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跟其他大国、小国打仗胜出的漠川国,都会给归来的将军将士举办庆功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这次打败敌国,郁归迫不及待的想举办,奈何礼部那边操持得耗费一段时间,直到今日才正式开始。
在他看来,倒也不算晚。
与此同时。
宴会上。
歌舞升平,各种乐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并不显嘈杂,反倒悦耳动听,曼妙的舞姿搭配其中,唯美极了……
越来越多的大臣逐渐到来,互相热闹的打起招呼。
“段大人好。”
“贺大人好。”
待在人群里的许沧同样跟他们问好,这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许大人,我瞧你好像没休息好?”
“贺大人不懂,我最近忧愁得紧。”
“哦?”贺大人打趣他,“莫不是在军队训练时,被长公主骂了?”
许沧摆手,“哪儿有的事。”
他就是想拜师没拜成而已。
不知想到什么,许沧眼神一暗,随意跟贺大人聊几句后便来到楚墨的身边,压低声音问:“将军,我有一事很不解,憋在心中很久了,您给属下的解解惑呗。”
楚墨道:“说说看。”
许沧道:“您说长公主最近训练将士时,一到点就走,一到点就走,我算过了,她每次来基本待一个时辰左右,绝对不会超过这个数。”
他轻咳嗽几下,瞟了眼周围的人,小心翼翼的道:“您说,她是不是去陪那人呢?”
楚墨淡淡道:“我如何能得知?”
许沧抓心挠肝的想知道,“您猜猜呗。”
“或许是如此,你想弄清楚,直接问长公主。”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不敢啊……”
楚墨打断他的话,“你看。”
许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
“长公主来了,在你后面。”
许沧立刻转身,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长公主怎么把那人带来了?!
不对!!
他的腿怎么好了?!
许沧来不及多想,连忙跟着其他大臣走过去行礼,“参见长公主。”
辞倾:“起来吧。”
“是。”
众人看着辞倾牵着寓枳言坐下,心里的震惊快速蔓延终脸上,纷纷与旁边的人对视,像是在说:长公主身边何时出现这么个人?他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未听说过?!
想跟辞倾联姻的几位大臣见此,心底的那个焦虑啊,接踵而来,他们趁着庆幸功宴会的机会,都把自家儿子带了过来,谁能预想,竟被人捷足先登了?!
尤其是沈恪,目光死死地盯住寓枳言半秒,他望向沈叙,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等会去找长公主,你给她敬个酒,找话聊聊。”
“不去。”
沈恪霎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强硬地扯着他到辞倾对面,端着酒杯,笑着道:“长公主,臣敬您一杯,这是我儿沈叙,他也给您敬杯酒。”
沈叙攥紧拳头,指尖发抖,控制自已不吼出来,“爹!!”
他搞不懂他爹为何非要逼他与长公主认识,再跟她成婚,这个时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沈叙努力让自已别那么暴躁,尽量礼貌的朝辞倾笑笑,“抱歉,长公主,我不会喝酒。”
辞倾奇怪的看他们一眼,“下去吧,本宫今日不饮酒。”
沈叙悄悄地松开口气,“遵命。”
沈恪赶忙跟上去,恨铁不成钢的怒道:“爹难道会害你不成?”
“爹。”沈叙心累,“我真的不喜欢她,强扭的瓜不甜,您就别再逼我了。”
“你!”沈恪哀叹一声,“你这是要气死你爹我啊!!”
辞倾没管他们,给寓枳言倒了杯酒,“喝吧。”
寓枳言乖乖点头,“嗯嗯嗯。”他端着起酒杯浅浅地抿一口,下一秒,手疯狂在嘴边扇风,“好辣好辣,宝宝不要喝了。”
余光扫到他湿润的眼眶,辞倾仿佛意识到什么,飞快地夺掉他的酒杯,将他的搂进怀里,接着,一件宽薄的大氅盖住他。
众人的视线瞬间看过来,“长公主,这是……出了何事?”
辞倾摇头,“无事,他困了,想休息。”
众人:“这样啊……”
可他们怎么感觉不太像啊……
睡觉需要把全身都遮完吗?!
寓枳言躲在大氅底下,趴在辞倾腿上,狂掉珍珠,边说边哭,“阿倾,宝宝好辣。”
辞倾把水递给他,“多喝点。”
好几杯水接连下肚,寓枳言嘴里的辣味才慢慢的得到缓解,直到他能够忍受。
他擦掉眼泪,“珍珠怎么办?”
辞倾道:“吃了。”
“好。”
寓枳言一口一个珍珠,嚼得嘎嘣脆,“阿倾,很好吃的,你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