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倾面色沉闷地紧盯着他,“我自学的。”
“我是丧尸,吼是我的语言,就喜欢吼吼吼的大喊大叫,不行吗?我吼一下怎么了?难道你想抑制我的天性?”
002没忍住劝告她,“宿主,您收敛点啊。”
辞倾反问:“凭什么?跟我和离他就得想到这个后果,不能说失忆转世后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哪儿能全部的好事都让他占了。”
说到和离此事,她来气得很,“我警告你啊,别多管,小心我拆掉你,我自有分寸,做好你自已份内的事。”
002:“……”
它讪笑道:“那您把握好,别玩脱了。”
“放心。”辞倾自信道:“多大点事,我能控制,唯有我可以拿捏他。”
002:“……”您真的好自信!
自信姐的称呼看来非它这个宿主莫属。
这时,它听见寓枳言好笑的开口,“行啊,从现在开始,你说话直接用吼的。”
“你让我吼我就吼啊,我偏不吼。”
辞倾装得特别委屈的把断臂放在桌上,“我的手是被你弄断的,不关心我就算了,说话还对我这么冷淡,一点都不温柔。”
寓枳言第一次想揍她的想法极为强烈,打不得,骂不得,什么都得任由着她做!
他凶狠地砸桌,疯狂甩了几拳,想借此震慑她,“能听话吗?”
“嘭!”
桌子瞬间碎成两半,在辞倾的断臂即将落地时,寓枳言伸手抓住它。
辞倾见状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想抱住他的腰,但暂时只有右手,于是乎她只能单手搂着,闷声闷气的道:“不准威胁我。”
寓枳言以为她被吓到,心情大好,揉着她的脑袋哄她,“你乖乖的听话,我怎么可能会威胁你,所以啊,别老爱闹小脾气。”
“辞倾,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朋友,没有谁会一直喜欢经常无理取闹发脾气的人,我也不例外,知道吗?”
“可是……”辞倾低声道:“我是丧尸,不是人,而且我的脑子还没有其他小朋友聪明,寓枳言,我很笨的……”
“确实很笨。”寓枳言侧眼看了下腕表,八点半。
“不过呢,笨的我也要你,不许再闹脾气。”他拍拍辞倾的后脑勺,“时间到了,跟我去实验室的研究中心。”
辞倾趴着不起,“你得答应替我缝手臂才行。”
“好。”寓枳言淡淡道:“但我事先说明,缝丑了可别怪我。”
辞倾摇头,语调激动,“我喜欢你缝的,丑的漂亮的我都不介意!”
她的小表情落进寓枳言眼底,心里轻嗤,又蠢又傻,要是被他卖了,指不定还在替他数钱。
“走吧。”他牵起辞倾的手往实验室的方向去,边走边叮嘱,“研究过程中,身体有难受的地方,记得告诉我,听见没?”
“我不是傻子,肯定会跟你说的,寓枳言……”
“嗯?”
“我要赚钱,基地有什么赚钱的办法吗?”
“末世之前的钱放在如今毫无用处,所有基地的通行货币是丧尸晶核,你得赚它才有用。”
“我的脑子里好像没有,有的话我就抠它出来送给你,为什么我没有啊……”
“……”寓枳言耐心解释,“随着末世的不断变化,很多丧尸在一定程度上发生了变异,人类同样也变异了,就是现在的异能者。”
“至于你为什么没有晶核,多半是刚成为丧尸不久,身体还达不到变异的要求,前些天跟你待在一起的丧尸,都是差不多的。”
“我知道了。”辞倾唇角上扬,很会抓重点,只听见自已想听的,“你当时躲在暗处偷看我呢,否则怎么能清楚我和好多丧尸待着,我说得对不对?”
“对什么对?我没事偷看你做什么?”寓枳言平静的瞥她一眼,“你那会要多脏就有多脏,像从泥水里爬出来似的,还敢伸手抱我,没剁掉你的脑袋都算不错了。”
“还偷看你。”他嘲笑一声,“也就只有你这么自恋的人能想到。”
“……”
辞倾歪头直瞪他,“你就是在偷看我。”
彼时,两人走到实验室的大门外。
“行。”寓枳言停下脚步,不想与她扯淡,开始人脸识别,通过后,门自动打开。
他带着辞倾走进去,“我偷看你。”
越朝里走越森严,监视器,红外线探测仪遍布的各个角落,整个实验室完全处在密闭的空间。
两人乘坐电梯到地下三层。
随处可见的丧尸被关押在半个人高的容器中,嗅到人的气息,它们顿时躁动起来,对着寓枳言疯狂地嘶吼着,“嗬!!”
“嗬!!!”
寓枳言问辞倾:“它们在说什么?”
辞倾道:“等级太高,听不懂。”
寓枳言推开眼前的门,“吃晶核能升级,想吃吗?”
“吃同类啊……”辞倾害怕的连连眨眼,“我不要,好可怕的。”
这时,十个正在聚精会神讨论的研究员发现他们,立刻凑上来,“寓指挥,又抓丧尸进来了,怎么这次的有点不一样呢?”
他们上下打量着辞倾,对方有礼貌地伸手,“你们好,我叫辞倾,是寓枳言买来跟你们合作的。”
她加重语气,“注意,是买来的,我没有人权,你们想怎么研究我都行。”
寓枳言:“……”
研究员们:“……”
确实大有不同,能说话!
还是个独臂者……
就是……
指挥官干嘛要抱着一条断臂呢?
难不成……
难不成他有这种独特的爱好?!
寓枳言扇了扇辞倾的手,“别耍混。”
辞倾十分不乐意的说:“我哪儿说错了?”
寓枳言懒得搭理她,将她的断臂塞给她,“别闹。”
“好吧。”她抱着它乖乖地靠着他,听着他话语淡然的吩咐:“我给你们半年的时间,在此期间,她会配合你们的实验,半年一过,你们必须给我研究出有用的成果,懂了吗?”
有人小心翼翼的开口:“寓指挥,半年是不是有点少啊?”
“少吗?”寓枳言的视线移到他脸上,慢条斯理的嗓音仍是没什么情绪变化,可却充斥着浓浓的压迫力,让人汗流浃背,“你们猜猜半年的时间,有多少人会死在丧尸的手底下。”
“现在……”他的语调放慢了些,“您觉得还少吗?谢教授?”
“不少不少。”谢教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生怕自已说晚了,小命不保,赶忙开口,“您说得对。”
寓枳言收回手,环视众人一圈,“大家觉得呢?”
他们急匆匆地摇头,“我们都听见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