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这两日事少些了,便是忙,陪你用顿晚膳的时间还是有的。”
端王都这样说了,江念便欢欢喜喜应好。
晚膳是按端王的规格上的,江念顿时两眼放光,不过想着待会可能发生的事,兴头顿时就下去了,人也蔫了。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以前的衣裳都有几分紧了,所以不敢多吃呢,”江念这话真假掺半。
时下女子以纤细为美,端王回忆起刚刚的手感,素腰纤纤,怎么也同胖扯不上关系才是。
疑惑间,他忍不住瞥向江念的身子,入目便是浅露着的如雪似酥的胸脯,傲然挺立,与腰肢形成鲜明对比。
“咳咳……,你年纪小,应当还在长身子,不是发胖,无妨,可以多吃些。”
江念自然看见端王刚刚凝在她胸上的目光,也知道他话的意思,偏装作不知,一副无辜女儿态,“可真紧了,特别上半身,勒得慌,我怕再不控制着些,现在的衣裳又穿不得了。”
端王只感觉这六月的天燥热得厉害,眼都红了,而且听到那个“勒”字,脑袋里便浮现出雪顶葡萄震颤的画面,他觉得就该咬住才是。
“念儿,本王今晚留下来陪你,好不好?”话语中满是诱哄,暧昧似乎顺着这话,抽丝剥茧,丝丝缕缕扩散开来。
对面的江念似被这话灼到,脸颊满被红晕覆盖,明眸满盛秋水,此时无声胜有声。
“念儿不说话,本王就当你同意了,”说完便捏住江念一双柔荑,“还吃吗?”
端王感受着柔若无骨的触感,愈发觉得江念是水做的,无一处不软,不柔,眼底深处的欲色浓郁得化不开半分。
“吃,”江念的娇羞与无措,似是催化剂,让端王更是难耐了。
江念有一口没一口的,还每口跟小鸟啄食似的,一吃便是近两刻钟,屋内的灯都掌上了,终于端王忍不住了,“本王瞧着这饭菜不合念儿胃口,要不念儿换个吃?”
江念听到这黄色满满的话,是真惊了,这么会玩的?
但落在端王眼里,便是小姑娘害羞了,他瞧着是越发爱了,拉着江念的手腕就想往榻上去。
江念哪里肯,她刚吃完东西,嘴里有味道呢,这第一次,怎么也不能这么草率不是,于是;连忙拉住端王的手。
“王爷,我怕,”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得人心颤,若是平时,端王定好好安抚着,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念儿乖,不怕,有本王在呢。”
江念内心直翻白眼,有你在我才该怕呀,你一整个饿狼看小白兔的眼神,打算将我拆骨入腹。
她知道端王现在在兴头上,若再扫兴,就会惹得他不愉了,于是转了转念头,才启口,“我在话本子上听说酒壮人胆,王爷,要不我们也喝一点好不好?而且还没洗漱呢,念儿想把最好的自已给您。”
江念撒起娇来,颇有吴侬软浯的韵味,而且灯下看美人,更添风情,端王哪里舍得说不,而且他也想知道醉酒的江念,在榻上究竟是怎么一个媚。
于是梧桐苑里又是添水又是拿酒,好一顿忙活。
“本王同念儿一起洗吧。”
“不要,我害羞,”也不等端王回应,江念就消失在屏风后了。
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江念,端王哑然失笑,他原本也没真想鸳鸯浴,不过是逗逗她罢了,却没想这般大反应。
不敢让端王久等,江念用澡豆匆匆洗了一遍,至于头发,她下午洗了的,倒是不用洗了。
“姑娘,可要用香膏擦脸和身子?”白芍又激动又害怕,现在六神无主的。
“不用,取些梅花香露擦在耳后根、手腕、脚踝处就行了,”床事上没有哪个男子想亲一嘴的东西,干干净净的,摸着是最舒服的,至于香露点涂,行动间若有似无的香气,最是勾人。
“姑娘,那要上妆吗?”
“上妆我自已来,你去将我那件石榴花暗纹的胭脂色寝衣拿来。”
“是,姑娘,”白芍不敢耽误,连忙快步出了盥室。
江念看着铜镜中的自已,三千青丝尽披于脑后,眉眼明媚慵懒,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确实艳绝。
这般绝色,江念只将眉拉长描深了些,眼窝鼻侧扫了扫,更显轮廓立体,至于唇,只用口脂薄薄涂一层。
妆罢,白芍也端着寝衣进来了,“帮我穿上吧。”
白芍抬头间,便被掠夺了呼吸,失了神,“姑娘,您好美,王爷看了,定十分欢喜。”
江念笑笑没说话,只让白芍手上动作快些,免得端王等。
这石榴花胭脂色寝衣是原主亲娘置办的,图的是多子多福的好意头,最妙的还是它半透半遮,尽显欲迎还拒,将江念衬得若勾魂夺魄的妖精。
“好了,出去吧。”
明间里没有看到端王的身影,江念只以为他还在洗漱,自顾自径直入了厢房,结果却见端王正撑着头,侧躺着等她。
“好了?”端王看着洗漱好,穿着寝衣的江念,不禁眸子紧缩,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竟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江念抬手将耳边一缕头发撩到胸前把玩,衣袖滑落,正好露出凝脂白玉的皓腕来,“嗯,让王爷久等了。”
端王拍了拍自已身侧的位置,示意江念过来,江念也不矫情,轻挪莲步,走到拔步床前,才注意到床里间放了个小桌,上面正有一壶酒。
“丹若酒,冰镇了的,可要尝尝?”
江念原以为琉璃瓶里面的是葡萄酒,不曾想竟是丹若,她从未喝过,倒是新鲜,“要的。”
端王看着江念跃跃欲试,笑着起了身,让江念好上床。
“可喝过酒?”
江念在现代是喝过的,而且酒量很好,不过现在这副身子如何,她便不知道了,于是摇了摇头。
“那不要贪杯,”说话的空隙,端王给江念往琉璃盏里面斟满了酒。
江念看着口是心非的人,也不戳破,如他所愿,便端起酒杯尝了口,甜丝丝的,酒气倒是不多,而且冰镇了,风味极佳。
于是江念一口气喝了五杯,然后她发现她这身子,能喝,但有些上脸。
至于为什么发现的,是因为对面的端王看她眼神越来越不清白了,甚至还有些癫狂。
此时不装,更待何时,江念停了动作,痴痴地看着端王,然后又摇了摇头,娇声娇气的,“呜呜,你长得有点像个人,”说完便自顾自地用手背掩着嘴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