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宁栩呆在原地愣了许久,慢慢操控着自已的身体把她掉落的头重新装回去。
地面上全是她刚流下的血,想到留到第二天会变得很难清洗,她拿起拖把把于是清洗了一遍。
刚才真的很刺激……
聂宁栩走到客厅坐下,少年似乎是真的消失了,她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找来。
于是她打开了电视,翻看起了这个世界的新闻。
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一位父母双亡的无业游民,靠着父母留下的遗产她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这里是她前段时间刚买下的公寓。
而刚才出现的少年,应该是这间公寓的原住民,虽然她目前也并不知道实情是怎样,但她已经脑补到少年可能是那种被残忍杀害而怨气深重被迫留在这间公寓的鬼魂。
她看了眼时间,想着要不要再去睡会,就听见楼下传来巨大的动静。
跑下楼的时候,她看见刚刚消失的少年正抬着手把她放在一楼的东西从门口丢出去。
不是……虽然他很高但是也离地板有一段距离吧,他是怎么办到把对于他而言在屋顶的东西搬起来然后丢出去的……
“你的东西太占地方了,我丢出去了。”
少年似乎对她突然复活没有一丝惊讶,转过头来看着她。
她几步上前,微微弯腰才能正好对上他的脸。
他真的很高,从地板到天花板有将近四米距离,她如果不低头甚至看不到他的眼睛。
“你不惊讶我会突然复活?”
少年眨了眨眼,“我看见了。”
“啊?”
“我看见你把头安回去了。”
聂宁栩并不记得在少年消失后他有重新回来过。
少年没有继续解释,他指着堆在门口的东西,“你自已弄走,然后滚出去。”
“凭什么呀,我付了钱我就得住这里。”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少年被问的有些烦了,她隐隐约约看到他的眼里漫上一层黑色,同时双手慢慢抬起,大概是想又一次杀掉她。
聂宁栩没有给他机会,快速的用双手掐住他的脖颈,“又想杀我?”
她在进入世界之前没有忘记给自已添几个外挂,比如不会被杀死,比如能够拥有对抗未知存在的力量。
“想杀我的话你会先死掉哦。”她死死掐着少年的脖颈,慢慢低下头,对上少年正垂头看着她的眼睛。
“你杀不掉我的。”少年声音很平静,抬起手想要把聂宁栩的手掰下去。
“如果我把这房子烧了呢?”
聂宁栩猜到这间屋子与他大概是一体的,不然他也不会看到她自已把头安回去。
少年肉眼可见的愣住了,他皱起眉,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憋出一声轻轻的“不行”。
聂宁栩等了他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轻飘飘的不行,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然后松开了束缚着他的手。
“你说的不算,我付了钱这间屋子就得归我。”她重新把被丢出去的东西抬了回来,“能帮我把这些搬上去吗?”
“不行……”
聂宁栩啧了一声,低头与他对视,“为什么不能让我住这?”
“这里是我家。”
“我付了钱的。”
“那你把那个收了你钱的人叫过来,我杀了他,还你钱。”
“不行。”
“你……”少年皱着眉,似乎是不知道该怎样与她交流。
“我是鬼,你不怕的吗?”
“我猜你不是鬼,再说我是人却不会死,你不怕吗?”
聂宁栩撩了撩耳边的碎发,低头凑近他的脸。
“让我住下吧,你一直一个人呆在这不无聊吗,我挺喜欢你的,让我做你的室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