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送缸的来了,”外边郑和喊。
杨东旭起身跑出去,其他人也跟着一块看热闹。
“东子,这些缸卸哪儿,”朱刚看到来人问。
杨东旭看着这一大卡车的大瓮,心惊:“刚子叔,送到南山那边的新房子里,我爸买了多少个?”
朱顺笑呵呵的走过来,说:“这是平盖的,这一车就拉了每个型号的50个,离你爸要的每个型号,还差150个呢?”
朱刚憨憨的笑道:“你爸要的这些东西,可是救了人家窑厂。
这不,咱要的多,他们又接着烧上了。后面还有那种扣盖子的大肚瓮,也不知道你爸要那些干嘛?”
杨东旭听了只傻笑,他才不会说这都是表妹让买的。
表妹说瓮一到,就让他姐组织人在几个村大量收购青红辣椒、白萝卜、白菜。
说是要做泡菜,还说她做的泡菜比高丽的泡菜好吃。
这不,还没做呢,永辉叔就提前盯着了。听许二舅说,他还买了一套自动封袋机待工。
他现在不去学校上学了,实习的地方也被辞退。他就等着拿毕业证就好,他倒看看夜家的手能伸多长。
他爸的工作被夜家给弄没了,他姐的工作也是,夜家,这是跟他们一家杠上了。
隔着市都能把他弄回家,不就是把那个“白眼狼”差点送监狱吗?
怎么?给人家鱼塘投毒还有理啦?想让他们都没饭吃,笑话。
外公让他们忍着,他有些气不过,忒欺负人了。要不是表妹也拦着,说了一句: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
现在……呵呵,夜家,不是喜欢在背后使阴招吗?
表妹说了,交给她,她对夜家熟。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
京市
下午,墨北墨带着冷阡陌来到顾家时,顾家依旧很是热闹,但这热闹的背后又透着诡异。
顾老夫人袁莲华看到冷阡陌也不似昨天,今天看着她眼里还有一些怨毒在里边。
这种气氛让冷阡陌特别不喜欢,这一个个跟唱大戏的似的,就差个小金人发给她们了。
瞧,那个老太婆,盯着一张“狐狸”脸,那是什么眼神?就跟她抢了她家钱似的。
顾三奶奶:可不,就因为你,我孙女不能嫁给墨小五,那可是大总裁,特有钱那种。
【这老太婆是不是骚狐狸托生的?瞧那眼神,像你挖她家墙角似的?】药灵在空间嘚嘚。
【和咱没关系,惯的。】
【也是】
顾家其他人看到冷阡陌,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一丝疏离和尴尬。
最后还是顾言辰的父亲顾江铭,带着他们去了后院。
等他们走了,顾言辰的妈妈寒彦希看向这个袁莲华,面带不悦:“大伯母您这是什么意思?人家可是给江黎看病的。
即便不是,是不是也是客人?您这主人是待客之道吗?”
顾家三婶宋会棉看着她更加不悦,不等大嫂说话就抢先一步,说出的话还带着一丝怨毒:“江铭家的,你说什么呢?
她是什么客人?要不是这个村姑,我家月月就嫁给墨家小五了。
还有,你不觉得她怪异吗?小小年纪会看病?这年纪刚上大学吧?
即便上了大学,你们有问她是那个医大的?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昨天大嫂为什么第一次见她,就抱着她哭喊,虽然我没在场,但听着就不寻常。
我想肯定是她给大嫂下了什么脏东西,迷失大嫂的心智。
我还听说她把大嫂家比作花楼,人家张君雅这些年对江黎的照顾,我们可是有目共瞩。
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家那房怎么就听信谗言了?
还说一百多根针扎在江黎身体里,哎呦喂!你们听听,你信?要知道针在人体里可是会走动的。
再说,你们谁看见她取针了?是不是就她一个人说的?”
寒彦希现在已经无语到家了,这个三婶真的能天马行空。
墨家小五带来的人能是默默无闻之辈?什么叫墨小五娶你家景月?哪能娶吗?你大儿媳妇可是墨小五亲大姐,你孙女的亲大伯母,娶了这不乱套了?
大伯母抱着人家哭,不是她非把人招过去,二话不说就抱着人家哭的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非得给人按个莫须有的罪名?
张家那女人还能提?你咋想的?
要说那些绣花针她们确实没看见,可顾江楚哥俩和她家江铭还有大哥也看见了呀?什么叫没人看见?非得开膛破肚?
难道人家昏倒也是假?他顾江黎醒来也是幻觉?
昨天因为这边的糟心事儿,她也就没有去墨家看望那孩子。
她以为大房这边的男的不去看望,这个大嫂和弟妹也该去看一眼。
都不去,打个电话问问也可以吧?最后呢?
人家可是晕着从顾家大房出去的,也有人看到。再说,这边就您一户人家吗?
昨天江楚那一嗓子,周边的人家可都听到了,只是人家碍于身份没过来看而已,难道那也是装的?
哪知,今天一大早出门,她就听到外边的各种编排人家孩子的传言。
她给家里打电话这一问,小儿子说这事儿都传遍了四九城了。
墨家小五也知道,并告诉她是谁说出去的。她听了,心里愧疚便给小妹打电话询问,结果呢?
小妹抱怨,人家为了救顾江黎,昏迷不说。这家人不仅没上门看看,就连个电话都没打。这下好了,顾家三房这一家子还联合张家那对恶毒的母女在背后编排人家。
村姑?下降头?讹钱?听听!听听,这是人干的事儿?
你们口中的村姑,可是给了自已侄女一块150克的金条,镶着宝石的那种。
听小妹说,墨郗还拍了照片给她爸看。她爸说,不说那块金条值多少钱,就金条上镶着的宝石,就值几百万。
要不是昨天太晚,她爸早就冲到墨家去了。
这不,今天天不亮,她就接到大哥的电话,说他爸今天早上摸着黑就来了家属大院。
寒彦希看着愤恨的三婶,也没和她客气:“我可听说这孩子是小北墨的未婚妻。”
宋会棉不屑道:“江铭家的,你也是大家出身,未婚妻?
墨家那是什么人家?我在京里活了70多岁了,都不知道墨家什么时候,给一个在国外长大儿子定个乡巴佬村姑当未婚妻。
我看她就是个江湖骗子,出来讹钱的。
要不是你公公出国巡访,我一定把这件事捅到他那儿去。
一会儿等大哥他们都出来,我一定当着大家都面揭穿她。
这骗子都骗到我顾家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定要把她送去里边好好让里边的人教育教育她。”
寒彦希:“……”这大义凛然的架势闹哪样?她要是骗子能进的了这里?
就算她进了大院,能走进这片区?这个三婶是不是魔怔了?
宋会棉斜睨了一眼寒彦希,昨天她家顾言哲去她家,并告诉她们一家,说大爷爷说了,顾家大房这边以后让三房的人少来。
她生了一个晚上的气,这不天刚亮她就过来问大伯(bái)子,人家根本就没说那些话。
她现在看到寒彦希能不生气?她儿子竟敢“假传圣旨”,挑拨离间,她能忍?
只是她没有明着说出来,要是她今天看见寒彦希和她当面锣对面鼓,怕是这顾家有热闹看了。
因为顾邵民确实说了那些话,当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寒彦希不说话了,她发现给这位三婶说话等于对牛弹琴。
再看这个大伯母,和顾家这两房的三个妯娌。除了墨锦绣没来,都在这呢,一个个的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