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已格外的手足无措……
寓枳言的喜悦其实很难在脸上表现出来,可唯独此次,他克制不住了,“你再说一遍!”
“我说,寓枳言……”辞倾的下巴抵在他肩上,低声道:“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能多喜欢点吗?”
“可以考虑考虑哦,如果你多宠宠我的话,说不定我能如你所愿。”
……
“老大,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怎么整天见你都在笑?”
封深蹲在地上,仔细放着检测地质是否合适修建的探测仪,边说边观察,“我还从来没见你笑这么多次。”
寓枳言下意识想到昨天辞倾说的话,指腹不自觉捻了捻,喉咙间发出若有若无的轻笑,“确实碰到了点好事。”
封深兴趣浓厚,好奇的问:“什么事?”
寓枳言淡漠道:“知道那么多做什么,抓紧时间工作,我待会去一趟的渊城赌场。”
他最近可都是让人在那儿等着,一旦辞倾过去,就立即拿通讯器通知他,为的是当场抓到她。
与此同时。
赌场内。
辞倾被无数的小弟簇拥着,表情动作要多谄媚有多谄媚,“倾姐,您口渴吗?喝水不?”
辞倾点头,“去,倒杯水来。”
“是,小的遵命。”
“倾姐,我捏肩捶背的技术特别好,我替您捏捏肩,捶捶背吧。”
那人说着说着,撸起袖子准备上手。
辞倾一个平静的眼神扫向他,“敢碰我一下,剁了你的手。”
那人身体哆嗦,赶忙抽回自已的爪子,讪笑道:“不敢不敢。”
辞倾收回视线,“老规矩,两万个晶核,先拿者先得,别怪我不讲道理啊,你们可以内部协商,换着……”
“来”字还没说出口,一道响亮的男声由远及近的传进众人耳中,“都挨着做什么呢?想聚众斗殴吗?”
在赌场赌钱的人,基本都能认出这道声音,是纪景询的。
众人瞬间一哄而散。
有的急忙笑脸相迎,“您来了啊,要赌一把吗?”
纪景询摆摆手,“做自已的事去,别围着我。”
“好的好的。”
纪景询走到辞倾边上,“我有事找到你,跟我上楼。”
“你谁啊?”辞倾翻了个白眼,“我不认识你,让我上楼我就上楼?”
纪景询咬了咬牙,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自已好歹跟她见过两次面,有两次交谈,这么容易就能忘了?!
为了维持自已高冷的形象,纪景询吩咐道:“少给我装腔作势,在这里,我是老大,你必须听我的。”
“别浪费时间,赶紧跟我上楼。”
辞倾轻呵,嘲讽意味十足,“不去,你能拿我怎么办?”
“……”
纪景询抓心挠肝的想套出她和寓枳言的关系,可奈何她不按常理出牌,一般人听见他是赌场的主人,早就屁颠屁颠的跟他上楼。
四周全是吃瓜群众的眼神,他根本放不下上位者的姿态去说:求求你了,我想知道你们的关系,告诉我吧。
他要面子!
正当纪景询思考策略时,围观群众突然惊叫起来,“啊啊啊!指挥官来了!!”
辞倾:“……”糟糕,暴露了!该怎么办才能不被骂?!
纪景询:“……”糟糕,权利可能要被下了!该怎么办才能保住权利?!
两人的内心十分惊悚且忧虑。
寓枳言穿着黑色的风衣,神色冷淡,察觉不到有什么的情绪,脚踩着皮靴一步一步的接近他们。
每次走一步仿佛踩在他们的心尖上,惹得他们焦躁不安,气氛紧张又凝重。
两人不约而同的后退。
纪景询颤声道:“指挥官的表情好可怕啊。”
辞倾吞咽口水,“是的。”
寓枳言越来越逼近他们,压迫感很强。
两人后退的速度更快。
纪景询最先受不住,急匆匆地拔腿而跑,甚至还好心的嘱咐辞倾,“你自已自求多福吧。”
其他的人基本也跑完了,面对基地指挥官,大家心理的其实都大差不差,害怕恐惧……
空荡荡的赌场只剩辞倾。
大脑迅速转动起来,思索解决方案。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寓枳言已经到她的眼前,伸手掐住她的肩膀,温声唤她,“阿倾。”
“啊……啊?”辞倾心虚,移走视线,到处看,就是不敢多看他一眼,“那什么,你……你怎么来了?”
寓枳言的声音愈发温柔,“你说呢?阿倾不乖啊……”
辞倾有点头皮发麻,抱紧他倏地认错,“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寓枳言,你别生气,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