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璟吟的宫女也不多停留,回去报信了。
“容妃娘娘醒了。”
苏璟吟与长苏听到李绾焮醒来的消息,都很开心。
长苏想要去看看,却被苏璟吟拉住了。
“现在绾儿刚醒,皇上一定陪着她呢,你现在过去也不太方便,再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也该收拾一下,吃些东西,休息休息等明日,绾儿好些了,你也精神些了,咱们一起去。”
长苏听到李绾焮已经醒了,心也踏实了许多,苏璟吟这么一劝,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双目无神,黑黑的眼圈,满脸的泪痕,着实让人看着碍眼。
算了,她接过苏璟吟手中的粥,一饮而尽。
“姐姐也照顾了我这么久也该歇歇了,明日咱们一起去看绾儿。”
苏璟吟见长苏吃了东西也想开了不少,开心的笑了笑。
其实她心中也另有打算,之前看顾轻舟的态度,而长苏那个对顾轻舟言听计从的样子,也怕勾起顾轻舟的火气,拿长苏当作出气筒,而长苏也是一味自责。
这也只是缓兵之计,明日可又怎么办才好呢?
这李绾焮一睡就是两天两夜,顾轻舟也是寸步不离,日渐憔悴。
李绾焮在顾轻舟身上吸取着灵气,也好的很快。
而长苏想要见李绾焮碰了几次壁,但也不死心,守在听雨轩外不肯走,苏璟吟担心她,也一并陪着。
盛易安端着一碗补药,缓缓走来,路过苏璟吟与长苏时也是,稍作停留一行礼,便进入了听雨轩。
“参见皇上,容妃娘娘。”
“你怎么来了?”
顾轻舟见盛易安也有些憔悴,身着粗布麻衣,像极了粗使丫鬟。
“臣妾听也是担忧容妃娘娘,便连夜寻得这个大补的药方,不敢怠慢,亲自熬好了,就送来了。”
看她这副模样,也不像是说假话。
盛易安见顾轻舟迟疑了一下,连忙说,“这碗药绝对没问题,陛下放心。”
说罢,便端起碗喝了一口。
“好吧,你端来吧。”
“是。”
顾轻舟端过药来,慢慢的喂李绾焮服下。
“皇上您也操劳多日,臣妾也好了很多,这喝了妹妹的药,也倍感轻松,不如,皇上也去休息一下吧。”
李绾焮想要打坐运功,便想支开顾轻舟。
“好吧,朕也还有事处理,就不吵你了。”
顾轻舟与盛易安一同出了听雨轩,苏璟吟与长苏赶紧请安。
“绾儿累了,你们不要吵她。”
“皇上,是我没有保护好绾儿。”长苏说道。
“不必再说。”
顾轻舟知道不能全怪长苏,但这次险些要了李绾焮的命,他心头这口气也难消。
“朕去盛贵人宫中休息。”
盛易安听后,心中暗喜。
长苏还想说什么,却被苏璟吟拦住。
看着顾轻舟与盛易安离去的轿撵,说不出的悲凉。
到了盛易安宫中,顾轻舟也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饭,便躺下睡了。
盛易安躺在旁边,看着顾轻舟俊郎的容颜,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今日他能睡在她的床上,明日她就能让他废了皇后。
昨日里皇上睡在盛小主的宫中,不到半日就传到了太后耳朵里。
太后本来想,大典回宫后为她设计一个好机会,能让她得皇帝宠幸,没想到半路出了这么个事情。
不过这孩子也是厉害,这个李绾焮还没好利落,她便能让皇帝睡到她的床上,不愧是要当皇后的人。
“太后,盛太保求见。”
“传。”
“参见太后。”
“何等大事,要你盛太保入宫来见。”
“我今日发现,李将军带兵离城去了边疆。”
“去了边疆又有何讲?”
“如今京城兵力薄弱。而且上次祭天出了鸟人一事,百姓议论这皇帝不祥,是不是,到了动手的好时机?”
太后听到这话,突然眼神一狠。
“时机?”
太后眼神示意竹萃下去,只剩太后和盛衡二人。
“你大摇大摆的修寺,明目张胆的买硝石,你以为皇帝真是一无所知?皇帝能够灭了苏家,就说明他不简单,我盛家有如此光景是多么不容易,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可轻易动手。”
“那小女盛易安在宫中,也多受轻视,太后也不曾帮衬,这皇帝,也不是那么听太后您的话。”
“肤浅!宫中帝王三宫六院,这嫔妃受冷落也是常有的,你看看别的嫔妃谁有她风光?没有这点忍耐,还能成大事?”
太后觉得这个盛衡有点得意忘形,太沉不住性子,这样迟早出大事。
“盛大人,这次前来是向本宫问罪了?”
“微臣不敢。”
盛衡见太后有了些怒气,也不敢太放肆了。
“你现在应该做好你该做的事,不要越俎代庖!”
太后将手中杯子,顺势摔在地上。
盛衡见状赶紧跪下,磕头认错。
“微臣谨记再也不敢了,太后息怒。”
“这是你的心里话才好。”
盛衡出宫的途中一直在想,这个老女人不是心软了吧,不行,他还是得跟昌国的王子联络。
这盛衡在宫中走一遭,隽娘立刻报告给了顾轻舟。
顾轻舟觉得,鱼儿快要咬勾了。
李将军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传来,顾轻舟也是有些不安心,想要派人去查看,便唤来蒙柯和储昀。
蒙柯这几日追查这鸟人来源,觉得这世上何等稀奇之事都有,而储昀好像很会应对这番奇怪的事。
“这次鸟人事件,可有何进展?”
“回皇上,这次鸟人来袭时,有人看见一绿衣男子行踪可疑,或许是他招来的,这绿衣男子行踪诡异不太像常人,你可以问问储昀,他不是与道人学会法术么?这么多次异事都是储昀处理的。”
听他这么一说,储昀也觉得,那绿衣男子好似平遥。
“储昀,你说那?”
顾轻舟望向储昀。
“鸟人一般不会出现在人间,应该得到了感召或是妖气,追随而来,那天大典之中,定有会法术的人将他们招来,我也追随这个线索查了,能知道鸟人的也就是观星师,这几日我跟踪他发现,他与太后走的亲密。”
“又是太后?竟弄起邪术,太后这是要干什么?”
顾轻舟听后,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