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昀恨不得马上用神力去给长苏查看一番,奈何稍一用神力,就反噬的厉害。
“不管是是什么,下药之人并不是要我死。”
长苏不明白到底谁有什么想法,为何如此对自己。
“这是阴谋,那是谁想害你?”
储昀觉得身在宫中,长苏也能觉查到异样。
“要是给我喝的是毒药,我还是能感受到的,现在给我喝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身体如此康健,不能是补品吧。”长苏觉得好笑。
“要是补品正大光明的端来就好了,反而还能落得给疼爱有加的好名声。”
说这话时,长苏想到了太后。
也许太后不想她拒绝,才出了这么一招。
可转念一想,不对,能杀人灭口绝对不是偷送补品那么简单。
“那你又偷听到什么?”
“与她接头的是个公公,应该是地位不低,上次蒙柯说李喜公公好像与这件事有关。”
“李喜?那他一直在皇上身边,岂不皇上也在被监视之中,有如此能力之人,莫非是太后。”
储昀想不出太后到底是何用意,到底这是针对皇上还是长苏。
但又想到净嵘看顾轻舟的那个状态,心里有一丝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一日的奔波长苏格外疲惫,睡的很深沉。
身体中有一股真气在涌动。
而这股真气让净嵘感觉到了。
看着顾轻舟熟睡的脸颊,净嵘心底毫无波澜。
净嵘感觉宫中有一股仙气涌动,便定神寻找,只见听雨轩围绕着仙气。
果然是净月!
净月要是醒了吗?她得赶紧想办法。
蒙柯带着一身伤痕来见顾轻舟,顾轻舟一愣。
“这是怎么了?”
“回陛下,臣在回来的路上了遇到埋伏,一路厮杀,终于逃过一劫。”
“何人如此大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刺杀朕的侍卫。”顾轻舟很是愤怒。
“臣查到这硝石却是昌国的贩子,走私过来的,可能与这事有关。”
“可找到与他接头的人?”
“与他接头的人,是司徒家的一个小厮,平时只在家中做些护院赶车之类杂货。”
“司徒家?”
这司徒家向来与盛家交好,不过这几日朝堂上的形式来看,应该是已经闹翻了,难道这是司徒家也参与其中了?
“这昌国的贩子,可有说他没了多少,买了几次。”
“臣本来已捉了这个贩子,不料途中遭遇刺杀,便把他安顿在了城外的一出安全地方。”
“前几日你看到昭妃娘娘宫中,有人行窃为何不上报?”
顾轻舟变了脸色,蒙柯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臣没有什么证据,不好污蔑后宫中人。”
“你也知道是后宫,你也本不该去后宫的事,后宫中多为女眷,蒙将军应该多注意才是。”
顾轻舟这话虽内有特意指出长苏与蒙柯走的过于亲近,却好像是在吃醋,又好像在下命令。
蒙柯听了,也明白了顾轻舟的话里话。
储昀等候顾轻舟旨意。
顾轻舟思索再三,还是让储昀带人现将船上一伙工匠和昌国的硝石贩子,关押大牢里。
“如此一来,一定会惊动盛家,陛下可有准备与盛家正式决裂,臣以为还不是时机。”
储昀思量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朕也知道这不是好的时机,可盛家已然不顾朕,要撕开脸面,朕不得不正面应对,再过几日,一切照旧,朕就如同傀儡一般任由摆布。“
“有老臣在,皇上大可放心,他盛家动不了您一分一毫。”
门外金光闪闪,一个精神烁历的白胡老将,正阔步进来。
“这几日,臣也多翻稽查,这硝石也有了眉目。”
顾轻舟赶紧叫人赐座,储昀也行了礼靠到一遍。
“军中的硝石却有缺少,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厉害收了点钱,做了手脚,便偷偷卖了些,可卖的这些,远远不够上次宏福寺这么大的爆炸。”
“我命人找到偷买这些硝石的人,知道这些人又从昌国贩子手中够得不少硝石,现在这些人已被我抓起来了,言行拷问,也成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了,陛下要沉住气。”
“既然李将军已有部署,朕也放心多了,先命人跟着,等合适的时机在动手也不迟。”
顾轻舟便叫储昀去监视几人,顾轻舟是个稳重的人,只是这次也有些急了。
朝堂上。
“启禀圣上,臣有几个家奴不知道何事,被李将军扣押多日,臣想李将军给臣一个解释。”盛衡态度强硬。
“前几日臣盘查库存,发现硝石少了,这乃大事,盘查之下发现此时与盛家几个家奴有关,便做主关押了起来。”李将军不紧不慢的说。
“这偷卖硝石是大事,李将军应该严查部队,对手下之人加以管教,不应该扣我盛家之人。”
“我手下的人我自会管教,可你盛家之人私自购买硝石有何用意,难道是你这主子别有安排不成。”
“我有何安排?他们只是府上的一些贱奴,整日游手好闲惯了,不过世代都为我盛家尽力,自然盛家也不能让他们被冤枉。”
“冤枉?抓了个人赃并获何来冤枉?”
“李将军,这就难免是您一面之词了吧!”
“好了,硝石之事,可大可小,待李将军查清了,自会给盛家一个公道,若真的只是,几个贱奴私自有何阴谋,也是为盛家清理门户,免得牵连盛家。”
“盛家也是朝廷重臣,何为几个不起眼的奴婢,闹得不开心。”
顾轻舟赶紧为李将军打圆场。
可此话一出,也表明了立场。
这盛衡也知道,李将军的做法是受了皇帝的旨意。
朝堂气氛也缓和不少。
下了朝。
大臣们散去,盛衡望向将军,李将军却一脸正气,大步朝外走去。
盛衡心想:老家伙,你给我等着瞧。
顾轻舟来到听雨轩,见长苏正端坐着出神。
夕阳散在长苏娟秀的脸庞,格外迷人。
见顾轻舟来了,长苏连忙起身。
“你坐。”
两人并肩而坐。
很久没有这样坐着了。
长苏的心中荡起阵阵喜悦。
“那日为何不和朕商量就私自出宫,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我只是觉得不是大事,不要妨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