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着时间过得真快,风卷长街叶落秋,天气转凉后没多久就入冬了,年末正是忙碌的时候恰逢二公主生产,头一胎就是个哥儿,可把官家和娘娘都高兴坏了,正月里公主都在做月子,年后风风光光办了场满月酒,颍王作为兄长亲自到贺,舒懿跟着五公主茹安去给小外甥送礼。
两姐妹分别给小外甥送了一个金项圈和白玉锁,看着小外甥笑呵呵的,两个做姨妈的少女倒是开心得也像个孩子。
两个人蹲在摇篮边逗孩子,那胖乎乎的小手扑腾着,吴嬷嬷笑着说:“两位公主要是累了就先去歇歇,到前厅吃盏茶再来......”
茹安看了看舒懿,“那不然我们先去前厅找二姐姐,过会儿开席了还能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舒懿点点头,茹安公主又对吴嬷嬷道:“嬷嬷可要看好我们这小外甥,莫让冷风吹了着凉。”
“老婆子一定不错眼地看着哥儿,两位公主且放心去。”
两姐妹说说笑笑地离开了,走到花园中,却在路旁捡到一幅字画。
茹安拆开一看,是一幅工笔白描,牡丹盛放,艳压群芳。两人仔细一看,此作画之人落笔不俗,一笔一划都颇见功底。
“真真是幅好作品......”茹安公主低声赞叹。
舒懿也凑过去端详一番,她仔细地看着那幅画。片刻,她抬起头,目光投向不远处,那里站着一个素衣男子,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焦急,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当他看到两位公主手中拿着画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表情。他连忙迈开脚步,朝着她们走过来。
“不知二位姑娘可看到一幅画,画上......”
茹安公主将画微微侧向他,问:“这画可是你的?”
男子如释重负一般,“正是!”躬身行礼,“在下王诜,此画当是要赠与驸马和公主的,一时粗心竟遗落至此,真是多谢二位姑娘,否则......晋卿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茹安将画还给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欣赏:“你画得不错,能给驸马和公主献画,想来也是才华横溢了。”
王诜闻言,摆手谦虚道:“姑娘谬赞,在下不才,对书画也只是略懂一二,实在谈不上什么才华横溢。”
茹安笑道:“你倒是谦卑,想来我二姐姐和二姐夫收到你这幅画定会笑逐颜开的。”
王诜听此便知两位是二公主之妹,面上一惊,当即就要跪下,“晋卿不知二位是公主,有得罪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舒懿见此被吓了一跳,心中不免暗诽君子坦荡,不过交谈几句,何来逾矩得罪?倒显得赵家的女儿斤斤计较。见五姐姐要伸手去扶,连忙拽住她的袖子,学着记忆中二姐姐见客以及嬷嬷们的教导,大方有礼道:“公子……且先去吧,我二姐姐和二姐夫应该在前厅呢,你过去应该就能找到他们。”
王诜又跪谢后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