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乔装太监走着走着,忽然眼睛一亮,像是瞧见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扯着嗓子喊道:“哟,这不是几位小哥儿嘛,今儿个可真是巧了呀,在这儿碰上啦!”那声音又尖又亮,在这热闹的大道上显得格外突出。
其中一个藏包袱的下人也赶忙满脸堆笑地回应道:“哎呀,是公公呀,可真是太巧嘞,您这是出来办啥差事儿呀?”说着,还故意往前凑了凑,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嗨,还不是宫里那些个琐碎事儿呗,忙得我这脚不沾地的哟,可累坏我这把老骨头了。”乔装太监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着那几个下人走去,走到近前,还故意左右看了看,那眼神滴溜溜地转着,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生怕被旁人听了去似的。
然后,他刻意压低声音,却又拿捏着分寸,确保周围能有几个人隐隐约约听到似的说道:“公主交代的事儿都办妥了,您放心呐!”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慌张,尾音还微微颤抖着,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旁边一个挑着担子的小贩听到这话,不禁停下脚步,好奇地小声嘀咕道:“咦?这说的啥事儿呀?还公主交代的,怪神秘的呢。”
另一个赶路的书生也凑了过来,接话道:“是啊,听着就觉得不对劲,莫不是公主有啥不可告人的事儿哦。”
那几个藏包袱的下人听了路人的嘀咕,心里暗自得意,却还装着一脸懵懂的样子,其中一个故意瞪大了眼睛,挠挠头说道:“公公,您这说的啥呀,我们咋听不懂嘞?”
乔装太监一听,忙不迭地凑到他跟前,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压低声音呵斥道:“嘿,你这小子,装啥糊涂呢,心里明白就行啦,可别到处乱说哟,不然小心脑袋搬家!哼,这事儿可干系重大,要是走漏了风声,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又故作神秘地看了看四周,眼神里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这时候,又有几个路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一个大妈皱着眉头问道:“这到底咋回事儿呀?咋听着这么玄乎呢?”
一个年轻后生也跟着说:“是啊,这公主交代的事儿,咋还神神秘秘的,不会是啥坏事吧?”
乔装太监见状,心里暗喜,嘴上却不耐烦地说道:“哎呀,各位看官,没啥事儿,就是宫里的一些小勾当,你们就别瞎打听了,都散了吧,散了吧!”说着,还挥了挥手,做出驱赶众人的动作。
而那几个下人则继续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看着周围人好奇又猜疑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彼此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知道这一步计划算是顺利完成了,就等着这事儿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让静宁公主陷入那怎么也说不清的困境之中呢。
此时,静宁公主在马车里,还浑然不知一场针对她的阴谋风暴正在外面悄然酝酿着。
白玉娆的阴谋正一步步展开。只见她狡黠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将几个在京城中颇有名气的长舌妇悄悄召集到了一处隐蔽的宅院里。
这几个长舌妇,各个都是那能把芝麻说成西瓜的主儿,平日里就靠嚼舌根、传闲话博人眼球。此刻,她们围坐在一起,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好奇又贪婪地看着白玉娆。
白玉娆慢悠悠地从袖中掏出几锭银子,轻轻放在桌上,那银子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开口道:“几位姐姐,今儿个找你们来,可是有桩能让你们大赚一笔的好事儿。”
一个穿着花哨的长舌妇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忙不迭地问道:“哟,白夫人,您就别卖关子啦,快说说是啥好事儿呀?”
白玉娆嘴角微微上扬,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可知道那静宁公主?”
众长舌妇一听,纷纷点头,其中一个满脸雀斑的说道:“那自然是知道的呀,宫里的公主嘛,谁不知道呢。”
白玉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接着说:“我这儿有件关于静宁公主的事儿,你们只需按我吩咐的,去各个茶楼酒肆里宣扬宣扬,这些银子可就都是你们的啦。”说着,还指了指桌上的银子。
那穿着花哨的长舌妇忙问道:“白夫人,到底是啥事儿呀?您可得先透个底儿,我们也好知道咋个说法儿呀。”
白玉娆轻轻一笑,站起身来,在屋内踱步,缓缓说道:“你们就说呀,这静宁公主在宫外可是干了些不光彩的事儿呢。听说她和宫外的男子不清不楚的,还有什么私情之类的。”
众长舌妇一听,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都露出了那种兴奋又八卦的神情。
满脸雀斑的那个长舌妇赶忙说道:“哎哟,这可真是大新闻呐,不过白夫人,空口无凭呀,咱咋说得让人信服呢?”
白玉娆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叠纸,递给她们,说道:“这上面都写着呢,你们好好看看,就按这上面的说法去说。比如说,这静宁公主和那男子私会呀,还写了些情意绵绵的书信,信里可都提及了皇宫里的秘事呢。你们就说自已是从某个可靠的渠道得知这些丑事的,说得要有鼻子有眼的,可别让人看出破绽来。”
众长舌妇接过那叠纸,仔细看着,边看边啧啧称奇。
那穿着花哨的长舌妇看完后,拍着胸脯保证道:“白小姐,您放心吧,咱几个最是会捕风捉影、添油加醋的了,给我们这点银子,我们保管能把这事儿说得天花乱坠,让整个都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白玉娆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不过你们可得记住了,要尽快去办,而且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要是办得好,以后还有更多的银子赚呢。”
“好嘞,白小姐,您就瞧好吧!”众长舌妇齐声应道,随后便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