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着红肿的眼眸看着仍在熟睡的辞倾,眨啊眨的,随即羞意十足地凑到她脸边,轻轻的亲了下,“阿倾。”
辞倾将他的脑袋按进怀里,“我厉害吗?”
寓枳言崇拜的大声夸她,“嗯嗯嗯,特别厉害,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
辞倾没忍住扬起嘴角,“咳,厉害是应该的,但是要谦虚点。”
“为什么?”
“太厉害了很容易招人嫉妒,比如很弱的你。”
寓枳言:“……”
他不高兴的哼哼两声,“宝宝才不嫉妒阿倾呢,阿倾是我的骄傲!”
好可爱的寓枳言……
“要一直以我为骄傲。”辞倾眼里闪过笑意,靠近他耳畔,“宝宝,我们继续吧,还要珍珠呢。”
寓枳言咬咬她的锁骨,语气乖软,“好吧,那阿倾轻点,不要太用力。”
……
冬天在来得快,去得也快,三个月的时间让辞倾打造出一个最豪华的囚笼,通体漆黑,色泽匀亮,高度约莫三米,每根柱子间隔十公分,上嵌满又圆又饱满的珍珠,在阳光下反射着漂亮的光芒。
寓枳言见到的第一眼直接喜欢上,爱不释手地摸着它,喜悦道:“阿倾,宝宝超级喜欢的!”
辞倾诡异的勾唇,“喜欢就好。”
她垂眸打开笼子的锁,视线最后落在寓枳言的身上,“宝宝进去吧,我把你关起来。”
寓枳言觉得这件新奇的事,对它充满探索欲,话语里格外雀跃,“好!”
他主动走进去,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一边嚼着珍珠,一边催促辞倾,“阿倾,快锁门。”
“嗯。”辞倾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差点没将锁上好,好看的金丝雀就该锁在囚笼里。
接下来好几天,寓枳言几乎就待在囚笼里,哪儿也不去,想做什么,想吃什么,都有辞倾帮他。
他好喜欢这样的生活呀!
寓枳言翻来覆去地打滚,随手一扯,能够得到好几颗珍珠,等他们要回去他的家时,他好像还有些不情不愿的。
眼巴巴的望着辞倾,“阿倾,这个笼子我们不可以带着一起去吗?”
辞倾意味深长道:“谁说不可以?”
她还要关他呢!
当然他们去哪儿,这个笼子就得跟着去哪儿。
……
热闹的海边有许多赶海的渔民,大家收网过程中,有说有笑的聊着天,“今儿个的收成比前几日要好得多,大家伙都能卖不少钱。”
“是啊,我家夫人看中一支簪子,总算能有钱买了。”
“好看吗?我也想给内人买一支。”
“挺好看的,最近好多人都戴那个款式的簪子,甭管她成婚与否,一个比一个喜欢,我想着多赚点钱,买支做工最精细给她。”
这时,有人喊盯着海平面发呆的辞倾,“辞倾姑娘,别再发呆了,等会要涨潮,得抓紧离开。”
辞倾点头,“我知道了,多谢。”
那你倒是动弹一下啊,总待在原地不走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
又是在畅想诗情画意?
众人都清楚她不是想寻死,毕竟来她这个渔村已经好些天了,跟大多数的村民都聊得来,大家都挺喜欢她的,而且和她来的还有一个小公子。
他们发现,只要他不在家,她就特别喜欢跑到海边的眺望远方,他们问过,她的回答是:人生苦短,她要及时行乐,要享受生活,要畅想诗情画意。
又有人叮嘱辞倾,“你自已小心点啊,我们得趁着鱼新鲜,抓紧卖掉它们。”
辞倾再次点头,“多谢,我会的。”
众人不再耽搁时间,带着鱼、虾、螃蟹之类的海鲜转身迅速往闹市的方向赶。
很快,海边只剩辞倾。
潮水在逐渐涨起来,刚开始比较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快。
水没过膝盖,她继续平静的盯着海平面,不知过了多久,好似听见某种熟悉的信息……
辞倾勾唇一笑,脚终于动了。
她来到从未被人发现的地方,水里冒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甩着尾巴,飞快地游向她,“阿倾!!”
坐在礁石上的辞倾神色愉悦,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对他伸出两只手,“寓枳言,抱抱。”
“抱!”寓枳言扑进她的怀里抱住她,“阿倾,我回来了!”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