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上安眠药的姜琳月已经清醒过来了,沈遇的陈默的声音在安静的医院,像针一样的刺进了她的耳朵。
原来阿哲,不是因为自己打错药死的。
沈遇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姜琳月睁着眼睛,眼泪已经浸湿了枕头,沈遇以为她在为刚才的事情懊悔。
“月月,对不起,我没忍住,我会对你好的,像以前一样,你放心,我不会再做让你难受的事情了,等你好了,你想做什么都行。”
沈遇拼命得解释着,可是姜琳月没有说话,只静静的流着眼泪,沈遇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拍着她,姜琳月没有反抗。
沈遇躺上床,把她抱进了自己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姜琳月哭累了,睡着了。
看着这样的他,沈遇真的不想再发生什么意外的,他不想再让她受到什么伤害,想让她回到以前,一直快乐下去,他觉得自己可以,主要像小时候那么对她,一定能让她恢复的。
梦里的姜琳月,又遇见了阿哲,是那个等着她回家讲故事的阿哲,还有陪着她出去玩,陪着她聊天的沈遇,还有最爱她的爸爸。
沈遇是被一巴掌呼醒的,姜琳月紧闭着眼睛,双手不断在空中挥舞,沈遇只得把她钳制在自己怀里,不断的安抚着她。
可是梦里的姜琳月,不断呼唤着阿哲,爸爸,还有沈遇哥哥。
沈遇的眼睛,终于也湿了,他犯了太多错,必须要用一生来弥补。
沈遇睁开眼的时候,姜琳月正直愣愣的看着他,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背对着他。
沈遇都快要哭出来了,这是这段时间里,让他最幸福的日子了,他决定了,就算这辈子就这样了,他也想让姜琳月在他身边醒来,每天起床都能看见。
他带着陈默回了公司,在路上安排了全国最好的设计师见面,他要给姜琳月一个完美的戒指。一个一个设计师给的方案都是他不满意的。
“陈默,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
“总裁,还有一位,刚刚下飞机,您还要见吗?”
“让他赶紧滚进来。”
陈默陪着笑把人带进来。
“沈总你好,这是我的设计,意思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你看看图吗?”
“失而复得?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这是我家人的经历,全世界仅此一份的创意,我的爷爷奶奶年轻的时候,因为很多事情误会了对方,做了很多让彼此难受的事情,在好几年以后,才把误会解开,后来他们把这个故事讲给我听,我才有了这份创意。”
设计师停顿了一下。
“你看这个圆环,上面凸起的代表着他们经历过的事情,事件的大小用不同形状的小宝石来代替。”
“扭曲的纹理代表着那些错过和误会,但是终究解开了这些误会,所以圆圈最终是闭合的,两个人走到了一起,最大的这个宝石象征着后来平稳安定的生活。”
沈遇看了她一眼,希望他和姜琳月,也是和这个故事一样,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就这个了,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沈遇想要快点拿到这个戒指,早一点拿到,免得再生什么事故。
“现在做的话,很快的,我已经做了一部分出来了。您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中间那个宝石,不要太大,她不喜欢浮夸的东西,做的简单一点,她还是个小女孩呢。”
沈遇一边说着,想到了以前的姜琳月,快乐和简单,现在的她,像是没有生气一样,希望这个戒指,能让她回到以前的模样。
沈遇忙着给她惊喜的时候,江露露已经带着消息找到了姜琳月。
“阿哲的死,是白玟玥换了药,她找了阿哲病房里的护士,把阿哲的药换成了毒药,根本不怪你,你不要再为难自己了。”
江露露看着她的眼泪又开始掉,只好坐到她旁边,把自己的肩膀给她依靠。
“月月,你要好好的,不然阿哲真的会难过的,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希望和阿哲活下去,阿哲现在不在了,你要带着他的那份希望活下去,帮他看看这个世界。”
姜琳月听到这些话,更是悲痛不已。
如果不是自己,阿哲就不会情绪激动,就不会需要打针,都是自己害了他。
现在呆在沈遇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继续受这份折磨吗?阿哲都不在了,她有什么好害怕的,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姜琳月把眼泪擦干看着江露露,她不想再这样了。
沈遇回来的时候,姜琳月在看视频,是阿哲小时候过生日的影像。
阿哲带着生日帽,面前放着蛋糕,他和姜琳月坐在两边,前面是姜爸爸,在给阿哲唱生日歌,阿哲笑的很开心。
“又想阿哲了吗?明天去看看他吧,好吗?”
姜琳月对着电视,点了点头。
次日。
早上医生来通知沈遇,姜琳月已经可以出院了。
但是沈遇怕姜琳月回到家里会再次受到刺激,所以在看完阿哲后,带着姜琳月去到了一个小别墅里,想先让她再修养恢复一段时间。
“月月,家里面要整理,我们先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吧。”
姜琳月没有反对,让管家带她回到了房间。睡觉的时候沈遇进来。
“我陪着你吧,你怕黑,新环境你肯定不适应,晚上会做噩梦的。”
沈遇讨好的等着她的回应,可是姜琳月没有说话,转过身背对着他。
沈遇不敢上去,也不想出去自己呆着,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听着她的呼吸慢慢变浅,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躺在了她的旁边,从背后把她圈在怀里,轻嗅她的发丝,不怕她醒过来。
为了避免她失眠或者梦魇,医生特地强调过,一定要用安定,让她保持一个好的睡眠,才能有个好的状态。
只要在她醒过来之前离开,沈遇就不会被发现。
姜琳月醒的时候,沈遇已经出门工作了。
她看着这个陌生的房子,没有自己生活得气息,也没有阿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