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尘凭借多年云游四方的经历以及家族的培养,在识人方面颇具自信。他觉得自已在这方面即便不说百发百中,也有着相当的把握。
上官逸尘下定决心要查清叶澜被通缉的真相,他充分借助家族的势力,在暗中展开了深入调查。手下的人四处奔走,寻访线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找到了当时在场的百姓。上官逸尘亲自前往叶澜曾经停留的地方,那里有几个百姓正聚在一起谈论着那天发生的事。
上官逸尘走上前去,百姓们看到他气宇不凡,纷纷停止了交谈。
他礼貌地对百姓说道:“我是那位公子的朋友,我坚信他是无辜的,此番前来是想调查真相,还他清白。”
知礼也帮腔道:“我们是上官家族的人,这位是上官的二公子。”
百姓们还是很警惕,他们对官府和绅豪颇为抵触。但又为官府无故给叶澜定罪感到义愤填膺。其中一位似乎听过上官家族的事,于是上下打量上官逸尘和知礼,见上官逸尘是个儒雅书生,气质翩翩,像个正人君子。
于是他率先说道:“上官公子,那位公子途径此地,见我等被官府和绅豪强买强卖土地,我等皆因流年不利收成不好,官府把税负调高两成,他们逼迫我们强卖土地上交税负。”百姓们便你一言我一语,将当时的场景描述得绘声绘色。
他们讲述了叶澜如何遇到困难的人,又是如何毫不犹豫地给予帮助。上官逸尘在一旁仔细聆听,心中对叶澜的认识愈发清晰。他意识到,叶澜并非如海捕文书上所描述的那般是个贼寇,他的行为充满了正义和善良。
上官逸尘神色凝重:“果然如我所料,这背后竟有如此肮脏的勾当。”
知礼:“公子,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上官逸尘紧握拳头:“继续搜集证据,一定要将这些恶人绳之以法!我们要还他一个清白。”
百姓甲:“感谢上官公子为我们做主!”
上官逸尘:“大家放心,你们的事我也定会尽力相助。”
叶澜一路北上,天气陡然降温,寒风刺骨,雪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寒风凛冽,冰冷的气息如利刃般刮过叶澜的脸颊。天空中飘起的雪花,宛如无数小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她对这种天气状况颇为陌生,只能回想起师兄师姐们曾经的告诫,风雪天路途会变得艰难,还会被风雪困在途中饿死冻死,她为自已当下的处境忧心忡忡。
曾经父亲总是不许她往北边走,他认为皇城的官员和达官贵人太多,不适合像她这般无拘无束的人。父亲还说,无论她往东西南哪个方向闯荡,都有师兄们照顾着她。尽管如此,叶澜也曾偷偷尝试往北走,却始终未能逃脱师兄的“手掌心”。
叶澜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舆图,眉头紧蹙,附近荒无人烟,只有一座寺庙在东边。雪越下越大,周围一片静谧,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东边的路还依稀可见。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朝着东边继续前行。
在另一边,萧飒看着天气骤然降温,而且天空开始下雪,他忧心忡忡地说:“主子,我担心谢姑娘没有为此做好准备,就像我们现在这般。”
萧凌云同样忧心如焚:“看来她是要遇上麻烦了,你快去准备些衣物和吃食来。”
萧飒领命而去。萧凌云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雪景,心中若有所思。随后,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雪地上的脚印,顺着叶澜离去的方向,一步步跟了上去。
寒风凛冽,吹起他的衣角,他却浑然未觉,只是专注地追寻着那串脚印。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
叶澜骑着马,在雪中艰难地行进,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打在她的脸上。她的睫毛和头发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马的步伐有些踉跄,她时不时地就得下马查看地形,确保安全。
她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口中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寒风刺骨,但她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东边的寺庙。
叶澜身上的衣着单薄,难以抵御刺骨的寒风,她的双手被冻得通红,几乎失去了知觉,手指变得僵硬,不太灵活,她紧紧地攥着缰绳,试图让自已的手保持温暖,可寒冷仍无情地侵袭着她的身体。
她的牙齿不停地打着哆嗦,发出“嘚嘚”的声音,身体瑟瑟发抖,嘴唇也有些发紫,可她依然坚定地朝着东边的寺庙前行。
叶澜暗想得赶紧找到寺庙,于是加快了速度。叶澜好不容易来到寺庙前的石阶,却发现石阶不仅湿滑,还布满了冰层。
她牵着马,好几次险些滑倒,寒风如刀子般刮过,她的脸和手早已冻得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紧紧抓住缰绳,艰难地向上攀爬。
她喘着粗气,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消逝,但仍坚持着一步一步挪向寺庙。叶澜牵着马,终于来到了东边的寺庙。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头一沉,寺庙破败不堪,大门半掩着,周围杂草丛生,显然早已没了香火。
她轻轻推开大门,走进寺庙院子,只见佛像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这里寂静得令人害怕,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她用力关上寺庙的大门,阻挡寒风的侵袭,随后拿起扫帚,将地面清扫干净,这样一来,不仅能让自已感觉暖和一些,也能让这个地方看起来更舒适些。
接着,她开始在四周寻找可以生火的东西。幸运的是,她发现了一些枯枝,叶澜心中一喜,自言自语道:“想来是打猎的人曾经在此活动,留下了这些生火的枯枝。”
叶澜从包袱里取出火石,架起一个小火堆。然后缩在火堆前烤火,天实在太冷了。前面烤了一会是暖的,背后却是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