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赵云曦家热闹朝天,那边周家也没闲着,那群老叫花子把小叫花子的尸体送到了周家门口,村里顿时炸开了花,话说这周家怎么跟叫花子有联系了?
叫花子们是不敢报官,那是因为去了就会被抓起,毕竟拦路抢劫算强盗,这比偷鸡摸狗严重多了。周家不地道,她们的人也不能白白死,周家不仅不结算尾款,还让她们退钱,说是没完成事情。
“既然她们不仁那我们也没必要客气。”老叫花子一声吆喝,众叫花子抬着尸体,浩浩荡荡的来找周家了。
“怎么又是周家?”正在睡觉的里正听到周家一个头两个大,但还是披上衣服准备去处理。
远远看去,,周家门口,堵了好多乞丐。
“周家这是捅了乞丐窝了吧?”有人不明情况的说了一句。
“快开门”
几个小乞丐轮番的上前敲门,这个敲累了又换那个。
“该报官就报官,我没做过的事,我不认”院子里传来周母喊叫嚣声。
“出来,你个缩头乌龟,敢做不敢认。”
“你才乌龟,你全家都是乌龟”
“我说周家的,你要是没做过,把门开开好好说说,这群都还是个孩子呢?”有人附和道。
大叫花子指挥道:“你们几个翻墙进去,把门打开。”
“我看谁敢进来,我非弄死她不可” 周母顿时吼叫起来。
小乞丐们才不会怕她,说话间已经有几个翻上了土墙,周母拿着杆子,想要打她们,然而她们灵活的像猴子。
“来一个我打一双,来呀!” 结果一个都没有打着。
“嘭..”
门打开了,双方干了起来,周母被几个小女童压着,抱的抱腿,扯的扯头,见门打开周父一溜烟的跑进了房间,好女不跟男斗,她们也没去管他,主要集中力量打击周母。
“都给我住手” 里正跑到气喘吁吁,双手杵着膝盖大口喘气。
打起来的双方,不管有多不愿意,都要给里正面子,里正一吼,自然都歇了手。
里正指着一旁用草甸子裹着的乞丐,透过草甸子隐约可见里面发黑的尸体 “周家的,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说清楚,否则我就让李霞将你抓到衙门去。”
李霞是李颊的大女儿,如今在县城做捕快。
“这乞儿的死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让他们打一下赵云曦,谁知她们人都没看到,就受伤了,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老乞丐腾的一下,跳起来骂道:“你就是无赖,泼皮,要不是你让我们去偷袭她,这小乞儿又怎么会死。”
“啊!”众人嘴巴大的都能塞下一颗蛋了。
老乞丐面向众人说道:“我们本想着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死了个乞丐儿,也就算了,本就没命之人,可是这泼皮,居然还敢把定金要回去。”
“啊!”众人嘴巴大的都能塞下两颗鸡蛋了。
周母居然买凶要杀赵云曦。
“我没想过要杀她,只是让你们打腿”
“混账东西,打她的腿不就是要她的命吗?村里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里正大人,我冤枉啊!”
“闭嘴,你个蠢娘们儿,唆使她人欲对秀才这种功名在身的人行殴打之事,就是送到衙门也得先仗你五十,还不要说间接害死了一个乞儿。”
“里正说得对!这种人就该送官!”
“赵云曦可是要考状元的,打伤了她可怎么办!”
“就是就是!”
村民们群情激愤,纷纷指责周母。赵云曦听到这话,估计又要笑了,还好她在她们面前露了富,毕竟富在深山有远亲嘛。
周母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里正看向周母,厉声道:“周氏,你可知罪?”
周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里正,我知错了,都是我鬼迷心窍,求您从轻发落。”
里正冷哼一声:“此事我会上报官府,如何处置,自有公断。”
说完,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乞丐尸体,叹了口气:“可怜这孩子,来人,将她好好安葬了吧。”
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抬着乞丐的尸体走出了院子。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但周母的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啊,我……我不知道啊!” 她还在喃喃自语,如漏气的气球,瞬间了泄气。
家里在修房子,所以赵云曦还不知道里正大人已经帮她处理了件棘手的事情,她们今日没来围观,但有好事者,第一时间就跑到她家里,给她做了汇报,为此还得了两颗糖果。
癞子见不得赵云曦,可是看她有钱了,又想巴结她,村里属她跑的最快,她还想在赵云曦家要个工来做,可赵云曦说这个全包出去了,她不管这些事情。
然而转过头来,工头就选了村里好几个壮妇和煮夫,李颊的夫郎也在,癞子怀疑赵云曦开了后门,心里不爽的挑衅道:“你们这些男人就别凑热闹了,赶紧退出来,这哪是你们能上的”
癞子话音刚落,立即就有当家作主的男子跳出来:“好吃懒做的死癞子,你说什么瞎话,我们几个可是能抗驴的,再多嘴就把你扔田里去”
“你你你……”
“你什么你?再说了这个活又不看女男,力气够就行。”
“泼夫?”
“泼夫,也比你好吃懒做强。”
“你就泼吧,跟女子抢活干,也不害臊。”
“饭吃不起才害臊,怎么还不走。”
癞子被说得面红耳赤,却仍不服气,“我看你们就是走了后门,不然凭啥选你们不选我?”
这时,工头走了过来,大声说道:“选谁不选谁,那得看实力。他们几个,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能吃苦,有力气。至于癞子嘛……”工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癞子,“你这身子骨,怕是连桶水都提不动吧?”
众人听了,纷纷哄笑起来。癞子羞得无地自容,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夫郎们开始处理手下活路,赵家给的工钱不低,每天还让他们带些吃不完的剩菜回去,对他们这些夫郎来说,可比去镇上盥洗衣服强多了。
老黄家的干活是一把好手,做菜简直一绝,烙的葱油饼那是又香又脆,他祖上是出过御厨的,要不是替弟弟嫁到这乡下来,缺油少盐的,他能做出更多好吃的来。
葱油饼上洒的葱花是赵云曦从山里寻的野葱,那味道别说有多香,南湛见他做活卖力,每日都会多给他两个,正好带给他的娃。
傍晚收工时,夫郎们领了工钱,又各自带了些剩菜回家。路上,老黄家的和另一位夫郎闲聊道:“这赵女郎真是好人呐,不仅工钱给得高,还天天给咱们带剩菜。”
“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昨儿个还说,这几天家里的饭菜都丰盛了不少。”两人边走边说,很快便到了家门口。
老黄家的一进门,孩子们就围了上来。他笑着将今日多得的两个葱油饼分给孩子们,然后开始准备晚饭。虽说乡下条件差些,但一家人其乐融融,倒也别有一番温馨。
隔日 是个晴天
南湛在学算术,除了100以内的加减法,今天妻主还给他加了乘和除。这简直比他种田还痛苦,“唉”南湛一拍脑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眼看赵云曦与宋大夫约定收天麻的日子就要到了,妻主都还没有动静,妻主是不是忘记了,他应该要提醒一下,如果去摘天麻,那就不用背书了。
“妻主,七日快到了”南湛小心的瞄了眼面色如常的妻主。
“我先考考你的算术,都答对了我们就去摘天麻”
南湛一听要考他算术,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妻主为了让他结算起工钱来更不费力,硬是要教给他一些加减乘除。
“那我不去了!”
“如果我说,答对了除了去摘天麻,还有其它奖励呢?”
“什么奖励啊”南湛顿时来了兴趣。
赵云曦一把抓住南湛的领口,将人拉到怀里,烈焰的红唇贴了上去,给了他一个缠绵的激吻。
南湛赶忙起身,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还好院子里没人,大家都在屋后忙,旧房子不用推倒,新房往后退,建在屋后,从院墙的一角另劈了一条路,帮工都从那边进入,前院子几乎没人,也就不会有人注意这屋子里边了,但他还是有种做贼的羞愧感,毕竟青天白日的。
可又十分喜欢,怎么办?
赵云曦又将他拉入怀中,抵着他额头问道:“要不要?”
他羞怯的说不出话来,耳朵涨的通红,一只冰凉的手自胸口伸进来,南湛更加羞涩了,软唇覆上,他真的好喜欢。
心跳悸动不止,面前的妻主是他今生唯一的欢爱,这个吻持续很久,甜蜜的让他迷恋,爱上妻主是这么的妙不可言。
女子温润的唇瓣慢慢放开了他,南湛还没从这灼热温柔的甜蜜里回过神来。
“阿湛,你看,还是很喜欢这个奖励嘛”
南湛脸颊有些发烫,羞潋的点点头:“嗯”
南湛拉上驴车进了山,不知道了还以为他们要砍柴禾呢。
驴车放在山脚下的一对老妻夫家里,南湛付了20文,让叔翁和叔祖帮忙看着(翁为男,祖为女),她们要进里面的山。
这片天麻长的很隐蔽,村民们大都不认识药材,天麻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况且又在深山里,一般的猎户都不敢进入的地方,赵云曦从同植株交流的信息中找到了一条最安全的路。
天麻的茎秆没有叶子,全株没有叶绿素,成棕黄色,生长也不用靠光和作用,它是靠地下的蜜环菌菌丝给它输营养生长,属于兰科多年生寄生草本,茎秆高100厘米左右,茎块肥厚,肉质成椭圆形状,喜欢生长在阴湿腐质头较厚的山林里。
而这里有它得天独厚,而这整片山坡都是,虽然两人手上都被刺藤划出了一道道口子,但能见到这么多天麻,所有的不快都不值一提。
“框子下面放上腐草,给我一个框子,记住我们只挖取根茎,像这样”赵云曦趴在地上很快挖出了一个。
五斤的新鲜天麻,晒一斤干天麻,一斤干天麻一两银子,这片坡地目测一亩那么大,几千斤天麻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