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苏笑李绾焮藏干果的举动,也苦笑顾轻舟对李绾焮的爱,是她无法祈求来的。
“你啊,居然还拿这个,你同陛下说一声,这干果就会送过来,藏什么藏。”长苏用温柔的语气责问着,很是温柔。
或许,不考虑顾轻舟,她们可以做很好的姐妹。
“姐姐,你居然这么说我,我不给你吃了。”李绾焮说道,表情古怪的看着长苏,随及鼓起腮帮子,表示自己生气了。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长苏继续说道,从李绾焮的手中拿了干果,吃了一口。
李绾焮点了点头,也吃起了干果。
两个人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然过去了两天。
因为有些疲倦,李绾焮便回到了听雨轩休息。
长苏则是去了蒙柯住的地方,去探望储昀。
过了好几天了,不知储昀的伤势如何了。
她过去的时候,正看到储昀身着单薄的衣衫,在树下练剑,他的动作很干净,令人赏心悦目。
他时而攻势猛烈如洪,似如千军万马奔腾般,气魄汹汹,时而舒缓如潭,动静之间,平静至水。
蓝衣男子舞剑的画面,翩然带有仙气,让长苏觉得很熟悉,可这种熟悉的感觉,她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
长苏微微皱眉,并没有打断阿储的练习。
储昀一直在练习剑法,似乎没有察觉长苏站在了一旁。
阿储好不容易从床上下来,他运用这几天勉强适应了这幅身躯。
只不过因为受伤严重不能完成控制 ,好不容易等到身上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这才能下床,控制下身躯,尽快适应。
凭借着他自己的记忆和这副身躯的记忆,他已然将剑术掌握的炉火纯青,正是因为如此,他便忘我的练习中。
在练习的过程中他脑海里所浮现的是同长苏,净月练习的画面。
将这两段记忆相比较的话,他真的觉得,长苏就是净月。
只不过净月已经被封印只剩元神,是他多想了,仅此而已。
阿储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到储昀的动作停滞,整个人愣在原地,长苏这才缓缓靠近他,然后轻轻的说道:“你的身体刚恢复 ,你就这么着急下床练习,就不怕身上的伤口因为你的动作幅度而裂开吗?”
长苏突然说话,这才将男子的思绪给拉回来。
他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女子,温柔的笑着。
“我没什么事,我们都经历过那么多生生死死,何况这次的伤势也不算特别严重,你看早已经好了。”说着,储昀璇身一转,使用轻功。
“你看,这不是没有什么嘛?”储昀询问道,一脸的轻松。
看着储昀这般,长苏也没有说什么,无奈的笑了笑。
她真不知该让储昀如何。
其实在记忆中,储昀就是这么一个人,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流露自己的软弱,哪怕重伤,也会笑着对她说,自己没有事。
他就像一个哥哥,无时无刻照顾着,保护着长苏。
“对了,前几日,我去找你,听你宫中的侍女说,你陪李小姐去了宏福寺。”储昀收了剑,站在长苏身边,询问。
“嗯,这次去往寺庙也发现了一些事,你之前不是说苏家残余势力有所行动吗?我们这次去寺庙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苏家的残余势力,只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苏家剩余的人,居然会使用巫术,让死去之人的身体灵活动弹,现在想想竟然有些不可思议呀 。”
长苏说到这件事的时候,面容流露出震惊的表情,事后回想这件事,的确是令人有些惶恐。
那苏家人可以在寺庙中下手,还能利用尸体这么诡异的手段,想想啊,真是可怕。
阿储听到这件事后,紧皱了眉头 。
他虽然知道在这凡间似乎有一种无数可以操控尸体,但也并未见识过,如今长苏竟然遇到了,不过他总觉得有蹊跷。
凡人就算是可以驱赶尸体,那也不能让尸体灵活的行动,如果尸体可以灵活的行动,那就说明这件事情中必定有妖族,或者魔族参与。
虽然说人间,仙界,妖界在一定程度上不会互相干扰,可总有一些妖魔邪祟,怀揣着诡异的心思,来到人间,扰乱人间的秩序。
阿储虽然不会管这个苏家残余势力是否对顾轻舟有威胁,可妖魔在人间如果肆意妄为,或者是伤害到了长苏的话,他一定会出手的。
“是吗?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呢,我之前只是听到有人说,异域之地有一种极其诡异的巫术,可以控制死人的身体,没想到这种巫术竟然也留到了我大盛之国,看来往后我们要对付的人,会很棘手。”
阿储说道,叹了口气。
长苏说完这件事之后,将之前自己在尸体上拔下来的银针直接交给了储昀。
阿储细细打量,觉得这银针之上似乎有股邪气,让他猛然退步。
果不其然,有人在打乱人间的秩序。
“你可是身体不舒服?”长苏看到面前的男子突然间退步,一脸的担心,害怕他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
男子对着女子摇了摇脑袋 ,随后说道:“这银针上可能沾有剧毒。”
他的一句话,让长苏的心头一颤。
长苏诧异的看着男子。
“没什么,我只是推测而已,不必如此担心,这件事情还需要查一查。”阿储说道。
长苏没有说什么。
阿储凝视着长苏,不停的打量,哪怕长苏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了,被长苏遮掩了,他依旧知道,长苏受伤了。
“你怎么又这么不小心,再一次受伤了呢?我以前总是说要把你呵护的好好的,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现在看来我说的这句话简直是……”阿储话没有说完,就停了下来。
“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长苏笑着说道。
储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摸了摸长苏的头。
她身子什么情况,他以前自然知道……
毕竟以前,都是他帮她治疗的。
他的动作很轻柔,很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