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苏和蒙柯押送着探子,一路急行,半刻也不敢耽误。
而他们也没注意到,在不远处有一绿衣男子隐约随行。
长苏蒙柯到了京城半刻也不敢耽误,赶紧入了宫禀报。
人就是这样奇妙,见不到时牵肠挂肚,有一肚子话想要说与你听,可当心爱的人就在面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轻舟的眼神,全是想念,仿佛要把长苏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参见皇上。”
蒙柯的声音把顾轻舟拉回了现实,眼神也收敛了许多,神情也安淡了下来。
“参见皇上。”
长苏看顾轻舟这几天瘦了,脸颊的棱角更加分明了,心底不由得疼起来。
“平身,这次你们可立了大功,赏!封蒙柯为御前一品带到刀将军,赐成内宅院一座。”
“多谢皇上。”蒙柯喜上眉梢。
“昭妃,你也出宫多时,先去后宫好好梳洗休息吧。”
顾轻舟语气里透着心疼。
“是。”长苏缓缓退下。
“蒙柯,将这些日子的事,一一道来。”
顾轻舟要知道,现在外面真实的时局。
蒙柯还沉浸在喜悦中,听到皇上的声音,也恢复了严肃,赶紧把这些日子的惊险缓缓说来。
顾轻舟听着,结合朝堂上的纷争,顾轻舟又开辟了一条新的想法。
长苏回到宫中沐浴更衣,感觉很久都没有这样惬意了。
看着殿内的陈设,她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可能这里有顾轻舟吧。
放松下来,也很容易就睡着了。
朦胧中,她感觉有一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长苏微微睁开眼睛,只见顾轻舟的脸逐渐清晰。
“你来了。”
长苏呢喃着,这样的她,格外迷人。
她刚欲起身,却被顾轻舟压在身下。
他笑而不语,眼神里充满了溺爱,看着长苏鲜红的双唇,情不自禁的吻下去。
长苏没有挣扎,反而有了些回应。
有了长苏的应和,顾轻舟更加的肆无忌惮,他很想她,想到透心蚀骨,此刻,他好想把长苏融进自己的骨头。
顾轻舟觉得,自己让长苏出去,是自己犯的最大一个错,以后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长苏回来了,后宫中有人欢喜有人忧。
李绾焮听得皇上去长苏那里,心里不急也不气,心中想着:净月,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的可辛苦了。
盛易安还在禁足之中,知道长苏回来,更是气愤,在屋里一顿发泄,竟气上心头昏了过去。
宫女看到她晕倒了,赶紧传了太医,去禀了皇上。
顾轻舟刚刚睡熟,长苏看着顾轻舟的脸,手指轻轻的沿着他的轮廓划过。
一刹那间,长苏多想这就是一生一世了。
长苏听见殿外有动静,似乎有人传话。
便起身,开门。
是盛易安宫中的宫女,她离宫多日不知,盛易安与顾轻舟已经如此亲近。
“何事?”
“盛小主晕倒了。”
“可请太医了?”
“已经请过了。”
“皇上已经睡下了,要是太医诊断了有何不妥再来回话吧。”
“是。”
宫女不敢多留,也赶紧退下了。
长苏回到屋内,见顾轻舟也起了鼾声,自己也躺下睡下了。
太医给盛易安请过脉,面露喜色,说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这是喜脉啊!”
盛易安本来胸中郁结难舒,可听太医说是喜脉,便好像吃了回魂丹,立马起身。
“小主慢着。”
她这猛的一下,把太医和宫女吓了一跳。
“现在胎还不稳,可千万小心。”
“是,是。”
盛易安压制着自己欢喜的心情,拍着心口,畅想着母凭子贵,一路高升。
现在好了,这皇后之位近在眼前。
“小主,要不要回禀皇上。”
“皇上现在在哪?”
“皇上在昭妃那,已经睡下了。”
盛易安虽然生气,但也知道如果冒然惊动皇上,反倒适得其反。
“算了,都歇了吧。”
盛易安觉得有了腹中龙胎,一个昭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日后也迟早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罢了。
李将军也赶回了大营。
听副帅说,余穆杨和长苏蒙柯如何帮助他们平乱,李将军更是对余穆杨喜爱有加,得此一良将,真真是如虎添翼。
“余将军,真是难得的人才啊,没想到老夫回了趟京城,却捡了大将,哈哈,天助我也。”
“李将军言重了,在下也是受了皇上的恩惠,才能捡得一条性命,得感谢李将军和皇上还不计前嫌能够相信我。”
“哎,他们司徒家不知宝,皇上却求之不得,我向皇上全力举荐,一定不辜负你。”
“能为皇上效力,在下已经很开心了。”
“不要这么说,你这么有能力,要好好发挥,给他司徒家点颜色瞧瞧。”
余穆杨从心中对李将军敬佩,李将军待人真挚,对将士们犹如自己的孩子般疼爱。
李将军与余穆杨把酒言欢,得知余穆杨有训鸽传信的本事,便一刻也不耽误,要他联络江湖各路英豪,建立专门为朝廷传机密的信息站。
李将军写了信函,把自己让余穆杨建立信息站的事禀告了皇上,希望皇上能够给与支持,并举荐余穆杨为信息站的总指挥。
夜色清凉,储昀行色匆忙。
储昀带着信函,回了京。
他总是在不经意间与长苏擦肩而过,他在心里默默想着,上一世不能护她周全,这一世,他一定不会再让她受苦。
隐约间,储昀觉得有人在暗中窥探。
储昀一路进了一路死巷,躲在暗中观察。
不一会儿,见一绿衣男子跟了过来,只见男子四下观瞧,好像在找他。
“平遥?”
储昀也是惊奇,为何平遥在此,为何跟踪他?
绿衣男子被唤住也是一愣,但不慌乱。
“阿储,别来无恙啊。”
“你已跟踪我多日了,何必惺惺作态。”
“你不好好的做你的值官,怎么来到凡间,我也是想看看,你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多次助纣为虐,到底是何用意?”
“阿储,不要这样咄咄相逼嘛,咱们这说话也不方便,不如找个地方细细聊聊。”
阿储想知道他到底耍什么把戏,就跟着他寻了一处山林。
夜晚的林子,格外的静谧,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阿储和平遥相对而站,煞气十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