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小姐顺从的点点头,小眼睛在眼眶里咕噜噜的转的正欢。
自已的承诺当然是要遵守的。只不过要如何遵守那不还是它自已说了算吗?
鹦鹉小姐偷偷的想着自已的小心思,没注意到阮昕仪已经先它一步踏入那处只困的住恋爱脑的奇妙幻境。
阮昕仪进去的第一个时间就去触碰了下幻境里的主人翁阮昕优,激活了她进入此间幻境的必备步骤。
接着,她就摇身一变成功的成为了此间幻境里的伪装者,阮昕优一母同胞的炮灰姐姐。
她冲着睡梦中还柳眉轻蹙的阮昕优挑眉一笑。
我的好妹妹,你这么多年柔柔弱弱的样子扮演的这么好,抢了我这么多的亲情、友情,还有爱情。
从今天开始,我发誓必须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好妹妹,你就先睡个好觉吧!
等会儿梦醒了,姐姐再来找你,好!好!的!叙!旧!
她坐在阮昕优的床边,看着床上翻来覆去睡的不踏实的妹妹,眼睛里盛满了温柔而又细碎的星光。
她青葱般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从阮昕优左边的脸颊划过,食指指腹停在了阮昕优圆润小巧的下巴上。
接着,她的手指离开阮昕优的下巴,径直点在了阮昕优挺秀的鼻头上。
睡梦中的人始终蹙着眉头,两只手也在床上没有方向的摸来摸去,想必她是梦到了什么令她内心焦躁不安的事情。
阮昕仪看着床上的人儿,突然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这就是那个不常遇到的—梦中的梦中梦啊!
啧,好妹妹!看来你运气不错嘛,那姐姐就来陪你玩两局!
这样想着,阮昕仪便轻巧的躺在了阮昕优那跟现实中一模一样的大床上。
我的运气也不错呦,一来就刚刚好赶上了故事的开头!
阮昕仪在心里给自已的好运道点了个赞。
她感受着身边人的情绪,见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皱着的眉头也一点点松开。
她也渐渐的放空了大脑,直挺挺的躺着入了定。
等清晨第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几十公里以外的农村传来的时候,阮昕仪也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她轻手轻脚的起身洗漱,然后打开窗户享受着晨起的第一缕阳光和轻轻拂过面颊的和煦的春风。
床上的人似乎被吹进来的凉风激了一个哆嗦。
她下意识的把晾在一边的胳膊缩了回去,顺便拢了拢只盖住了半边身体的被子,然后蛄蛹了好几下把自已裹成了一只只露出半个脑袋的粽子,随后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阮昕仪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单手插兜漫不经心的把开了一半的窗户完全打开。
凉飕飕的冷空气在一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盖着下半张脸的被子也在这个时候动了几下。
似乎是看到了房间里独属于清晨的亮光,被子的顶端伸出了十根手指,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拽着被子的一撮摇了摇。
接着,就响起了被子被掀到一边的声音和窸窸窣窣的找衣服的声音。
她半眯着眼睛在紧靠着床边的椅子上拍拍摸摸,捏着衣服的一角拿在手里摸着正面和反面。
“ 嗤!”
阮昕仪看她这一副拖拖沓沓的样子,怎么也想不通一心想攀高枝的男人为什么会在最后选上了她?
难道是她单纯好骗又有钱?
要选有钱的不应该先选自已吗?好歹她爸把离婚后分到的钱都交给她保管,而且他们父女俩每月都有固定的工资拿。
不像她们母女…
“谁!?”
听到不属于这个房间的声音,刚刚还半梦半醒的阮昕优彻底被惊醒了。
她环顾四周在窗户边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处。
“你是谁?”
她吓得声音音调都有些抖,还有一些走调。
阮昕仪没回答她的问话,而是缓缓的转过了身,冲着床上的人挑衅一笑。
“你…是被爸爸带走的姐姐?阮昕仪!”
阮昕优看着这张跟自已有六分像的脸,一下子就跟自已之前无意间发现的老照片上,站在自已旁边的姐姐的脸对上了号。
她一脸警惕的看着窗户边站着的阮昕仪,好像那人会隔空吃了她一样。
“你来干什么?”
阮昕仪随意的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几缕发丝,然后抬起手曲起手指在眼前观赏着自已粉嫩圆润的指甲。
观赏够了,又翻转手腕手背朝上将手指放在睫毛旁边,观赏着手指上方的光晕。
“听说妹妹最近谈了个男朋友,姐姐很好奇,所以过来看看!”
阮昕优惊讶于她的消息灵通,也恐慌于她的莫名到来。
“你听错了,我没有男朋友!”
还没等阮昕仪说出其他的话,她赶紧否认她消息的真实性。
“哦,是吗?那我昨晚听到的‘陶词,你是我的光,我会一直追随你!’这句话也是梦话喽?”
阮昕仪漫不经心的用大拇指拂过另外四个指头的指甲尖,微微侧头看了阮昕优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说梦话了?”
阮昕优被她说出的话惊住了,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她怎么会知道?
她慌里慌张的踢踏着一只拖鞋跑到了门边,打开反锁着的门用手指里里外外的摸着门锁周围,看有没有什么撬锁的痕迹。
结果显而易见,她没有任何发现。
于是,她又在房间里翻翻找找。什么床头柜、小夜灯、窗帘、桌布、墙上的壁画等。她把她觉得可疑的地方都亲手摸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
阮昕仪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已说梦话的?
难道她在自已手机里装了什么监控软件?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她的手机,翻了一阵在被子底下找到了正在叮叮咚咚响着闹钟的手机。
她在手机里一个接一个的打开软件查看着,分明手机里面所有的软件都是自已常用的,没有哪一个是陌生的、新下载的。
她有点茫然,环顾四周只有装了护栏的窗户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空隙,难道阮昕仪是练缩骨功进来的?
不可能啊,即便是缩骨功也不能从只能停住小鸟的栏杆中爬过来!
她的脑袋一下子有点大。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如临大敌的死死盯着阮昕仪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不要怕嘛,我只是恰巧从你的梦里路过,所以进来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