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姨娘不知道这些,她听着李府医的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满是欢喜道。
“王爷,妾身没骗您吧,那麝香,妾身是真不知道,至于花房的小春子定是被人收买了,想着诬陷妾身。”
端王看着底下几分得意的唐姨娘,却是没有应和,觑着眼看了她片刻,才开口让周全去将小春子押过来,想让其亲口对质。
很快小春子便被押了过来,现在已经尽子时,事情也到了如火如荼的阶段,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
“你说是唐姨娘差使你行事的?可有证据?”
谁得利谁举证,谁攀咬谁举证,端王这话问得很对。
江念也想知道王妃究竟是如何收买了小春子的,要知道这可是必定掉脑袋的罪,还有攀咬唐姨娘总不能全靠一张嘴吧,总该有些实据才是。
不等江念想完,那小春子狠狠地对着端王砸了几个额头,似是下了决心般,坚定道,“还请王爷恕罪,奴才知道自已害得侧妃肚子里孩子没了,罪该万死,但奴才真是被逼的呀。
也是真不知道呀,唐姨娘身边的采月姑娘五日前来找的奴才,拿着奴才府外的家人相要挟,说若是奴才不帮其行事,其父兄碾死人便同蚂蚁一般。
然后又告诉奴才,这药粉不过是让荣侧妃做几日噩梦的,说是不过是回了当初罚跪的耻辱。”
说完小春子更是从自已胸口的暗袋中,掏出了个东西,“王爷,您看,奴才怕唐姨娘出尔反尔,特地当时趁着采月姑娘不注意,将她帕子给顺了过来。”
王府里丫鬟的帕子基本上都是自已绣的,绣工当不得假,而且小春子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刚刚才清白些的唐姨娘,又被他拉入泥泞之中了。
若不是看过小说,知道王妃如何佛口蛇心,江念都要怀疑这事真是唐姨娘做下的,毕竟当初荣侧妃确实折辱了她,今日便是报复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而且谁能想到,始作俑者竟是一盆花,寻常不过是查吃的喝的罢了,说不得便真蒙混过去。
而今日跟着唐姨娘来的便是采月,她听见小春子竟说是她去联系的他,惊得嘴巴都张大了开来,接着便是匆忙辩解,“王爷,他信口雌黄,奴婢何曾跟他接触过,认都不认得他。”
江念听着采月的喊冤,暗道一声可惜,若是她聪明些,便该掩饰自已身份,说句她与采月这几日形影不离,采月不可能干了这事。
王妃便是千算万算,也算不得今日唐姨娘带着哪个贴身侍女来春风院,小春子更是十有八九不认识采月。
而且这人若是做了坏事,那便心虚,也更容易先入为主,说不得便露了马脚。
他若是顺着采月的话接,那说明他压根不认得采月,刚刚的话自然胡诌的,唐姨娘的冤屈也就洗清了,所以错失先机呀。
果然那小春子立马便顺着杆子攀咬,“采月姑娘,我便猜到你们要出尔反尔的,若不是你们,我安安分分花房里过日子,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结果现在倒好,你们竟还想赖个干净。”
小春子怒瞪着一双红眼,好似下一秒便要冲起杀了唐姨娘主仆一般,这样瞧着,他的话越发可信了。
“我这帕子可真真切切是那日从你身上摸来的,你狡辩不得。”
对帕子的事再容易不过,采月便是确定自已无辜,也忐忑,今日这桩,明显是人为她们主仆设计的,而且她远远瞧着,帕子好像还真是她的,心也随之愈发慌了。
看着这磨磨唧唧的动作,柳庶妃半是不耐烦,半是幸灾乐祸,第一个出了口,“你说帕子不是你的,那将你帕子拿出来,与之比较一番不就得了,这般打嘴皮子功夫,没得越描越黑。”
柳庶妃这张嘴每次开口就没好听过,唐姨娘本就身陷囹圄,现在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而端王陪了这许久,明日还要早朝,也是不耐,揉了揉太阳穴,“周全,比对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