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用棉花做的,比一般的披风保暖。”闵舒说道。
太元赶紧上前用手仔细摸起来,软乎乎的,示意清墨脱下来:“脱下来,给我看看。”
清墨很不情愿的脱下来,塞在太元的手里,不甘心地坐在旁边。
太元拿着披风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很是惊奇地说道:“原来直接用来做衣裳,厚实保暖,柔软舒服,还轻便,这比织布省了不少的工序。”
太元兴奋地夸着闵舒真的太聪明了。
“小妹,你太厉害了,你这脑袋瓜子里装得不少东西,这个要是做成成衣,在冬季那都是香饽饽了。”
“那二哥,现在我们可以达成合作了吗?”闵舒用扑闪扑闪的大眼看着太元。
太元想起之前答应过闵舒,如果她真的用棉花弄成了新品,可以合作。
“可以,可以,你想怎么合作?”太元心里乐开了花,他觉得闵舒太有才了,跟着她,不赚钱都难!
“你看看这个协议。”闵舒把早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拿出来。
太元接过递过来的协议,仔细看了起来,过了一会便抬起头疑惑问道:“这不合适吧?我只要把店面开起来,你供货就行,跟你在大元跟别人合作一样就行,你这样要把作坊室一半让出来,那你不就少赚了不少?”
“是,那样确实赚不少,但是有一种经商之道,合作共享才是长久之道,这边基本稳定下来,我就会回大元,我没有合适的人在这边管理,不能随便找个人来管,觉得合作才是最合适。”闵舒微笑着说着。
她虽然是很舍不得,但这边始终不是主战场,最终还是要回到大元,这边只有跟太元合作,她才放心。
“那行,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接下来,以后你可不要反悔哦!”太元在协议上签了字盖章。
“二哥,那现在你要确定管理人员,我这边带带。”
闵舒觉得既然都谈妥了,那就让其安排人,自已培训好,离开这里的时候,作坊室还能一如既往地正常运行。
“这么着急吗?你现在还没有那么快离开,不用急。”
太元觉得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你来了日亚这么久,门也没出几趟,今日我带你出去转转,如何?”太元提议道。
闵舒想了想,确实是很久没有出门了,来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好好了解这边的风土人情,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没有好好享受过。
“好,我们去逛逛。”闵舒收起披风,跟着太元出来了。
“等等我!我也去!”清墨也赶紧追了上来。
“跟屁虫!”闵舒嘟囔了一句。
“对呀!都是学你的!”清墨脱口而出。
是啊!以前的妹妹都是哥哥们的跟屁虫,特别爱缠着自已,让自已偷偷带她出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又不讲理,极其霸道,闯祸了自已永远都是背锅侠。
可这是多久的事了,好像都回不去了。
就是妹妹真的在面前,现在都是自已当跟屁虫,自已在她的面前刷存在感!也就自已自乐其中,但再也找不到那味道了。
“学我?你是来搞笑的吗?”闵舒被清墨这句话给气笑了。
“他就是这样,胡乱说一通,习惯就好!”太元赶紧圆场。
太元带着闵舒逛了最繁华的街道,吃了最具有特色的虫子,看了最具有特色的人偶、上了游船,看了精美的舞蹈。
闵舒静静的坐在船上,听着动人的曲调,勾起了蓝古君为了讨好她,特意准备的轮船之旅,那历历在目的画面,仿佛是昨日的事,闵舒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成了失望,但过往的一切,一帧一帧在脑海里过着。
闵舒望着远方,眼神迷离,思绪飘远。
闵舒想到,这个时候,应该大元和北漠大战的时候,她知道他会赢,所有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闵舒只希望他能够好好的,即便他欺骗了自已,还是希望他能长命百岁,寻一心爱之人,携手共度一生!
太元看着发呆的闵舒,并没有打扰,他知道她想他了。
虽然太元不知道他们其中发生了什么,闵舒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及蓝古君的一个字,但是她的脸上,都写着她没有放下他,她故作坚强,在这边都是用做事麻痹自已。
“我母亲很是喜欢你,天天念叨着你,最近不忙,我们入宫陪我母亲吃一顿饭,如何?”太元坐在边上,小声地问着。
闵舒被太元的话,拉回了思绪,便想起之前是答应过靳公夫人的,得空去陪她聊聊天。
“好,那你安排一下时间。”闵舒平静地回答道。
“好,那就明日早上我来接你,吃完中午饭,我再送你回来。”太元说道。
“好。那我们现在回去吧?”闵舒略显疲惫,便提议回去了。
“等船靠岸,便回去。”太元看出闵舒的异样,便同意回去了。
第二日。
太元早早就过来接闵舒进王宫了。
靳公夫人早早就命人准备了辽阳爱吃的水果点心。
把婢女全部支开,只留下采女陪着自已迎接闵舒。
“一会见到我母亲,不用紧张,她很和蔼的,陪她聊天就好,”太元怕闵舒太紧张,让她放松些。
“嗯!不就是吃饭聊天嘛!不用担心。”闵舒满是笑容说道。
只要不是让自已给她当儿媳妇,任她跟自已谈论天地之宽还是山河之高,反正都是小意思。
靳公夫人满脸挂着笑容,坐在亭子里,期待着闵舒的到来。
闵舒在太元的引导下,很快就到了靳公夫人的面前。
闵舒看着一身绿色袍子的靳公夫人,容光焕发,向前行礼问好。
“民女见过夫人。”闵舒微笑着低着头行礼。
“快,坐下,让我瞧瞧!”靳公夫人示意闵舒坐下。
靳公夫人拉着闵舒的手抚摸着,看着闵舒的小脸心疼的说着:“看,一个小女子,在外辛苦赚钱,挺不容易的,家里还有其他人嘛?”
“回靳公夫人,我没有家人,但我有大家,过的都挺好的。”闵舒开心的说着。
“没人疼爱,这些年定是吃不少苦,可有发什么让你难忘的事?”
靳公夫人看似关心,但问话都是具有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