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清愣怔着出现在秘境外围,紫阳尊者看见他也是吃了一惊。
“怎么是你?!玉融呢?”
“死了…”傅玄清跌坐在地上,双目空洞。
“什么?!”紫阳尊者听了这话怒目圆睁,他一步上前掐住傅玄清的脖子。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传送符怎么会在你身上!是不是你把玉融怎么了!”
傅玄清离开禁制,修为恢复到金丹期,可仍旧不是紫阳尊者的对手,他毫无还手之力,于是便不再挣扎。
“傅玉融已经死了,掌门就我一个儿子,长老还可以是长老,死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站在一旁看戏吃瓜的凌光尊者突然反应过来,傅玉融死了,那秘宝什么的是不是都在傅玄清的身上。
“紫阳尊者,先前我们说好的,带出来的东西…”苗万全觍着脸上去正要开口。
“滚开!没看见我家大公子都折在里面了么!”
苗万全缩了缩脖子,他还想说自已带来的几个弟子不也全死在里面了么,可毕竟人家傅玉融是掌门之子,天赋异禀,整个四洲皆知,自已带来的祝欢几个弟子就是宗门里的炮灰。
紫阳尊者阴沉着脸看向一旁失魂落魄的傅玄清,他思索了片刻,叹了口气。
“这次秘境里意外频生,你是为何出现,傅玉融是如何身死,你又是怎样逃出的…”
“…”傅玄清沉默着。
他是为了抢在傅玉融之前得到仙陵秘宝,可傅玉融是怎么死的,自已是怎么逃出来的,他却不是很肯定。
只记得那只巨龙朝着傅玉融吐息,电光火石之间,傅玉融拉着他和祝欢要一同陪葬,可傅玉融自已却捏爆了传送符,然后…
“这次是你欠我的…”
是祝欢!是祝欢把他推了出去!
可她和傅玉融却留在了仙陵里面,巨龙吐息,祝欢不过是筑基的实力,怎么可能抵挡?
一滴泪划过少年的脸庞,他茫然无措地回头望着秘境结界。
紫阳尊者只当他是在为兄长陨落而悲伤,于是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想想回去怎么给掌门答复吧。”
“唉,紫阳尊者,这个,我回去也不好交代,你看是不是正清宗也拿出点补偿来…”苗万全那堆满肥肉的脸上露出几分为难。
紫阳深深吸了一口气,荆林秘境一行,不仅没有带出仙陵的秘宝,连自家最有希望继承掌门之位,修炼天赋一流的大公子傅玉融都折在里面,已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还要被这种小人纠缠。
真是,晦气!
紫阳尊者眸中突然金光大放,他伸手一挥,一道金色的灵力唰的冲着苗万全打去。
“啊!”
苗万全吓了一跳,他不过是刚入元婴,哪里是紫阳尊者的对手,手忙脚乱架着云浪疾风旗飞走了。
荆林秘境,仙陵地宫中。
傅玉融当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当时他掏出传送符想逃跑,祝欢怎能如他所愿,一把将傅玄清推了出去,自已则是跳入地宫下刚刚形成的空间。
只可怜傅玉融,一转眼身边两个人都不见了,只留他一个人被龙息喷成了灰烬。
祝欢从旋涡中掉了下来,摔在一片草地之中,她扶着腰站了起来。
这是哪里?
好像到了外界之中,远处地山林,近处的草木,天空中的月色,地上的萤火虫。
可现在外面应该是白天吧,这里怎么会有月亮?
这绝对不是幻想,难道巨龙的传送阵将她传到了异世界?
“过来。”一道声音打断了祝欢的胡思乱想。
这声音好像从空中传出来的,幽远飘渺,又好像隔了几个时空,不那么真切。
“过哪里?”
话音刚落,一个精致的小亭子缓缓幻化在祝欢的面前。
这亭子小巧而典雅,四角飞檐翘起,挂着精致的铜铃,微风拂过,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叮咚声。
亭内摆放着一张石桌和两只石凳,石桌上还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一个白色头发的仙子正端着茶碗轻轻品着。
“坐。”
祝欢呆呆地矗立着,目光紧锁于亭中那位宛若天人的仙子。
只见她长发如银河倾泻,恣意流淌于背后,而那抹鲜艳的红衣,如同烈火般炽热,与她清冷的气质形成了鲜明而绝妙的对比。她说话时,宛若深山中的清泉,空灵而清脆,每一字一句都轻轻敲打着祝欢的心弦。
更让祝欢诧异的是她的容貌,既有着女子的艳丽,又蕴含了男子的英气,眉宇间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飒爽之姿。
祝欢感到自已的认知被彻底颠覆,她从未见过如此颠倒众生、雌雄莫辨之美。
难道这就是仙人么…
“过来,丑丫头。”
“…”
很少有女子不在意自已的容貌,哪怕祝欢现在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虽然她祝欢确实相貌平平吧,可是被别人说出来还是会心塞的。
祝欢暂时从这仙子的容貌中回过神来,她走进亭中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想问的?”仙子笑眯眯地给祝欢倒了一杯茶。
“很多。”祝欢头脑中千思万绪,她一时想问传承之戒的事,一时想问秘境,一时又想问自已血脉的事。
“那就先问你最想知道的吧。”
“…”
祝欢沉默了片刻:“你是男的女的?”
“…”仙子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她真没想到祝欢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她的性别。
“吾乃不朽神王不灭圣主,超凡入圣创世之神祁绝,准确来说我并不是人类,所以没有性别之说,而且…我算是你的祖宗。”
祝欢忽略了她前面那么多的自称,只听到了她真正的名字,祁绝。
“骗小孩吧,你是我的祖宗怎么不姓祝?”
“那是因为我和你的祝家祖宗一起创造了祝族,祝族是以我和她的血脉一起传承下去的。”祁绝好脾气的忽略祝欢话语中的不敬,耐心地给祝欢解答。
“那你在这里建造这座仙陵是为了等我们族人么?”
“是的,只不过我等了很久,只等到你。”
祝欢沉默了片刻,她故作轻松地叹了口气,“因为整个祝族只有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