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江婉揉揉眼睛也赶紧开始穿衣服。
“媳妇你继续睡啊,我去迎接就行了。”
“小大人回来了哪能继续睡,况且再等会青天大老爷都该打鸣了。”
陈峰穿衣服的手一顿,随后无奈道:“一只公鸡怎么能叫青天大老爷,孩子们闹着玩,你们怎么也跟着叫呢?”
江婉不同意,“秦妙姑娘送的大公鸡肯定不同凡响,灵气着呢,我看比县里的那位老爷强多了,给孩子们断官司断得可好了。”
自从陈峰田素娘他们建了房子在白家村真正落根之后,白勇贵回来那次白立清就和他商量把秦妙的存在告诉了他们。
不过其余的没有多说,陈峰他们现在一直以为秦妙是真正的神仙。
白家村原来被真正的神仙给庇护着,所以白家村有这么大的变化,还有那么多他们不认识没见过的好东西都能解释得通了。
神仙当然有这些神仙手段,赐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
这也让他们更加相信自已加入白家村的决定是对的,以后他们也算是有神仙保佑的人了。
因此比起白家村村民对秦妙真心实意的感激和尊敬,新加入的陈峰和田素娘他们对秦妙更加的敬畏虔诚。
即便是秦妙给的大公鸡,那地位在村里也不一般。
陈峰听完疑惑道:“它不是看哪个孩子给的虫子多它就选谁嘛?这也算会断官司?”
“虫子大的多的它才选,说明它有灵性啊。”
好像是为赞成江婉说得对,今天“青天大老爷”还没到时间就扯着嗓子打鸣了。
白子铭刚到城墙下,听见这嘹亮的鸡鸣声一愣。
“嘿嘿,今天这大老爷怎么叫这么早,肯定是知道你回来了特意叫村民们早起呢。”
好久没听到这只鸡的打鸣声白子铭一时竟然有些怀念,“听这声音,这只公鸡想必被孩子们养得很好。”
“那可不,比后山的猪还长得快,族长说它要再长下去过年就杀来吃了。”
“公ong———”打鸣声戛然而止。
不过村子里的村民确实陆陆续续开始起床了。
把这五千俘虏安顿在村口,白子铭麻烦赶来的田素娘他们随便熬点稀饭给俘虏们填肚子。
田素娘忙不迭的答应下来,看了一眼那乌泱泱的一片俘虏心里发颤不已,不知道小大人他们是如何把这些看起来就吓人的士兵给打败的,真是厉害。
随后又想到每次白勇贵回来都开了席,正想给白子铭说先做他们的饭白立清带着白贤举打着电筒赶来了。
“听见动静我就想应该是你回来了,怎么样?都顺利吗?你娘听勇贵说你去干嘛之后天天担心得觉都睡不好,你等会回去可要好好安抚一下。”
“嗯谢谢族长,我现在就回去。”
“好,那等会和家里人一起出来吃饭,每次勇贵回来我们都开了席,你也回来也开,大家聚一下。”
“恐怕没时间族长,外面情况紧急,我这次是押送这些俘虏回来去陈峰他们说的那处铁矿山开矿的,安排好了我就立马回去。”
“这么急?”白立清一边说着一边望城墙外瞅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的回头,“哎哟,咋抓了这么些人哟,你们都好好的没有受伤吧?”
白子铭安抚的笑了笑,“放心吧族长,大家都好好的,没人受伤。”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你忙就快先回家看看,给家里报个平安,我让田娘子她们做些好菜,你吃了就好出发。”
“谢谢族长。”白子铭这一声谢谢说得真心实意,白家村要不是有白立清这位老族长镇守,他们也不敢放心大胆的在外面干事。
“去吧去吧。”
白立清拢拢袖子,目光柔和的看着跑远的白子铭,“这孩子幸亏遇到了秦妙姑娘,不然这辈子说不定都只能困在白家村了。”
白贤举也感叹的点点头,“是啊,就算家里勒紧裤腰带供子铭考上秀才,那以后最多也只能去县城当个夫子。”哪能像现在一样有无限可能呢。
白立清说不羡慕是假的,虽然都是族人,出息了他都高兴,但毕竟不是自已的亲儿子,始终会有那么一丝遗憾。
扭头看看身边只有感叹没有丝毫羡慕嫉妒的大儿子,白立清深吸一口气,算了算了,至少四肢健全活得好好的。
幸好还有白林虎能让他指望指望,想到这里白立清开口,“你弟弟起床了吗?每天早上一定要监督他早读,张夫子都说过他脑子好只是不爱学,要是再考最后一名回来我屁股都给他打肿!”
“起了起了,娘亲自监督的。”白贤举想到出门时白林虎坐在床上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被塞了本书的可怜模样心里一阵唏嘘,幸好他马上就要而立之年再也不用受这“罪”,不然真的是“死不如死”啊。
因为白子铭的出息,还有接受过“平板现代教育”的张夫子,后世“周考,月考,期中考,期末考”这种令所有学子痛恨的检查学习成果方式终是跨越千年时间吹到了白家村。
而第一次周考的受害者就是白林虎。
不仅掉了学霸的马甲,还体会一次男女混合双打。
当时白林虎捂着屁股质问他娘,“你以前都不打我,为啥现在也要打我了!”
族长夫人挽挽袖子,“我能接受你不是最出息最好的那一个,但是老娘不能接受你是最差的那一个!”
那一天,成为了白林虎一辈子的噩梦。
白子铭回家之后,一家人都高兴得哭了。
他有些感慨,以前只顾埋头读书忽略了家人,还以为家里人都比较亲情淡漠,这一次看见大家为他担心的模样才知道自已的亲人只是情感内敛不爱表达而已。
抱着母亲好好安慰,又和大哥大嫂报完平安之后白子铭才抬头看向堂屋前香岸上被供奉起来的笛子。
那是秦妙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那时秦妙虽然一直否定自已是神仙,但是白子铭从心里觉得她就是神仙。
所以才小心翼翼的把笛子带回来放在香案上供了起来。
结果后来他都忙得忘了这件事,家里人还好好的供着这根笛子,看它纤尘不染的样子,想必家里人每天都在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