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控制。”辞倾哼笑,沾沾自喜,“其他丧尸一点都没有我厉害,你也没我厉害。”
寓枳言认真仔细的打量她,丧尸的她有作为人的记忆,能与人正常交谈,能控制吃人的欲望。
如果……
他把她带回基地研究,是否能成功制出控制丧尸病毒的解药。
可若她只是个例外呢?
那投入的人力物力很有可能全部打水漂。
“你在想什么?”
辞倾放大版的脸出现在寓枳言眼前,心跳猛地滞停一瞬,他迅速抽离思绪,“没什么。”
就算会有他想的情况发生,也得一试,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末世的苦难太多太多,多到他数不清。
“辞倾。”寓枳言喊她的名字格外陌生。
辞倾感受到这种陌生感,非常不开心的歪头瞪他,赌气的道:“不准叫我的名字,一点都不好听。”
“……”
“末世距今两年,丧尸的数量越来越多,无数研究员费尽心思的想研究丧尸病毒的解药。”
“但,结果总是不尽人意,从未有谁真正的研究成功,所以……”
“你的出现可能会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突破口。”寓枳言对辞倾伸出右手,“我想以渊城基地指挥官的身份邀请你加入这里,只要你配合研究,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不去。”辞倾扇掉他的手,“你的脸上写满了不怀好意,我才不要被别人研究。”
病毒解药研制的事是重之中重,她的拒绝让寓枳言觉得自已应该强制性带她回去,毕竟丧尸没有人权,又何谈拒绝的权利。
若是放在以往,他肯定直接抓了,哪儿还给她好声好气的说。
“怎样才肯去?”
辞倾的头扭到一边不看他,“就不去,你说破天我都不想去。”
“行。”寓枳言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拿出腰间别着的手铐锁住她的两只手,“我抓你过去。”
啪的一声,手铐瞬间被辞倾掰断,接着跳到寓枳言的背上,抱住他的脖子嘲笑他,“你好垃圾。”
寓枳言神情骤冷,“滚下来。”
“我不。”辞倾抱住更紧,腿十分使劲地夹着他的腰,“我喜欢实话实说,你就是垃圾。”
“垃圾者,不配命令我。”
寓枳言被她左一个垃圾,右一个垃圾气笑了,直接用力一拽,狠狠地将她拽下来站好。
“寓枳言。”辞倾委屈巴巴地眨眼,“你弄疼我了,我要吃了你。”
寓枳言揉了揉嗡嗡作响的太阳穴,“丧尸哪儿来的痛觉神经?”
辞倾大吼,“我说有就有,不准你反驳我……”
寓枳言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边冷笑着警告,“小点声,生怕其他人听不见你的声音?”
不知辞倾做了什么,他倏地松开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好几盆墨,话语森寒,“辞、倾!你再给我舔一个试试!”
“我是丧尸,你是人。”辞倾有理有据的说:“还是我的猎物,我舔一下怎么了?舔不得吗?而且是你主动勾引我的。”
寓枳言喉咙深处发出一道短促的冷嗤,令人心生胆寒,“想去见阎王爷,我可以第一个送你下地狱。”
“可惜啊……”辞倾无奈地摇头,“你打不过我。”
“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落,寓枳言出手攻击辞倾,辞倾被他轻轻地碰到一脚后,立刻摔倒在地,没有丝毫犹豫,“寓枳言,你踢疼我了。”
寓枳言知道她装的,想着再踹她一次时,房门被敲响,是封深的,“老大,你还没睡?房间里是有什么东西吗?”
寓枳言对辞倾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别吵闹。
他走到门边,隔着门道:“没什么,一只打不死的小兔子,保存好精力,去休息吧。”
门外的封深疑惑不解,兔子?
怎么会有兔子呢?
怎么会打不死呢?
难道是变异过的?
封深想了解清楚,奈何不敢多嘴,只道:“那老大你也早点休息,别睡得太晚。”
寓枳言淡漠的嗯了声,听着付深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等它完全消失,才转身回到辞倾身边。
彼时的她又坐上窗台,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着腿,“你让我喝血的话,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寓枳言扯了扯衣领,“只有这个?”
辞倾:“不止哦,有很多。”
“全部提出来,我都答应。”
在寓枳言毫无情绪起伏的视线下,辞倾勾唇一笑,“跟我偷情。”
……
翌日,清晨。
一个隐蔽的角落。
“不行。”付深难以置信的看着寓枳言,“老大,这件事绝对不行!”
意识到自已的嗓门有点大,他立刻压低音量,“你想把昨天那个丧尸带回去研究,我理解你,她确实很奇怪,和别的丧尸大有不同,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但要是被纪景询那丝知道,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拉你下位。”
寓枳言想了想,“他做不了什么。”
付深叹气,“我知道老大你是为了丧尸病毒的解药,可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说不定还费力不讨好。”
“机会出现就得把握住。”寓枳言望他的眼神深了些,“末世再持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会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她无法现身于众人眼前,你带其他人先去基地,我自已带她回去。”
付深清楚他的秉性,说一不二,做好决定的事,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更改的。
“是。”
……
“寓枳言,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宽阔的柏油路间,两人一前一后的距离被寓枳言拉着很长,辞倾摇摇晃晃地走得又很慢,根本跟不上他。
寓枳言停下来,等她追到自已边上,开口嘲讽,“慢死了。”
辞倾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你嘲笑我,我不要跟你去基地,不准你研究了。”
“起来。”
“不起。”
寓枳言蹲下,拍拍肩膀,“我背你。”
“这还差不多。”辞倾高傲的哼声,爬着到他的背上,圈紧他冷白的脖颈,“我要坐车。”
寓枳言搂好她的小腿弯站起来,背着她朝前走,“你看看这里,哪儿来的车。”
辞倾听话的瞥了眼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脑袋软趴趴的在他肩上趴好,“好吧,那到了有车的地方,你必须给我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