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城那巍峨高耸的城门下,一辆满载着木箱的马车正缓缓驶过。驾车之人,正是剑锋一行数人。
当马车终于驶入城中时,一直好奇张望的梦璃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大师兄,你瞧啊!这四平城可比朝阳城热闹太多啦!快看看那边,坐着好多人他们在吃什么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们也赶紧过去尝尝吧,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啦!”说着,她兴奋地指向城门楼底下那个热气腾腾的早点摊。
原来,他们为了能够尽早进城办事,一大清早就匆忙起身赶路,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此刻,每个人的肚子里都唱起了空城计,于是纷纷赞同了梦璃的提议。
剑锋见状,赶忙将马车赶到早点摊旁边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停下,然后叮嘱道:“你们先去吃吧,我在这里看着车上的东西。别忘了给我带点儿回来!”林凡听到后,回头冲着剑锋挥了挥手回道:“放心吧,大师兄,我知道啦!”
当林凡再回过头的时候,重阳和梦璃已经站在了早点摊的那口大锅之前。此时,早餐师傅正手持着长长的竹筷子,在锅里不停地翻动着那些被炸至金黄酥脆的油条。
重阳迫不及待的问道:“师傅,您这儿早饭都有什么啊?”那位师傅一边低着头专注于手中的活儿,一边嘴里流利地回答道:“咱这啊,馄饨、枣粥、丸子汤;油条、烧饼、大烙饼。只要是您能想得到的,咱们这儿可都应有尽有!”
重阳听后,右手大拇指按在太阳穴上,食指来回搓着脑门,好像深思熟虑的在想吃什么:“既然如此,那麻烦师傅给我来一碗甲鱼橘子炖螃蟹汤,再来一份烙饼卷柿子炒鸡蛋吧!”话音刚落,那位师傅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夹住一根油条缓缓抬起头,一脸惊愕地望着重阳,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回应才好。
就在这时,一旁的梦璃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扬起手,狠狠地朝着重阳的肩膀扇了一巴掌,紧接着又连连点头,满含歉意地对着师傅说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师傅,他就是爱开玩笑。别理他,给我们来三碗丸子汤,两根油条,还有两个煎蛋外加半张饼就行了。”
四人并排坐在桌前吃着刚刚端上来的丸子汤,都是对它的味道赞不绝口。林凡喝口汤咬口大饼卷油条,目光看着眼前形形色色川流不息的人群。忽然间,他觉得他们每个人都像一本书,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故事。而自已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在这人世间,不知还有多少繁华盛景尚未能亲眼目睹。于是,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悄然升起:终有一日,定要同师兄师妹们一起,如同师父那般云游四海,遍历天下美景,领略世间万象。
想到此处,他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向身旁,只见梦璃和重阳正并肩坐在一侧。他呆呆地望着她们,思绪渐渐飘远。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侧的段晨用胳膊肘轻轻地捅了捅他,并提醒道:“想什么呢?再不快些吃饭可就要凉啦!”听到这话,他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
当林凡转过头去的时候,梦璃才微微侧过头来。用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偷偷打量着林凡。原来梦璃早就察觉到林凡在看自已,只不过她强装镇定而已。其实她的心像是小鹿乱撞一般,砰砰直跳,俏脸也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红晕。梦璃急忙用手捂住微微发烫的脸颊,生怕被旁人察觉出自已内心的波澜。
用过早餐之后,段晨带领着众人朝着城中的某个方向走去。穿过几条熙熙攘攘的街道,他们最终停在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门前。这座府邸的门楼高大而庄重,牌匾上龙飞凤舞地书写着两个大字——阮府。
此时,门口站着一个看门的青年。当他看到段晨的身影出现时,眼睛一亮,立刻迈着轻快的步伐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说道:“段哥,您可算回来啦!”段晨微笑着回应道:“是啊,这一趟出门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月呢。”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那些大木箱,接着吩咐道:“快进去通报一下我师父,顺便叫上几个人过来帮忙搬这些箱子。”那青年连连点头应是,随后转身如一阵风般迅速跑进了府内。
没过多久,从府里匆匆走出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他们见到段晨纷纷打招呼问好,然后动作利落地抬起地上的木箱,稳步走进了府门。段晨和其他人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一同进入了府邸。
一行人穿过庭院,很快便来到了宽敞明亮的客厅。几个小伙子小心翼翼地将木箱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对着正端坐在主位上的那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接着便默默退了下去。只见这位中年人浓眉大眼,国字脸,身上穿着一套利落的练武装扮,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息。他便是阮家家主阮飞雄。
段晨上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弟子拜见师父!师伯的遗产我已经运回来了。”阮飞雄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许道:“嗯,晨儿,你此番做得甚是不错!为师很是欣慰啊。”
这时,林凡等人也赶忙走上前来,纷纷施礼道:“玄清门弟子拜见阮家主!”
阮飞雄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向众人回礼道:“多谢诸位道长一路不辞辛劳,护送我的徒儿归来。这份情谊,阮某铭记于心!”
剑锋亦是抱拳回礼道:“阮家主言重了,此乃我们分内之事,不足挂齿。能助贵派完成此事,也是我等荣幸之至。”
众人相互寒暄客套了一番之后,阮飞雄缓缓走到那口木箱旁边。他轻轻伸出手去,将木箱盖子揭开。刹那间,箱内的景象展露无遗——里面满满当当装着的尽是金银珠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还有不少珍贵的古董字画。最上方还放着一封信笺。
阮飞雄拿起信,仔细阅读起来。片刻之后。他转头看向剑锋,将手中的信递过去,并说道:“看起来,恐怕还要烦请你们再辛苦跑一趟了。”
剑锋接过书信,原来,在四平城西北方向有座名为古北口的地方。那里有位姓贾的退休县令,他一心牵挂着遭受灾荒、粮食短缺的家乡父老,不辞辛劳地奔走于各地,动员那些富有的财主们慷慨解囊,募集善款。终于筹集到了这笔钱财。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贾县令准备亲自带着这些钱财返回古北口赈灾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降临——他身染重病。在临终之际,贾县令深知自已无法完成使命,便将这些关乎众多灾民性命的财物,郑重地托付给了好友段鹏保管。
怎奈命运弄人,段家竟也遭遇了劫难。好在,这些财物事先被存放在朝阳城内交由他人托管,这才得以幸免。如今,收到托管人的消息后,阮家当机立断,派人将这批财物安全地运回。
阮飞雄看着剑锋读完信件,缓缓说道:“贾县令膝下育有一女。他在为募捐赈灾钱款四处奔波时,带着女儿实在诸多不便。而我与贾县令乃是相交多年的挚友。因此,他将爱女托付于我照顾,如今这孩子就暂住在我家中。既然如今财物已然顺利运达,不如我们请贾小姐出来一同商议该如何妥善处置吧。”言罢,阮飞雄转头朝着身旁一名弟子吩咐道:“快去,请贾小姐过来。”那名弟子领命而去,匆匆前往内院去请贾小姐。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分,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轻盈而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年轻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这女子生得极为标致,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线条圆润流畅;那一双杏核般的大眼睛顾盼生辉,犹如秋水含情;细长如柳叶的眉毛微微上扬,更添几分妩媚之意;挺直而小巧的鼻梁下,一张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娇艳欲滴。如此精致的五官相互映衬,搭配得恰到好处,仿佛上天精心雕琢而成。
再看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被整齐地束于脑后,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既散发着一种女侠的飒爽英姿,又不失女子的温婉柔美。她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色衣裙,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给人以超凡脱俗之感。
此时,一直坐在堂中的阮飞雄见到这位贾小姐到来,开口说道:“菲玉啊,你父亲之前募捐而来的那些钱财如今都已安全运抵此处,不知你对此有何打算呢?”只见贾菲玉神色淡然地回答道:“既然这些财物乃是父亲为了赈济灾民而辛苦募捐所得,那么自然应当将其运回古北口,交由当地官府去妥善处理才好。”阮飞雄听后,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接着,他转身面向一旁的剑锋等人,拱手施礼道:“在下恳请诸位道长能够不辞辛劳,将这批财物以及菲玉一路护送至古北口的官府那里,以便让菲玉当面处理这些财物。至于护送所需的费用嘛,我自当会按照惯例如数支付,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护送赈灾钱款乃是一项关乎百姓生死存亡的重要任务,即便没有任何报酬,也绝不能推辞。经过一番讨论后,众人达成一致意见。
于是,剑锋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说道:“阮家主,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们愿意护送贾小姐返回古北口。”阮飞雄听后,连忙拱手道谢。
这时突然一名神色匆忙的弟子飞奔而入,径直来到阮飞雄身前,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师父!刚刚得到线报,有一批武功高强之人正在朝咱们这边赶来。”听闻此言,阮飞雄不禁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之中。少顷,他抬起头来,看向剑锋,面露难色地说道:“看来阮家此番恐有外敌来袭,实在不便再留诸位在此了。还望各位速速带着菲玉启程上路,以免耽误要事。”
剑锋闻言,毫不犹豫地回应道:“阮府如今遭遇危机,我们怎能就这样袖手旁观、一走了之呢?不如让我们留下来协助您一同抵御外敌?”然而,阮飞雄却摇了摇头,婉言相拒道:“诸位好意,阮某心领了。万一因此牵连到你们,我心中实在于心不忍啊。况且护送赈灾钱财以及菲玉安全抵达目的地同样至关重要,所以还请诸位尽快动身吧。”
剑锋想想说:“那好吧,贾小姐和钱财的事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安全护送到古北口的。”
阮飞雄吩咐几名徒弟,将木箱装到车上。他亲自引领着贾小姐、剑锋等人来到府邸门前。望着眼前即将踏上征程的众人,阮飞雄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此去路途遥远,还望诸位一路上多加小心啊!”
而此时的林凡与段晨,刚刚相聚不过短短数日,却又不得不面临再次分离。两人彼此对视,眼中满是不舍之情。段晨凝视着林凡那张布满愁容的面庞,心中已然明了他所担忧之事,于是他轻捶林凡肩头笑着说道:“别这般忧心忡忡啦。像我这种福大命大又如此机灵聪慧之人,又怎么会遭遇什么意外呢?”林凡知道段晨在开导他,只得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回应段晨。
就在林凡正要转身离去之时,突然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只见他伸手入怀,掏出一本用油纸精心包裹着的书籍,然后郑重其事地将其递到阮飞雄面前,开口说道:“这本是段鹏段员外托付于我的,让我转交至阮家。如今,我也算完成了当初许下的诺言。”阮飞雄接过那纸包,面带感激之色说道:“林小兄弟果真是诚实守信之人呐。多谢多谢。”林凡连忙摆了摆手,谦逊地回答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阮家主,那咱们就此别过了。”言罢,林凡一行人便扬鞭催马,朝着古北口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车正沿着道路一路向。来到了一座石桥前。石桥横跨在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之上,桥身由大块的青石砌成。在石桥的旁边,立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四平城界”四个大字。
剑锋轻拉缰绳,马车缓缓驶过石桥。刚一离开桥面,眼前的路况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平整的道路瞬间变得坑坑洼洼、崎岖不平起来。
过了石桥分出了两条道路,一条道路虽然地面仍然坑洼不平,但却没有太多的杂物,可以勉强通车;而另一条道路则几乎被茂密的杂草所掩盖,其间还散落着许多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巨石,应该是一条荒废的道路。
剑锋驶上可通行的那条路,但还是好奇的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条路是通向哪里的?一旁的贾小姐听到剑锋的疑问,笑着讲道:“我曾听人说过,那条路一直通往一个被群山重重隔绝的世外桃源。”说到这里,贾菲玉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不过听闻那个地方时常有凶猛的野兽出没,甚至还有传说中的妖兽呢!所以没什么人敢进去。即便是经常进山采药的人,也只敢在其外围活动,绝不敢轻易深入其中。”
“妖兽?”听到这个陌生又新奇的词汇,林凡满脸都是好奇之色。重阳见到林凡此时的神色,骑马缓缓靠近林凡,摇头晃脑的说道:“这大千世界广袤无垠、神秘莫测,孕育着各种各样神奇的生物。然而,我们所知晓得恐怕连万分之一都不到!所以啊,说不准还真的有那种传说中的妖兽存在。”
在旁边倾听的梦璃此时也被勾起了兴趣,她追问道:“那……那它们会不会吃人呀?如果真有这种可怕的妖兽,那岂不是很危险?”面对梦璃的担忧,重阳微微一笑,宽慰道:“师妹莫要惊慌啦!毕竟妖兽之说大多只是流传于民间的传说罢了。倘若真的有那么多凶狠残暴的妖兽,恐怕人类早就被吃得一干二净了。”听了重阳这番话,梦璃那颗悬着的心也算稍微安定下来。
众人继续沿着山脚下蜿蜒曲折的小路前行,经过一番艰难跋涉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群山深处。令人惊讶的是,在这群山环绕之间居然矗立着一座规模不小的山城。只不过这座山城看上去显得破败不堪,城中大多数房屋都已经倒塌,变成了一堆堆残垣断壁。从满地的淤泥碎石和杂草断木不难推测,此处之前应该遭受过一场猛烈的山洪。
马车行驶在已经被清理出来的主街道上,径直来到城中央的县衙门前。重阳跳下马,从登闻鼓架子上拿起鼓锤,然后用力地敲打着面前的大鼓。
“咚咚咚!”鼓声如雷。不一会儿,便有两名差役急匆匆地闻声迎了出来。他们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击鼓之人,大声问道:“什么人在此击鼓?究竟有何事?”
重阳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礼道:“在下李重阳,今日前来有要事要向县令大人禀告。此外,还有劳烦二位差爷帮忙寻几位人手过来,将马车上的木箱搬进县衙之中。”
没过多久,林凡几人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大堂之中。县令端坐在案桌之后开口问道:“不知诸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人群中的剑锋向前一步,恭敬地向县令施了一礼,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待剑锋说完,县令沉默片刻,缓缓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惋惜之色说道:“原来贾县令竟然已经客死他乡,实在令人痛心。本官定会亲自前往将贾县令的遗体接回故乡,让他得以安息。只是……”说到此处,县令微微一顿,看向一旁的贾小姐,接着说道:“只是没想到贾县令还有一个女儿,此事本官倒是从未听闻过。”
贾小姐闻得此言,上前施礼道:“贾菲玉见过县令大人。小女子平日里深居闺房,甚少抛头露面。即便偶尔出门,也是乘坐轿子出行,故而知晓我的人并不多。再者,家父平素事务繁多,在外人面前更是极少提及家中之事,因此外界对小女知之甚少。”
县令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不知家中如今还有何人?”贾菲玉轻轻摇了摇头,面露悲戚之色,缓缓答道:“小女子平日里皆是与家父相依为命,家中除了父亲、我以及几位佣人之外,再无其他亲眷。这半年来,父亲为了筹集善款四处奔波,根本无暇顾及于我,故而我一直暂住在四平城中。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我也想回去看看。”县令听后微微颔首言道:“嗯,如此说来,倒也在情理之中。你既有此心,回去看看也好。”
随后,众人将木箱留在县衙内,向县令拱手道别后转身离去。一路上,由贾菲玉在前引路,一行人在城中左拐右绕,最终来到了一处满目疮痍的废墟之前。贾菲玉停下脚步,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这里……便是我的家了。”
梦璃见状赶忙走到菲玉身旁,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事已至此,钱财不过是过眼云烟、身外之物罢了,实在无需为此过度伤怀!”菲玉一脸沮丧地说道:“我之所以难过,并非为这些财物,而是现今我居无定所,甚至连一个落脚之处都不得,心中难免生出些许悲凉之意。”就在这时,林凡也迈步走来,并开口提议道:“眼下这般情形,不如我们先返回四平城,再从长计议如何?”听闻此言,师兄弟四人相互对视一眼后,带着菲玉踏上归程,沿着来时之路重返四平城的阮家。
然而,当他们再次回到阮家时,眼前所见之景却令众人瞠目结舌——整座宅邸空空如也,无论是屋内还是屋外,都不见半个人影。几人一番推测或许是阮飞雄事先探知敌人实力过于强横,迫不得已只能携全家老小匆忙搬离此处以避祸端。
看到这一幕,菲玉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与绝望,她用双手紧紧捂住面庞,低声啜泣起来:“这天大地大,难道当真就没有一处能容纳我的栖身之所吗?”一旁的梦璃转头看向身旁的剑锋,轻声言道:“要不咱们将她带回玄清门去吧,待向掌门详细阐明其中缘由,想必掌门定会心生怜悯而收留于她的。”剑锋听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长叹一口气应道:“唉……看来也唯有如此了。”随后,众人又轮番对菲玉好言相劝许久,直到她渐渐止住泪水,点头应允愿意同他们一道返回玄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