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嗯。”
“帮我们来开个路就行,最近繁城治安有点严,随随便便还进不去。”
面前的人很轻车熟路的指挥京墨,仿佛京墨和后面的乌合之众没什么差别。
“榨干价值的同时还要折辱我吗?”
这个程成还真有意思,居然也玩起了这一套。
京墨今天只身一人前往,这个局为他而设,他不想再连累别人。
“都麻利点,你们的小命都还没有这些货重要,都给我轻拿轻放!”
【好嚣张。】
喽啰罢了。
这么大张旗鼓的也是没死过,不,或者说是像故意要引人过来。
“东西运进来就把门关上。”
“是。”
“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已经没你作用了。”
要不是上面说了最好让这个大少爷跟着进仓库,他早就赶人了,省得在这里妨碍人。
也不知道这些大少爷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堆放行的人看见他就一副孙子样。
“嘭!”
“谁手这么贱!把灯给关了。”
“谁干的,找削是吧!”
【果然是乌合之众。】
“嘘,别骂人。”
虽然这群人确实蠢,都没人发现需要通电的大门打不开了。
连备用电源都没安排,看来这里就是程成给他安排的最后的归属地了。
“滴呜滴呜……”
是警车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撕破了冬天的寒冷。
门外:
“队长他们就在里面!”
“排除隐患,全副武装!准备给大门通电。”
“是,队长!”
一队训练有素的人在门外就位,随时准备冲进来把他们缉拿到位。
门内:
“是不是你报的警!我就知道你这种富家子弟没安好心!”
“对!他还跟着来了仓库!”
“怎么把警察招来了!”
领头的人三言两语就把慌乱的人的攻击矛头挑向了京墨。
一堆人在黑暗几乎密闭的空间里就像找到了宣泄口,出奇的一致针对京墨。
还是来了啊,这种千夫所指的场面。
“哈!”
“他还笑!就是他干的!”
“嚣张什么!”
“收拾他!”
仓库高处的小窗投进了微弱的光,里面的人刚好可以大致看到相互的情况。
更别说京墨特意挑了个光线的地方,脸上对蠢货的嘲讽更加明显。
“上!抓住他。”
“对,抓住他!”
“MD还笑,一会打的你找不到北!”
差不多得了,呜哩哇啦的喊半天,很烦。
“你们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
京墨扯了扯领口,将领带摘下来围着手掌绕了一圈。
上次他在废弃工厂想打就被强迫半路叫停,这次他要好好伸伸手脚。
“还敢嚣张!”
“我们上!”
“大家一起上!”
一堆人蜂拥而至。
门外:
“队长,里面好像有人在打架!”
“我看到仓库有小窗,可是太高了,如果能借助梯子,可以更清晰了解仓库里面的情况!”
“下去找!找不到去借也行,记住,态度好点。”
“是,队长!”
他接到电话,说这个仓库有违禁物品,没过多久上面也发通文让他带人围剿这里,还给他增派了不少人手,足以看出上面对这件事的重视。
这次围剿不能有一点闪失,得做好万全之策。
几分钟的交涉过后,队员拿来了梯子。
“快看看情况。”
“报告队长,里面好像在围殴,一堆人都朝着一个人涌去。”
什么仇什么怨,这种节骨眼上还要打架,队长太阳穴处的青筋跳个不停。
“不对!那个人居然没有落下下风,好多人都被他打退了!”
这又是什么事,队长感觉他的太阳穴跳的更厉害了。
“观察周围,确定有没有特殊情况。”
“是,队长!”
又巡视了几圈,发现没什么异常。
“报告队长,里面没有异常,可以考虑直接破门,里面的人体力也不够了,挨了好几下,现在落入下风了。”
“下来吧。”
“是,队长!”
“看看能不能通电把门打开,大家注意警戒!”
“可以通电。”
“咯吱咯吱。”
大门一边发出残败的声音,一边被慢慢抬升。
直到大门被抬升足够弯腰通过,里面的场景才暴露在大家眼前。
“呜哩呜理……”
一旁的救护车闪着光,医护人员已经蓄势待发。
岑京墨手拿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铁棍,整个人呈现一个奇怪的姿势面对着面前面目狰狞的人群。
由于是背对着,警员们看不见京墨的脸,但是从脚边的血迹和对面那群人身上的伤势也能大致猜测京墨也好不到哪去。
“住手,警察!举起手来!”
“警察来了,怎么办。”
“别抓我,我是无辜的。”
里面的人终于知道害怕了,纷纷放下手里的工具。
“咚!”
京墨撑不住了,膝盖重重的砸在地上,半跪在地。
“你还好吗?来人!扶到救护车上去。”
左一个右一个人钻到京墨臂弯下面,扶着京墨的肩将他撑了起来。
京墨的装束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刚才的场景也是京墨单方面面对一群人,京墨很可能是一个突破口,可以帮助他们了解整个案件过程。
同时,在这群人里面只要还能站起来,伤势都没有京墨重。
边缘处还有几个倒地不起的人,生死未知。
“岑京墨!”
京墨费力的抬头,不知道是谁认出了他。
耳朵在流血,其他的声音好吵好吵,眼睛也看不清。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身伤是怎么搞的!”
“先生你认识他?”
“他是我…是我朋友。”
“那请你照顾一下你朋友可以吗?”
涉及人员太多了,医护人员明显不够。
“可以。”
兰瑟伸手,想要接过京墨。
京墨一咬牙,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我在这呢。”
“……”
京墨一瘸一拐直直走向兰瑟,刚好和他错过,兰瑟安抚的笑容愣在脸上。
“我在这啊。”
兰瑟偏过身再次伸出手,京墨垂着头依旧避开了。
“我送你上车吧,你现在伤的太重了。”
兰瑟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这条……围巾……的颜色不配……你”
兰瑟伸着手,僵在原地。
才初冬,怎么就这么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