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眼前比较紧急的一场战役,小兵也是略有耳闻,气的那叫一个牙痒痒啊!一次猛攻,这让谁能承受的住,不禁捏了一把汗,也是恶狠狠在心里面咒骂这群崽子,再有以前瑶距水关有收留过成国发了洪水的灾民,想到这件事情,越发觉着这些个成国人简直就是没有良心!
“当然记得呀,这件事情在我们这边都传开了,甚至有好多的人都载歌载舞,那一晚上都高兴的睡不着觉,说是快回家的日子要到了。”
“你以为那些火药这么猛的攻下去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这一问,便又是勾起了小兵内心之中的难耐,他自己也是好奇,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他们成国知道怎么做炸药了,能取得的炸药真是用之不尽?
但听这位将军又讲:“正是因为要把我们这些人调回去,总不能让火药都留在这里吧,得把这些火药尽数用完,快点把它给消耗了,这样子我们也算是物尽其用,好早点的返回去,轻车而行。”
“你这些话到底都是听谁说的,可有依据?”
又是小兵心中特想问的这一点,真觉得这胡子拉碴的将军与自己的想法简直是不谋而合,什么话都替自己给问到了。
“那可不得有依据啊,我又不是随便乱说话的人,我跟你相处多少年了也不想想,真心实意把你当我兄弟,所以才把这些话都掏心窝子的跟你讲,你可别给别人说出去。”
“好好好。”胡子拉碴的将军拼命的点头,出言:“我也自然是把你当兄弟了,你放心,今晚说的这些话我肯定不跟别人说。”
小兵听着这话心里面也疯狂的点头,这话别人倒是没有说出去,但是却落得自己耳朵里头,别提心里头有多美了。
戏已经演完了,但总不能就这样停下来,得有一个好一点的尾声。
胡子拉碴的将军一个起身,就看上了关在笼子里面的人,正巧这小兵也看到他的举措,好像是在看笼子里面有没有人竖起耳朵听的,立马把自己的头给低了下去。
等到将军绕着这笼子转了一圈,看他们都老老实实的,低头顺目地啃着自己手里的馒头,也就放了心。
刚才的将军走了过来,嬉笑着说:“就算让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他们都是迟早要被放出去的,难不成还把他们押回成国吗?”
“按照以往的惯例,得把他们都杀了才能放心。”
“也是,死人才不会说话。”
这一句正是敲响了小兵心中的警钟!
他的内心像被一块千斤重的巨石狠狠地砸了下去!
到了转日一早,帅帐之内,有了汇报。
两名看守囚犯的将军都已经一个晚上没有休息了,眼睛都熬的通红,眼下处泛着乌青,眼圈极重,可他们依旧没有忘记今日的使命,便是把昨晚所提到的事情一一阐述清楚。
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韩濡依心下也断定了几分,二人相视,点了点头。
尚崇劫身为将帅,率先出言:“两位将军都辛苦了,既然事情已经办好,那你们二人可尽早去休息,至于那个小兵,我会从中安排人手,将他偷偷的放出我们崇和军,至于少了一人,我希望将军也能跟手下的人阐明清楚,不要让有心人起了疑才好”
“是。”两位将军纷纷抱拳以明,他们自然清楚这些事情,而这里面的所谓阐明清楚,便是只字不提,毕竟知道的人越少,对自己,对这件事情,越是有利。
说话间,剩彼此。
散落了几段笔毛,这是尚崇劫准备制作出来送给韩濡依的,慌慌张张见她过来,立马藏匿了起来,不过还是被韩濡依瞧见,只不过韩濡依不愿说破,得看他自主说出来,久久不见他有言语。
韩濡依才开口:“也不知道将军原来对在下这么有心,知道韩某最近断了只笔,正巧着怎问将军拿一只呢。”
尚崇劫听到这话,明白了她是给自己台阶下,那她都看到了自己给她所做的东西,又何必再掩藏,大大方方回应:“我这也是练练手,自己以前也为爹做过笔,不知道手艺怎么样了,正想着你这次小胜,我没有送什么奖赏给你,这支笔就当作算是我对你的奖赏吧。”
“那要这么说的话,韩某是不能受了,毕竟我也不是将军您的部下,奖赏什么的太过贵重了,我也只不过顺道出来帮个忙,能管的了在下温饱已然感激,哪还会想着要这要那呢。”
“我的亏欠,不单单只是什么奖赏,我相信韩濡依你应该不会不明白我吧?”
“言多必失,将军这句话可有听过?”
“你是嫌弃我话说多了呗?”
“那倒也不是,这笔,我且收下了。”
韩濡依见他笔拿出来就欢喜的很,虽说笔杆上的竹子有些老了,不比那新开出来的春日竹,但这笔毛却是动物的毛,而且是狼毛,写出字来更是锋利有劲。
“瞧你这两眼放光的样子,是不是格外欣喜?”
“笔是好笔,将军的手真是巧,居然能做到如此。”
“别的我倒不知道怎么弄,但这笔啊,我倒是颇有些心得。”
“挺好。”韩濡依对他给予肯定。
这番肯定也在尚崇劫的心里头扎了根。
再到了晚间。
所有人都昏昏欲睡。
而韩濡依坐着木椅子上,和尚崇劫一起在关押囚犯不远处的地方,正在安排着琐事。
好几条逃跑的路线已经被韩濡依了解的够透彻,且用今日尚崇劫送的笔,一处又一处的勾勒出路线,还在一些较高的地方上标注出逃跑的难点。
可不明白的一点就是那小兵会从什么地方逃。
小兵经过一日的挣扎,心里不停的打鼓,如果留在这里会死,那自己倒还不如博一把,就这样逃出去了倒好,不仅还能救回自己的性命,还能救回瑶距水关,这么多条百星的姓名,而且就算是自己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要一命呜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