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头赶到陈一鸣出任务的现场时,里面的人都还在各自气定神闲的干着自己的活,他抓住其中一个穿着天寒公会的服装的人就问道:“你们公会的陈一鸣呢?他人去哪儿了?”
那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老头把手放开,瞪了一眼那工作人员,并且不满的说道:“你们自己的人去哪儿你都不知道,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斥责完就走向另一个地方去找陈一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老头不清楚,但他知道陈一鸣肯定是遇到了问题。
绕着整个场所绕了一圈,老头根本就没有发现陈一鸣的身影,他只能先离开,但是正走出门口呢,却迎面走过来了几个人。
是孙解和那几个师兄弟。
看到他们的一瞬间,老头立马将自己的帽子往下拉了拉,然后从几个人的身边擦肩而过。
孙解他们的目光全都在这一次的案件上,所以压根没有人注意到这么一个邋遢的小老头,只是走过之后,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
老头的外貌虽然变了,但没变的是他的习惯,走路的姿势和神态是没有办法再短时间改掉的。
孙解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个人很是熟悉,但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被前面的人叫了过去,于是这件事也就这么的给忘了。
老头走出很远之后才停下来,他转身往回望着,其实早就已经看不见那几个人的人影了,但他还是看了许久。
自从他逃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徒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样子他们过得很好。
老头的心里有恨,但更多的则是失望,失望自己培养的这么几个徒弟竟然以这种方式来对付自己。
至于陈一鸣这个最后的徒弟如何对待自己,老头已经想开了,就算是最后也会被 利益熏心作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老头也认了,只要自己的技艺能够一直流传下去,这样就好。
另一边,陈一鸣他们几个还在继续找着方向,苏茜只觉得这比自己刚进来时的地大了许多,他们有一种根本找不着方向的感觉。
而自己肩上,陈一鸣的呼吸好像越来越重了,苏茜心里开始有些慌了,她觉得在这样走下去,陈一鸣就快不行了。
几个人停了下来,他们把陈一鸣放在地上,吴声看着他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伸手将他的衣服掀开,只见肚子上有一个深深的刀口一样的伤痕,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
苏茜的眼泪一下子便掉了下来,她终于能体会到那些女生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总是只会哭的原因。
在这种时候她的脑子就像是离家出走了一样,苏茜根本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
“现在怎么办?”苏茜含着泪说道。
吴声一把捞起陈一鸣往自己的后背上背去,然后说道:“还能怎么办,现在赶快想办法出去!”
这次他们的速度比刚刚加快了一倍,这里不是在刚刚的幻境之中,现在消耗体力是能感知到的,所以他们走的格外的吃力,但吴声的脚步却不敢停下半刻。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停下,陈一鸣的生命就会多一分钟的威胁。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看到那熟悉的防线的时候,吴声整个人的身上都已经湿透,连带着陈一鸣的衣服都有些潮湿。
“快过来帮忙!”林一沐对几个正在边缘巡查的人大喊道,那几个人一见到他们立马跑了过来。
看到吴声背着陈一鸣的时候,表情有些错愕,“他怎么了?”
“你快过来搭把手,还有快点叫救护车过来!”吴声大声地说道,那两人连忙分开行动,一个去叫救护车,一个来替吴声把陈一鸣放了下来。
因为这边是重点看护地区,救护车来的速度很快,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陈一鸣哥装上车之后,苏茜也跟着做了上去。
“你先过去,我们找到孙前辈之后再去医院跟你们回合。”林一沐对苏茜说道,后者点头应了下来。
林一沐和吴声正准备离开,突然,两个人又同时顿住了,往回看了一眼。
他们的身后,老刘正兴奋的站着,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过这人世间了,这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感觉真好,在幻境里面,他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
正鼻子发酸的时候,就察觉到跟前有两道炯炯的目光,抬头一看便对上了林一沐和吴声两个人的眼神。
“你,你,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老刘一脸恐惧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伙子问道,他现在是又累又困的没有一点儿精力再去跟这两个人折腾。
林一沐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大事,我就是希望你跟我们走一躺。”
“走一趟?去哪儿?”老刘问道。
林一沐和吴声没说话,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将老刘给架走了。
在现场不远处的一栋房子里,孙默还在被一群记者纠缠着,有些问题他已经回答过无数遍了,但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人过来问,孙默的耐心也在一点一点的被消耗着。
正想着怎么摆脱这一群记者的时候就看见吴声和林一沐走了过来,以及一个穿的有些像原始人的老头。
他连忙起身推开身边的记者,然后说道:“你们好,让一让,让一让啊,我现在有工作需要去做。”
甩开记者,孙默朝着他们两个人小跑过去,现在吴声和陈一鸣两个人的状况看上去不是太好,又累又饿的,身体的消耗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孙默看着两个人这幅样子,一脸奇怪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会儿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会儿?!”林一沐惊讶道,他们可是出去了最起码两三天的时间了,怎么可能才一会儿?
“前辈,现在是什么时间?”林一沐问道。
“现在是十二点十五,怎么了?”孙默看着他们能问道,不过几个小时不见,他们怎么都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