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台长跟着在觥筹交错的人群里寻找,一脸懵的问他,“闻总,你的什么公主?”
几个高个男人从人群中挪开,他看到角落里的宋存,便对王台长说:“没什么,找到了。”
闻宴臣不再做过多的寒暄,往蛋糕台那边走去,在一排的小蛋糕面前精挑细选,宋存不喜欢苦涩味道,他直接略过巧克力千层,选了她喜欢的芋泥血糯米千层蛋糕。
闻宴臣端着小蛋糕,往人少的角落去,从兜里掏出手机滑了一下。
宋存坐在沙发上,接起电话,闻宴臣言简意赅,“往左边看。”
宋存单手握着手机,转头往左边看,在穿梭的人群里看到了倚靠在墙边的男人,手里正端着一份小蛋糕。
“过来。”闻宴臣隔空挑起眉梢。
今晚她哥没来,姚鑫源他们几个也没来,她没有顾虑的往角落去。
宋存走到他跟前,“什么事?”
“非得有事才行,就不能单纯想你。”闻宴臣舀起小蛋糕喂她,“张嘴。”
人多她不好意思,她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小勺,勺子被他稳稳捏在手里,不给她机会夺去。
“我自已有手。”
闻宴臣强词夺理,“有我在的时候你就没手。”
宋存拗不过他,张嘴吃下他喂过来的蛋糕,喂蛋糕的人心满意足的又添上一勺。
闻宴臣用她吃过的勺子,挖起一块蛋糕往自已的嘴里放,两人一人一口的,宋存不让他这么吃,但他说这样吃着蛋糕更甜,宋存笑他跟小孩儿一样。
奶油沾了少许在她唇边,闻宴臣抬手去给她擦,桃花眼里满是宠溺,“吃个蛋糕都这么可爱。”
“今晚去我那,行不行?”闻宴臣征求她意见,又带点撒娇。
宋存拒绝他,“不行。”
闻宴臣眉心拧成一团,“你都三天没和我睡了,再久点我就成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了。”
宋存轻描淡写:“三天而已。”
什么叫三天而已,这三天他度日如年。
“闻总你在这啊。”突兀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情。
宋存从他面前溜走,闻宴臣把最后一口蛋糕有仇似的放入嘴里,不耐烦的看向旁边的男人。
“什么事?”闻宴臣冷冷道。
来者小心翼翼道“之前好几次找你合作,都没能见到你,今天总算见到你了,想和你细聊一下。”
闻宴臣端着吃完的蛋糕盘,往餐品台的垃圾桶里一扔,往休息区走,男人在后面紧跟着。
远处的顾北延早就将两人喂蛋糕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谢松瞧见他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往他心窝子上扎,直白道“看样子你是没机会了。”
顾北延端起香槟一口闷,胸腔像被一块巨石一样压得难受。
顾北延四下寻找宋存的身影,看到闻宴臣独自一人在休息区与人聊天,自顾自的往人群里走。
谢松在后面小声喊他,“你去哪?”
谢松怕他控制不住自已,在会场和闻宴臣打起来,心里逐渐不安。
顾北延在会场转了一大圈,依然没看到宋存,他一眼望到昏暗的走廊,便往那个方向去。
宋存打开水龙头,挤上洗手液搓出泡,在水龙头下冲掉泡沫,擦干净手,往卫生间外面走。
走廊上空无一人,宋存往会场去,一个拐角与顾北延碰了个满怀。
顾北延往后看了一眼,握住她手腕迅速把人带入旁边的消防通道。
消防通道的楼梯口没有光线,荧光绿的标语在黑暗中显眼一般的存在。
顾北延按着她的肩膀,压低声音,黑暗中他眼底一片猩红,“不是说好只喜欢我一个人,你现在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是几个意思?”
黑暗中两道力量不相上下,顾北延感受到了她的抵抗,把力道缓了下来,卑微的问她,“小满,你喜欢闻宴臣吗?”
问完之后,楼道内没有任何的声音,过了良久,宋存开口,“是,我喜欢他。”
不是为了气顾北延故意抛出这么一句,这些日子下来,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了。
她的那句喜欢,像是西伯利亚的冷空气袭击了亚热带季风气候,攻击力不大,伤害性却极强。
顾北延低头,盯着荧光绿的“安全出口”说不出话来,他努力克制着身体里的火焰不往外冒,可越是克制他的心烧得越难受,他现在就想强吻她,但理智占据了上方,他不能伤害她。
顾北延深呼吸一口气,咬牙问她,“为什么喜欢他?”
宋存肯定道“他对我好。”
“我难道对你没好过吗?”顾北延心虚问她。
宋存把往事剖析在他面前,“你觉得你对我好过吗?请你不要忘了你是怎么当着你朋友的面戏谑我的,和你谈恋爱以来,你有尊重过我吗?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
“闻宴臣就不会,我想要的还是我不想要的他都会亲手捧着我面前,并不是因为他是闻宴臣我才会夸他,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谈恋爱最重要的就是情绪价值,他给到了。”
他不信这套说辞,明明当初她是那么的喜欢他,即便是分手,怎么能做到一点都不留恋,她明明说过只会喜欢他一个人,那是她的亲口说的,怎么现在全都变了。
肩膀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宋存扭着肩膀,没挣脱开,一脚往他裤裆踢去。
顾北延捂着裤裆往地上一跪,痛苦的缩成一团。
“小……满。”顾北延发不出声的喊她。
她揉了揉肩膀,返回会场,坐在休息区的男人一眼看到她,拿起手机发消息:【想不想走,想走我带你走。】
本来这种商业战略合作就无聊,还不如躺被窝里看电视剧,但她想着闻宴臣是个商人,这么早就走了,会不会影响他?
她斟酌的给他发去消息:【你现在走不合适吧?】
闻宴臣:【我的生意又不是靠喝酒喝出来的,回家,宝贝。】
宋存盯着最后那两个字,把手机握在掌心,眼神穿过人群,嘴角噙着笑意。
闻宴臣早就扑捉到了她给的信息,放下手里的香槟,站起来向她走去。
闻宴臣走到她身边轻撞了一下肩膀,在她耳边低语:“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会场,到停车场,闻宴臣今天带了司机,和她一起坐在后座。
车里闻宴臣把羊毛披肩披在她身上,在她身前拢了拢。
宋存摸着棕色调的披肩,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天一凉我就给你准备了,今天终于有机会披在你身上了。”他把人往怀里一带,抱坐到自已腿上。
前面的司机很懂事的把挡板升起来,再打开收音机。
“司机还在前面。”宋存提醒他。
闻宴臣在她耳边腻歪道“他懂的,连挡板都给我升起来了。”
宋存面皮薄没办法在有人的情况下和他卿卿我我,在她强制的要求下,闻宴臣只是抱着她依偎在怀里。
库里南停在宋家门口,在他的依依不舍下,宋存按开车门要下车,正要把头探出去,后方位的迈巴赫径直朝宋家门口开来。
“砰”地一声,车门重新关上。
“舍不得我?”闻宴臣没看到车外的情况,她给出的动作在他看来就是舍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