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走过去,拿起红酒杯晃了一下,然后慢慢喝了一口,味道不怎么样,略微有些发涩,他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这种难喝的东西。
“现在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林奇没有问,他只是看向黑狼,黑狼自已说了出来,“749局是否真的出事?你们都想知道,可以告诉你们的是,现在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们放心,上面已经成立了调查科,相信很快就能查清楚,是人是鬼,到时候就清楚,你们是我的人,所以可以放心,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那夏颖呢?”
林奇反问,夏颖在飞机上流露出的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见黑狼弄清楚一些事,虽然利用了夏沫,就算她因此生自已的气,他还是会这么做。
“她不是我的人。”黑狼拿起红酒杯,慢慢喝了一口,然后看向林奇,“到你了。”
“好。”
林奇喝下第二口,然后看向黑狼,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视,他清楚黑狼知道自已要问什么。
“你父母失踪的事很复杂,我一直在调查,可以告诉你,这里面的力量很可怕,每一次我找到线索,线索立刻就会中断或者消失,所以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
“要等到什么时候?”林奇面无表情,父母的失踪,是他必须弄清楚的一件事。
“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
林奇冷哼一声,“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加入749局,替你完成任务,就会带我找到答案。”
“没错,我并没有反悔,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如果你不爽,随时可以退出,老子不会拦你。”
黑狼居然耍赖,这样的耍赖方式让林奇没有任何办法,当初确实没有约定时间,他可以使用任何方法拖下去,林奇没有选择,他只能相信黑狼。
“我的酒很烈。”
黑狼善意的提醒,林奇已经把剩下的部分直接喝完,“现在告诉我,这次案子是否和五年前的案子有关?”
这一次林奇直接发问,他的拳头落在桌子上,夏沫站在一旁看着,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为什么要问我?”
“不是,他不是,五年前的那个混蛋,他到底在哪?你一定知道,告诉我!”林奇大声喊出来,抓住了红酒瓶,黑狼的手落在上面。
“这酒很烈,先把这个案子破了,五年前的事,你该忘了。”
“不可能。”
黑狼起身,“你们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选择相信别人,现在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你们该走了,记住,下一次量力而行。”
破屋内的烛火突然灭了,林奇的身体晃了一下,夏沫连忙上前双手碰到林奇的身体,他的身体很烫,就像是一团火,一阵风吹进来,黑狼已经走了。
“不要走,告诉我答案,告诉我,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他。”
林奇大声喊出来,然后又大声笑出来,最后是哭出来,夏沫心疼,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她不清楚五年前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林奇会哭的如此伤心,这还是林奇吗?
警方接到报案,这一次的案子和前面的三起案子没有任何关联,死者是当地一家大型旅行社的老板,四十三岁,为人和善,一直经营旅行社,情感和债务上没有纠纷,平时也没有和人结果仇,从案发现场的监控看到,有一个年轻女人从案发地出现过。
“放大,看清楚。”
“夏沫!”
有人喊出来,视频中出现的女生居然是夏沫。
“不对,她今天穿的不是这身衣服,而且这个时间,她一直和我们在办公室研究案情。”
“对啊。”
画面停止,她拥有一张近乎和夏沫完全相同的脸,不仅长的几乎一样,身材和年龄也是惊人的相似,感觉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张局咳嗽一声,“她不是夏沫,是夏颖,联系赵东来,他有办法找到人。”
“我,我去。”
候鑫连忙拿出电话,朝着门口比划了一下,他是赵东来的徒弟,“师父,你在哪呢?”
“街上,怎么了?”
“快回来吧,都乱了套了,又出命案了,监控里拍到小师娘了。”
“在哪?位置发给我。”
“行,不过现在人肯定早就走了。”
“发给我。”
候鑫只能发过去,然后转身朝着办公室里看了看,一脸的无奈,谁让平时欠师父的,就算挨骂也只能认了。
张局起身,“想办法找到夏颖,还有夏沫、赵东来、林奇,让他们立刻回刑侦大队,简直就是胡闹,出了这么多命案,人都跑哪去了。”
赵东来很急,刚刚找到夏颖,现在又失踪了,她离开城市十几年,几乎不会使用现代化的设备,在这里除了夏沫和自已之外没有任何亲人,她能去哪?
“猴子,什么情况?”
“师父,你快回来吧,张局发火了,林奇和夏沫也不知道去哪了。”
“行,你先撑一下,我一会就到。”
“快点。”猴子压低声音,“我快撑不住了。”
“撑不住也要撑。”
赵东来直接挂了电话,他赶到猴子说的地点,此时已经设置了警戒线,夏颖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赵东来转身朝着前面的暗处跑去。
林奇醉了,醉的一塌糊涂,不停说着醉话,此时他不像林奇,更像是一个普通人,时而笑,时而哭,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夏沫默默的脱下衣服披在林奇身上,她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
他的心里一定很苦,她能感觉到,当林奇的眼泪流出的那一瞬间,夏沫的心里也跟着一阵阵的发酸,是为了一个女孩吧,一定是,这是女人特有的直觉,一向很准,在林奇的心里,其实一直藏着一个女孩的影子,可惜不是她。
“林奇,我可以相信你吗?”
“对不起........”
林奇的头用力低下去,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