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贾张氏心里头更急了。
要是能成为钢铁厂的正式员工，相亲的时候也能更有面子。
他们家条件一般，没有男丁撑门面，家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
要是出门在外不装点门面，恐怕连乡下来的姑娘都看不上他们家！
“嗯，是挺重要的，这事儿没得商量。”
何雨柱点了点头。练完功夫后，他伸伸胳膊腿，就要进屋。
“你……何雨柱，你咋这么抠门呢？小小年纪就这样，将来能有啥出息？”
眼看何雨柱要进屋，贾张氏扯着嗓子就开始嚷嚷起来。
这一嗓子，在清晨的四合院里特别响亮，把大家都吵醒了。
好多人被院子外的吵闹声给拽过去了，心里直嘀咕：
“咋回事？是贾张氏又在嚷嚷？又跟柱子杠上了？”
大伙儿在屋里头，只能听见点儿模糊的声音。
在中院的易家，易中海和他老伴正睡着呢，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惊醒了。
“老伴，贾张氏和柱子是不是又掐上了？你快去瞅瞅。”
一大妈机灵得很，赶紧推了推易中海。
易中海本来还迷瞪着呢，一听说是贾家和柱子的事，立马精神了。
“柱子啊，你得大气点，练功哪天不行啊？你看看你东旭哥，还在床上躺着呢，你就不能匀点儿好吃的出来？”
贾张氏絮絮叨叨的，声音还特别大，就是想让全院的人都知道柱子的不是。
要么你给她点儿好吃的，要么就等着贾张氏把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
“这大清早的，就不能让人清静会儿！”
易中海披着衣服就出来了，走得飞快。
可他一张口，就像自已多了不起似的。
他一边问，一边悄悄溜到贾张氏旁边，打听到底咋回事。
贾张氏赶紧把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告诉了易中海。
同时，易中海还不时瞅瞅何雨柱。
“一大爷，您瞅瞅，这事儿是不是柱子做得不太对啊？东旭都病多久了，要是能尝尝柱子带回来的好吃的，说不定早好了！”
听完贾张氏的话，易中海的眼神飘来飘去的。
他心里知道，贾张氏这是欺负柱子没家长在身边，才敢上门要吃的。
要是换个人家，上门要吃的？不被打出来就不错了！
但这事儿扯上了贾东旭。
东旭现在的情况，易中海这几天天天去看，真是让人揪心。
就算是吃了俩鸡蛋，也没见好转。
贾张氏的话也有几分在理。
柱子毕竟在饭馆工作，那里的饭菜营养足，哪是普通人能比的。
于是，易中海瞅着何雨柱说：
“柱子，这事儿你得搭把手，你东旭哥现在病了，要是能尝尝你带回来的好吃的，对身体肯定有好处。”
易中海想劝劝何雨柱。
“一大爷，您这话不对，他吃我带回来的好吃的，当然有好处，但这跟我有啥关系？我和雨水还等着吃呢！”
何雨柱一点不含糊。
易中海一听，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但马上又说：
“柱子，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老街坊了，不能光想着自已，也得想想邻里之间的感情……”
“得了，您也别在这儿磨叽了，真要想要，一个饭盒五万，既然东旭哥身体都这样了，贾大娘肯定不会心疼钱吧？”
什么奉献不奉献的，想讲奉献，你易中海怎么不奉献？
拿你给雨水带回来的好吃的去奉献？
怎么？显得你易中海多高风亮节啊？
“你这孩子……”
易中海没想到，说到这份上了，柱子还是这么铁石心肠。
他记得柱子以前不是这样的。
何大清没离家出走之前，他和柱子说话，那时候可没这么费劲！
贾张氏一听一个饭盒要五万，脸色立马就拉下来了。
“柱子，你这也太离谱了吧？一盒菜要五万？这是用金子种出来的吗？”贾张氏直接跳过了说舍不得的话。其实她并不是心疼钱，而是压根儿就不想自已掏钱。前几天，她故意在易中海面前提东旭的病，从易中海那里捞了不少好处。既然有人愿意当冤大头，她怎么可能轻易动用自已的钱呢？何雨柱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愿不愿意随你，你以为我会白送给你？我和雨水还不够吃呢。”说完，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进屋了。
贾张氏一看，急得直跳脚。
“不行！你不能走！柱子，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东旭哥要是因为缺菜影响了考核，你能负责吗？”
见何雨柱没理她，她干脆冲上前去，想拦住他。但她哪是何雨柱的对手，还没靠近，何雨柱一侧身，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这是要强抢吗？”
何雨柱冷冷地盯着贾张氏，眼睛里像是能冻死人。现在他已经比贾张氏高出一大截了，这一瞪加上那一巴掌，把贾张氏吓得有点晕头转向。
“柱子！”易中海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赶紧喊了一声。
“你……你怎么能对长辈动手呢？”易中海好一会儿才挤出这句话。其实，他也觉得贾张氏做得有点过了。
本来就因为找何家要菜被人说闲话，现在又这样拉扯，成何体统？
“长辈？她伸手拽我就是抢劫？这样的人也能算我的长辈？一大爷，你是不是也和她一伙的？”何雨柱面无表情地看着易中海。
看这架势，如果易中海再多说几句，何雨柱可能连他也不会客气了。
易中海这下明白了。
“柱子，什么抢劫不抢劫的，你说得太严重了。你贾大婶怎么会抢你呢？你不想给就算了……”
这种事怎么能承认呢？再说何雨柱这小子也太会小题大做了吧？每次遇到点小事就闹得满城风雨，完全不顾邻里之间的感情。
易中海在旁边否认，贾张氏也慢慢回过神来。
她怎么就成抢劫犯了？不过是想让柱子帮个小忙而已。这小子不仅抠门，还下手这么重？
但是，现在她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捂着脸，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
要是平时，平白无故挨了这一巴掌，她贾张氏肯定要闹得所有人都知道，和何雨柱拼个你死我活！但现在，她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想要菜就拿钱买，我本来是看在邻里之间的份上才愿意卖给你们的。以后要是再有人想白吃白喝，别怪我不客气。”
何雨柱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毕竟这个时代和以后不一样。不是你生活好了就能关起门来过自已的小日子。
如果院子里真有人遇到困难，他也不介意伸把手。但要是想白拿还想着道德绑架，何雨柱可不吃这一套。
等何雨柱回到屋里，易中海和贾张氏站在院子里，脸色阴沉得吓人。
贾张氏之前那一通折腾，把周围的邻居都给惊动了，他们都投来好奇又异样的眼光，亲眼看着这场闹剧。
“贾张氏这是想占何家的便宜啊？”
“她可真是个难缠的角色，何大清一走，她就觉得何家好欺负。”
“柱子带着他妹妹生活，挺不容易的。”
“柱子机灵得很，你看贾张氏那脸色，就知道她这回没占到便宜！”
“易中海也来凑热闹，真是爱管闲事。”
“还不是因为他那徒弟贾东旭，摊上这么个妈，真够他受的！”
“要不是贾张氏，她儿子哪会掉进水里……”
这院子虽小，但邻里间的事儿，大家都看在眼里。
所以，中院里发生的这事儿，明白人都清楚。
贾张氏又在无理取闹，趁着何家没人想占便宜。
柱子虽然年轻，但处理事情越来越老到，看看贾张氏和易中海的脸色，就知道她这回啥也没捞到！
……
……
“一大爷，您瞅瞅，这能怪我吗？东旭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贾张氏拽着易中海进了屋，一到贾东旭床前，就开始抹眼泪诉苦。
病床上的贾东旭，脸色白得吓人，和刚落水那会儿一样，没啥好转。
易中海看着这一幕，眉头拧成了疙瘩。
“贾张氏啊贾张氏，你以后别再这么折腾了，柱子年纪虽小，但你也不能无理取闹，真把他惹急了，把军管会的人招来，你咋办啊！”
跟柱子打过几次交道后，易中海知道他那脾气。
想哄骗他或者欺负他，没门儿。
柱子见多识广，嘴皮子又利索，一闹起来，事情就闹大了，到时候他们可没法收场。
所以，像贾张氏这样无理取闹，轻则被扇一巴掌，重了说不定还得被人家直接送到官府去！
不过，易中海又担心地看了看虚弱的贾东旭。
东旭的病，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他想起刚刚在院子里的事儿。
柱子每晚带回来的菜，那叫一个丰盛，几乎顿顿都有肉。
吃得好点，东旭的身体或许能恢复得快些。
倒不是易中海不愿意分享自家的吃的。
其实，这老狐狸从那时起，就开始故意装穷。
以前的那些动荡经历，让易中海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枪打出头鸟。
所以，即便他的工资在四合院里算高的，但对外的生活却跟普通人家没啥两样。
让他偶尔支援一下还行。
但要调养东旭的身体，一两顿饭哪儿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