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哥，我感觉很多问题都茅塞顿开了”
一回到家，莫陌就忍不住的絮絮叨叨。
【看来攻略对象真的很开心】
至少121没见过这样的莫陌。
“确实啊，很开心。”
京墨浅色的眸子闪了闪。
【……】
121表示已经习惯了京墨最近神神秘秘的样子了。
“那今晚我带你在书房消化消化？”
“真的吗？”
莫陌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
愉快的一餐过后，京墨按照约定给莫陌传授自已的经验。
为了让莫陌听懂，京墨尽可能的采用莫陌能听懂的方式。
一边试探一边解释，京墨发现如今的莫陌掌握了知识已经远超过他这个阶段了，但是比起顶尖的人来说，理论知识的储备和经验还不太够。
“想要跨入神坛还是缺了些火候啊”
指节轻推眼镜框，京墨睫毛微颤，敛下不知名的情绪。
【京墨你想干嘛？】
121总觉得现在的京墨多了些疯狂。
“嗯？”
“岑哥怎么了？”
看到京墨突然用手捂住自已的半张脸，莫陌感觉很奇怪。
“没事，我出去一下”
京墨故作轻松，可惜到处都是破绽。
“岑哥！”
莫陌突然站了起来，来到京墨身边。
原来莫陌已经长这么高了啊，比现实世界的莫陌还高了一截。
京墨看着近在眼前的莫陌，突然觉得有些恍隔如世的感觉。
“听说人快死的时候，以前发生过的事会像走马灯一样回顾”
【你还有两年呢，想啥呢？】
“对呀，还有两年呢”
京墨对自已的身体极为敏感，发生的变化都一清二楚，了解的越清楚，京墨就越厌弃自已。
想到弥留之际的自已会变成什么样，京墨就哑然失笑。
他不喜欢，一点也不。
他想提前走，给这个世界留一个还算美好的京墨。
“能把手拿开吗？”
离近了，莫陌才看到岑哥的指缝里有血，鲜红的血液出现有些病态的手指缝里格外的刺眼。
“被发现了呢”
京墨很想无所谓的耸耸肩。
莫陌声音带着颤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上京墨的手指。
带着试探，带着担忧。
“好瘦…好细……”
莫陌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岑哥的手指变得那么细了？好像一用力就会折断。
就像生了一场大病的人。
“上火了，流鼻血了，我没事的”
没办法，京墨只能把手指拿下来。
血液胡乱的粘在脸上，触目惊心。
带着莫陌一股自已都没察觉的破碎感。
“岑哥……”
莫陌忍不住托住岑哥的脸，带着心疼，带着懊悔。
“太近了……”
京墨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的把自已的脸从莫陌手里解放出来。
“好小，小到自已一只手就能托住……”
莫陌将手收回，拇指指腹轻捻四指。
有一股异样感从莫陌心中溜走，快到莫陌都来不及反应。
“岑哥上火了对吧，一定是这样的”
莫陌低下了头，声音从弱到高，就像在说服自已，最后笃定了什么。
京墨很能理解此时的莫陌，毕竟莫陌现在是一名标准的医学生，能看出这不仅仅是上火。
只是他不愿意面对。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坦然面对突然病重的家人的，更何况京墨对于莫陌的意义不仅仅是家人那么简单。
“我去洗个脸”
现在这个氛围太压抑了，京墨适当出声。
“嗯？嗯……”
眼下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莫陌也觉得自已需要冷静一下。
“呼……”
京墨在卫生间给自已止住了鼻血，看着镜子里的自已，有些陌生。
在这个世界已经呆了三年多了，和刚开始的自已比起来，确实更加苍白了。
“也难怪莫陌会愣住”
这样看上去一碰就碎的自已比起原本生龙活虎的自已确实狼狈。
还有一年多，到时候京墨会变成什么样？
生病的人弥留之际可是都不会很美好的。
京墨在被水蒸气熏得满是雾气的镜面上写下：
“风暴……”
这种病弱感太真实了，真实的京墨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已是谁。
*
想清楚后，京墨就着手编辑了一篇和李念平差不多的文章，登录在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研学网站。
接下来，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莫陌最近变得很殷勤，时不时关注一下京墨，上一次京墨突如其来的鼻血给莫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对此，京墨只是觉得麻烦了点，不过无伤大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