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与白茗二人一齐抽刀指着鬼金羊,尽力抵颈,白茗抵着腰侧……
季秋快步走上前来,连连赔礼道:“家弟不懂事,惊扰这位小公子了,还劳烦诸位高抬贵手,放下刀与我们行个方便。”
刘宣拍拍兰泽的手示意他放心,对季秋冷声道:“有多方便?无论如何怎么行方便,也先要这位鬼小公子道歉吧?”
金羊不屑挑眉,“我不!”
季秋佯装咬牙切齿拍了下金羊的背,吼道:“今日你还没闹够,赔礼!”
金羊刀架脖颈也不为所动,也不正眼瞧他们几个……
刘宣气的挽起袖子要上前去打人,被尽力按在位子上不能动弹。
“公子放心,这两个人我还是能对付的!”
金羊手指往刀刃上去,尽力的刀随着他移走……
尽力低沉着声音,“还烦恼这位公子赔礼!”
金羊盯着他笑,“你这刀又不是真心实意想杀我,抵住干甚?既下不了手,回家去吧!”
尽力受够了这无礼之人,刀又忽然回到金羊颈处,冒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金羊身子惊了一下,被季秋圈住安心下来。
季秋谦卑躬身道:“我家阿弟着实不懂规矩,我替他向诸位赔礼了……”
刘宣气的手一挥,“我瞧你像个读书人的样,你明知你家阿弟出门在外会惹事,不制止他,还一味纵容,我看你们就是一丘之貉,故意的!”
季秋拱手行礼轻笑道:“这位公子言重了,阿金弟弟虽行事荒唐,但……有我在,即便闯出了滔天大祸,我也赔的起!”
刘宣拍桌愤然起身,指着他们二人道:“你们就是故意的!”
季秋歪起唇角,阴笑道:“不管有意无意,如今与诸位郎君也算不打不相识了,要不叫你的人放下刀,我们好好在桌上聊聊?”
金羊不怀好意接着话茬,坏笑道:“放心!今日你们不管吃多少,我与季秋阿哥都替你们平账……”
“你们两个凤蛮人……真的太放肆了!”
兰泽此前一直背对着他们,现缓缓转过身对远处的黑衣男子高声喊道:“阁下,不管教一下你的两个小辈吗?”
金羊惊呆了眼道:“小郎君长得眉清目秀的很,似是谪仙人,倒是能与我媲美了!”金羊手肘捣了捣季秋怀里示意他说。
季秋的三白眼斜目深深望着金羊,浅笑着:“我道不及你……”季秋手顺带攀上他的肩头,又道:“因为……此生也就你能入得了我眼!”
无名闲庭信步慢悠悠过来,向兰泽一行人赔礼道:“我三人是主人家派出来办事的,我只是在主人家效犬马之劳,略大不了他们多少,他们也不一定会听我的……”
无名手抓着尽力的刀背移开,尽力却呆呆顺着他动弹,因为他觉得此人身影好生熟悉,让他不得不从。
无名食指关节敲了刀背三下,道:“这位郎君刀不错,定是有师承的!”
此刻尽力心中暗暗惊道:“这不是师父当初赠我双刀时的动作吗!”尽力又仔细瞧了瞧面前此人的脸,视线滑落在面纱系带处,那人右鬓角里有颗青色的三角痣,尽力更加确定了。
“是师父!”
“想必师父离去那么久,是为陛下办差去了,不过……为何师父会与凤鸣国的人在一起?是潜伏吗……”尽力还在沉思,无名笑了起来。
理着宽袖道:“要不你们与我这两个小辈打一架,打输了算他们的,打赢了各位不就消了气?”
无名笑着将刀全移走了,左手向前请道……
见尽力二人不动又道:“诸位小郎君都离家在外,难得遇上会武功的,不得切磋一番?”
尽力高声一喊:“好!我应战!”
白茗虽觉有点不妥,还是应身上前,拿着银月单刀指着他们道:“今日如此辱我恩公好友,我定要你二人吃点苦头!”
对面二人摊手齐声笑道:“好!那就来试试!”
无名伸开手将刘宣二人赶到身后退了几步,又对针锋相对的四人说道:“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季秋二人坏笑着道:“谨遵先生之命!”
白茗手伸前道:“二位请拿自已的武器出来吧。”
季秋伸手摸上发带扯了下来,攥在左手上,右手顺着一头的赤红小飞剑拿在手上转了起来……
尽力反手握住双刀还未出鞘,疑惑道:“这位公子的武器还真是别致,可如小刀一样的袖剑能伤的了人吗?”
季秋转而一轻笑又暗下脸来,双眼暗暗不屑道:“都说了不伤彼此性命,我只会困得你跪地求饶!”
白茗对着金羊冷声道:“这位公子你连武器都不拿出来,打什么?”
金羊人畜无害笑笑道:“自然打你啊!你先出招,我的武器若是现在亮了出来就给不了郎君惊喜了……”
白茗挥刀惊讶道:“是暗器?”
“对呀!不过是淬了毒的,可要小心了!”
白茗没想到在这金戈铁马外的世界,还有人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说着如此毒的话!还与兰小公子媲美,根本比不上小公子一根头发!
“请……”季秋二人趁尽力二人说话之际已出了招……
刘宣在后担忧道:“兰泽你说,他们是不是太冲动,太狂了点?”
兰泽好久没看到打斗场景了,看的入迷好久才回道:“是有点……”
无名冷不丁插上一句话,默默笑着道:“少年人狂点好呀!你看他们多潇洒肆意……”
刘宣白眼冷冷道:“阁下一行人怕不是敌国的细作,带着他二人混入城中借机窥探,窃取军情?”
“非也,我们只是来贵国境内做生意的本分人。”
无名皱眉佯装思索,“不过武功高了些,不过分吧?”
刘宣不屑笑了一声,“阁下说的鬼话,我可不信!现看那二位的功夫,就知道你们不一般!”
无名侧身过来笑着问道:“不说这个,两位贵公子觉得,那边会赢?”
尽力二人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尽力白茗!”
无名催动内力,化作一缕秋风掀起自已的左脸……
“指……”刘宣惊得说出了口又压了下去。
心里暗暗想道:“指挥使大人他为何戴着面纱,还变成了凤鸣人!”
刘宣恍然大悟脸一亮。又想道:“估计是在敌方潜伏了……指挥使大人好机智!怎么徒弟竟没学到半分聪慧!“
这一下把兰泽看得蒙圈了,不知他们在干什么?望着他们痛苦不解……
刘宣抓着兰泽的手指扣道:“指……指甲有泥!兰泽!你手多久没洗了?”
兰泽丧着脸看了看指甲果真如此,惊道:“啊!吃早膳前洗过啊!还是阿微给我洗的……”嘴里嘟嘟囔囔,“果然阿微不会骗我,才跑了一会儿马,就沾了泥土……”
季秋二人凑在一处,金羊隐隐道:“先生不是说他去抢玉佩吗?怎么还未有动静!”
季秋极其小声安抚道:“总得要寻个时机,才好一举夺下!”
金羊见无名又转了身,他手背后示意他们要准备了,金羊对前方的季秋使了个眼神,二人就等无名夺下那一刻了……
无名见四人打得难分胜负,转过身来往刘宣怀了塞了什么,低声对刘宣道:“二殿下,此中自有原由,回去慢慢看,我得走了……”
趁刘宣还在低头看着胸口,无名扯下他腰间白虎玉佩快步飞走……
“季秋,金羊!”
季秋放下两颗烟弹,三人逃之夭夭快速离去……
空中只留下金羊一句话——
“诸位我们还会再见的!不用太过挂念!”
刘宣原地焦急拍手道:“遭了尽力,二叔的白虎玉佩被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