
夏沫一脸的吃惊,下巴都快要掉下去,听到林奇说出来之后,完全没想到他居然是那种人。
“怎么?不可以吗?”林奇笑了一下朝着客厅走过去,他想多了解一下关于金华大厦的事,从赵东来的反应,金华大厦的拥有着背景不简单。
“那我以后叫你姐姐?”
林奇咳嗽一声,拉了椅子坐下,然后给自已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下去,“先说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