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小只讨论课题后,各自回了自已的宿舍,赵云曦还想再看看书,将今日的学习内容做个总结。
听着院子外面蛐蛐的叫声,赵云曦披上披风走出院子,发现017悄然而至,跪在院外:“主子。”017的声音略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站起来,进屋说话。”赵云曦心里一层,017向来稳重,如果非必要根本不会半夜来找她。
017是负责作坊事物的推广,这段时间都是跟在陆子衍身后,她现下这般只能有一种可能,就是.....
陆子衍出事了。
017 跟随赵云曦进到书房,轻声说道:“主子,陆公子失踪了,一同失踪的还有齐大夫。”
赵云曦的身形如风中残烛般摇晃着,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和痛苦。脑海中,陆子衍的身影如鬼魅般不断浮现,每一次的闪现都如同一把利剑,刺痛着她的心口。
那阵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将她淹没。赵云曦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主子!”017 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
“我从寒沟赶回,路上用了五天,距离公子失踪已经7天了?”
“五天???”她喃喃自语着,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7天,这漫长的时间仿佛是一场噩梦,让她的心在煎熬中破碎。
心情沉重如铅,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担忧和恐惧如影随形,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无法逃脱。她不知道陆子衍现在的情况如何,不知道他是否安好,这种未知让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折磨。
“怎么会这样?子衍怎么会失踪?他会不会遇到危险?”赵云曦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强制让自已镇定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一把拽住017,咬牙说道:“事无巨细详细说来。”
“是。”
赵云曦知道,此刻她必须保持冷静。
“我们的货船都是要经过寒沟运往雍州,谁知却在寒沟处船只倾翻,所运货物皆落入水中,陆当家和齐大夫都消失不见。”
“寒沟?”赵云曦的声音猛地提高,满脸不可置信,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刹那间心口剧烈的疼痛,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血顺着掌心流下,却浑然不觉疼痛。
“我们已经派人去寻找了,但是寒沟水流湍急,而且水很深,恐怕……”
017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她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到她们的希望非常渺茫。
“夜莺,备马,我要去寒沟。” 赵云曦厉声吩咐道。
她转身对着夜莺简单的吩咐完事情,带着017,毫不犹豫地朝着寒沟的方向奔去。
夜色中,马蹄声转瞬远去。
夜莺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家小公子那么执着于她家主子,现在她懂了,不是每一个妻主,在听到自已未婚夫生死未卜的消息后,都能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夜行千里,只为去寻那一点也没有的希望,至少她做不到。
赵云曦的马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四月的夜风还是很凉,赵云曦顾不得那么多,只想让马儿跑的更快些,在快一些,临江至寒沟,至少也有八百多公里,就算赵云曦全速,马儿一天最多也就150公里,这还是在不考虑马的品种,体能,以及路况。
赵云曦精神紧张,心更是跳的厉害,要是能有瞬移该多好,直到天快亮起来,马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她这才反应过来,马儿已经跑了六个多小时。
“主子,过了前方密林,就是驿站,我们到前方驿站歇一歇吧,这马也要吃草喝水,你也需要歇一歇”
赵云曦身上落了灰尘,冷汗淋漓,马也累的够呛,虽然她如坐针毡但也不得不休息。
只见前方有处密林,安静的诡异,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等等”
赵云曦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示意身后的017保持安静,同时慢慢拔出了佩剑。
突然,密林中传出一阵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凝神试探,果然林中藏有人,还不少,看来是算准了她过来。
林予知安排的人早早在指定地点埋伏好,只等她落网,赵云曦走的很慢,前方百米处有绊倒绳,一切都逃不出她的眼。
017 走在前面,只见到了一个拐弯处,她甩出一个飞刀,绊马绳就断开了,而后安然无恙的走了过去。
埋伏的人都看傻了眼。
“小主子,这可咋办啊,人都要走过啦!”一名山匪焦急地喊道。
“少废话,还不快下去拦截!”另一名山匪恶狠狠地吼道。
话音刚落,一群山匪模样的人鱼贯而出,迅速将赵云曦和 017 围在了中间。
“快下马,要不然弄死你们!”带头的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子,他一脸匪气,手中挥舞着一把锋利的大刀,威胁着赵云曦和 017。
“你们这些土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劫!”017怒视着山匪,毫不畏惧。
“哼,少废话,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另一名山匪叫嚣着。
“休想!”017 挺身而出,护在赵云曦身前。
“哟,还有个不怕死的!”带头的男子冷笑道,“姐妹们,给我上!”
山匪们一拥而上,与赵云曦和 017 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这些山匪毫无套路,只是盲打,除了那个十六七岁的男子看起来有些身手,但也不多。
短短几十个回合,这些人就有些招架不住,她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多。她还以为是蒋其英安排的人,就这水准,恐怕她也看不上。
一炷香的时间所有人都倒下,只见那个少年也被踹翻在地,他一把抱住赵云曦的腿,嚷嚷道:“你把我心口踹疼了,你得赔?”
赵云曦一把将他提了起来,随便往旁边一扔,“小孩滚一边去,别挡了我的道。”
“嘭”一声,林予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砸出一层灰。
赵云曦懒的理会,一群毛都没找齐的就敢出来当山匪,三下五除二解决完这群人,攀上缰绳纵身一跃,绝尘而去。
留下看的呆滞的林予知,他两眼放光,就连屁股上的疼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