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看着手机上两个爸妈的未接电话,一阵头大。
自已一个二十多岁的阳光青年,竟然还有宵禁?!
家人们,说出去谁信啊...
和朋友几个分别后,陈易赶紧拦了辆出租车;
上去之后陈易一边看时间一边装作不经意的说了句:
“咱们小县城的车好像就是没蓉城的速度快哈?”
师傅斜了陈易一眼,并没有出言反驳,而是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猛踩油门,一路火花带闪电~
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愣是8分钟给干到了!
付完钱之后看着出租车离去的背影,邪魅一笑;
呵!这就是男人,一点都禁不起激。
正当陈易为自已终于掌握绿茶技能沾沾自喜时,老母亲一道狮吼功把他拉回了现实;
“陈易,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吃个饭吃到晚上九点多!”
脑海中一道声音发出数道警告:危!危!危!
害,慌啥!问题不大,防护已开~
只见陈易把背在身后的左手拿了出来,当 当 当当!
“妈,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嘿嘿嘿,你最喜欢的小酥肉~”
刚才还准备要撸起袖子把儿子教育一顿的母亲立刻切换到慈母模式;
“哎呀,你娃又乱花钱~”
“但是买都买了,我只能将就尝一下了。”
接过满满一盒小酥肉的母亲美滋滋的进房间去和老爸分享了;
脑海中危机解除,干得漂亮!
没错,这就是集帅气与智慧为一身的:陈易,帅哥,是也。
早在第一个电话打来时,陈易就预料到了回来是什么处境;
立刻在火锅店打包了一份老妈的最爱,小酥肉。
甚至还贴心的撒上一层薄薄的辣椒粉~
逃过一劫之后,洗漱好,回房间躺在床上;
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好友列表第一位就是张颖。
没错,陈易把她星标了。
点开她的朋友圈,一直是分享美好生活的状态;
有美食,有感悟,有户外运动,有搞笑段子,但就是没有自拍。
或许真正的帅哥美女,都是不屑晒自拍的?
破案了,难怪自已朋友圈也没有自拍,嘻嘻。
这些年,其实陈易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朋友圈,但从没有通过任何人打听她的现状;
因为陈易生怕听到的是自已不想听到的消息,她谈恋爱了,或许直接结婚了。
所以这些年陈易一直扮演着窥屏狂魔的角色,关注,但不打扰。
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陈易涌出一股冲动,要不要对她表白?
打开聊天对话框,盯着她的名字迟迟没有动作;
过了一会儿,又关掉了手机,算了,太唐突了。
这么久没联系,或许她都不记得自已了吧...
烦躁的翻了个身就准备睡觉,突然觉得屁股下面什么东西硌得慌;
伸到屁股兜里扯出来一看,妈耶!是那块纸质手表。
赶紧检查一番,还好还好,本来就是扁的,也不存在压坏;
看了眼时间,现在是22:27分,陈易决定22:59分把它烧掉。
现在烧太早了,怕被别的鬼捡去;
下去之前的一分钟烧,能尽量减少误差。
于是打开抖音观摩了一会儿现代美少女们各式各样的跳舞技巧之后,陈易才拿出打火机;
纸质手表很小一个,点燃直接放杯子里,瞬间就被火光吞噬。
眼看要烧完了,陈易赶紧低声念叨:
“这是烧给陈易的,谁都别抢哈!我给我自已烧的!”
妈蛋,也就是现在身边没人,但凡有个人,指定以为自已脑子出问题了。
第二天周围村镇就会出现关于自已的传说:
乡村天才少年陈易,因在大城市遭受爱情事业双重巨大打击;
精神出现严重创伤,只能黯然回乡养病...
一想到那场景,打扰了,还是去干活吧。
默默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再次睁眼,已经到了地府;
熟悉的工位,又来了!
坐到桌案前,拿起那本文件夹;
这时,陈易才看到自已左手上赫然戴着那块刚烧掉的手表!
这速度,可比顺丰同城还快啊,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就整到位了?
但是现在也没时间去计较是什么原理,因为陈易刚才拿起文件夹看见了一个名字;
那个自已知晓一切来龙去脉却无能为力的名字,江歌。
深呼吸一口,给自已加油打气;
一家七口你都送走了,别怕!
真的不怕吗,其实还是怕的,怕不能化解江歌的怨恨,怕面对她的种种质问...
但总归是要去这一趟的,比起那些,陈易更怕江歌久久不能安息呀。
左手拿起通灵笔笔,右手轻轻的放在江歌的名字上;
瞬间,画面极速变换,陈易出现在了一张床前。
身边,正站着一道身影,没错,正是江歌;
那么床上的人,应该就是江歌妈妈了。
陈易没有马上开口说话,而是打量着这个风格简单的房间;
床头柜上是江歌和妈妈相互依偎的合影,梳妆台上,放着江歌穿着白T的照片。
唉...身处这样的环境,可见她妈妈的思念与痛苦。
陈易看向身旁的江歌,除了没有影子之外,穿着和表情和活人一般无二;
甚至没有在她身上看到一丝丝怨气,这,不应该啊。
正准备开口之际,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
陈易连忙回答:“江歌你好,我是陈易,我是来帮你的。”
江歌歪着头,莞尔一笑:“你要怎样帮我?”
面对如此活泼伶俐的江歌,陈易瞬间亚麻呆住,甚至开始结结巴巴:
“我,我可以带你入梦。”指了指床上躺着的人。
江歌围着床随意走了几步,调皮道:
“可是我自已就能给妈妈托梦呀~”
啊这!幸好现在是在黑黢黢的房间里,不然江歌肯定能看见陈易因为尴尬涨红的脸。
“那...你是因为刘鑫没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不肯走吗?”
江歌闻言摇了摇头;片刻后叹了口气;
“我并不怨恨她。”
“我知道,她当时是太害怕了。”
“其实以前,我和她关系很好的。”
江歌的回答在陈易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善良可爱的人啊!该死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陈易继续发问。
“我只是放心不下我妈妈,她这辈子太苦了,我想多陪陪她。”
陈易再次看向床上的女人,即使睡着,她的眉头依旧紧皱,不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