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找了处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
吴牧搀扶着依琳,将她放于树跟前,随后便跟王胖子找起了柴火。
不多时,一堆火生了起来,王胖子将包上的熊皮取了下来,扔向依琳。打趣道,“披着点吧,别冻着了,不然我吴哥该心疼了。”
“王哥,你又找我打趣!”吴牧脸红的说道。
依琳接过王胖子扔来的熊皮,披在身上,两只大眼盯向吴牧看了一眼。“谢谢王哥!”
“你腿怎么样了,不要紧吧。”吴牧向火堆里扔了两根柴火问道。
“已经不疼了,对了小哥,你们这次进山是为了什么?也是为了利亚姆口中的丹药来的吗?”依琳问道。
“你说的丹药,我从没听说过,我找的资料中也没有关于任何丹药的记载,会不会是利亚姆随便找的借口?”吴牧挠了挠头。
“我觉得不会,这个利亚姆是美国一位历史学家,热衷于考古,他不止一次提到过丹药,能看的出来,他所行就是为了丹药而来!”依琳低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爷,你怎么看。”吴牧看向火堆旁的陈瞎子。
“自古涉及到丹药一说,就跟长生脱不了干系!如果真为什么丹药而来,那或许这哀牢山中还有我们未听闻的传说。”陈瞎子说道。
“什么嘛,我看就是那洋鬼子胡乱编造的一个借口罢了,不是说那洋鬼子热衷于考古吗,八成是不知从哪听到的消息,奔着哀牢山中的这些宝贝来的!”正在翻着包的王胖子言道。
他从包中掏出保存的熊肉,扔向众人,众人也停止这个话题。
吴牧边吃边言道:“我们此行是为了我的身世而来!具体我也讲不清楚,不过我的身世牵扯着这座大山!到现在线索都没有。”
“小哥,你很厉害的,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依琳手里抱着王胖子给的熊肉,看着神情有些落寞的吴牧轻言安慰道。
“有动静!”陈瞎子停下手中吃肉的动作,动了动耳朵说道。
吴牧拔出背后的剑,一脸警惕的看向四周,王胖子也放下手中的肉,站起身来,取下腰间的匕首,打量着四周。
林中略显昏暗,只见不远处一树旁,一道身影,静静的望着他们。
吴牧将手电打了过去,“那是……狐狸?”
“我擦,这哀牢山中连只狐狸都长的如此怪异,这脸咋那么白,像是画了女人的妆一样!”王胖子也看向远处。
依琳扶着树,站了起来。“咦,这只狐狸怎么又出现在这里?”自言自语道。
吴牧转头看向一脸疑惑的依琳。“你之前见过这白面狐狸?”
“嗯!我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山角下,一次是在那边我们休息的山腰处,应该就是我见的那只,不知道它为什么又跟了过来。”依琳指向她们来时的方向言道。
“胖爷我去看看,这东西到底在搞什么鬼。”王胖子说完握着匕首,慢慢向白面狐狸走去。
吴牧让依琳跟陈瞎子呆在原地,随后握着剑也跟了过去。
两人慢慢向白面狐狸的位置靠了去,白面狐狸并没有跑开,而过诡异的一直盯着他们看。
等俩人快要接近时,白面狐狸突然向树后跳去,王胖子连忙跑向树后。“咦!奇了怪了,跑哪去了!”
吴牧也凑了过来,四处打量着,树后并没有洞或者能藏身的地方,吴牧又将手电打向高纵的树上,白面狐狸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没了身影。
俩人在附近又找了下,没有痕迹后,只能悻悻而归。
“吴哥,我们怕是又遇到啥鬼东西了吧?”王胖子将匕首插进腰间言道。
“那东西是实体,并不像是鬼怪所化”陈瞎子说道。
“陈爷说的对,这只玉面狐狸并非鬼怪!依琳,能细讲下你们遇到这只狐狸的过程吗?”吴牧看向依琳问道。
依琳思考了下言道:“我第一次看到这只狐狸是在四天前,那时我们跟其他人刚在山底会合,我们刚打算上山的时候,那只狐狸也是站在一颗树后,朝着我们观望,队伍中的诺亚还朝其开了一枪,不过好像并没有打中,它跳进树后就不见了,我们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山中的一只普通狐狸。”
“第二次见它时,就在我们休息的山腰处,其他人或许没注意,但我清楚的看到,它站在远处盯了我们很久,随后便不见了踪影!”
吴牧低着头沉声道:“也不知是好是坏,总感觉会发生什么!”
“嘿,吴哥,你就别自个吓自个了,虽然这只狐狸长的不咋地,可民间传闻,山中遇白狐,那是好兆头,接下或许你能找到一点关于身世的线索来。”王胖子又恢复了刚才的乐观笑言道。
“希望如此吧!”吴牧看向火堆,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王胖子看着发呆的吴牧,又笑道:“咦,吴哥你说那只白狐会不会等下变成一个美女,来勾引吴哥你,毕竟吴哥你长这么帅,我要是那只狐狸,我也会臣服在你脚下。”
随后又看向依琳,“小琳,你可得看好你家吴哥哥喽,不然真被那狐狸精勾了去,你可就得不偿失喽。”
“小哥才不会被它勾引去!小哥是我的!”一旁的依琳嘴快的说道。
依琳似是说的太快没注意,说完后才发觉,随后羞红着脸,看了眼吴牧,低下头一言不发的啃着手中的熊肉。
吴牧看了眼王胖子,又偷偷看了眼依琳,憋着透红的脸,也装作默不作声。
众人吃完后,考虑到依琳的伤势,便打算休息一晚再出发。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吴牧拿出一沓黄纸来,这些黄纸是道爷留下的!这些年也不怎么用,被保存了下来。
跟黄纸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根小毛笔,画符所用,吴牧之前因为着急,并没有拿出来,而是直接用手指作画。
吴牧割破手指,在一个小盖子中,滴了些鲜血,用小毛笔沾了沾,在黄纸上画了起来。
王胖子将冲锋枪取下,又从包中掏出了一些子弹,一颗一颗装进弹夹里,细心的擦拭着他的大宝贝。
陈瞎子靠在火堆旁,怀里抱着盲杖,似是睡了过去。
依琳挪动着身子,紧贴在吴牧跟前,将背上熊皮的一角往吴牧身上盖了盖,不顾吴牧红着的脸,一脸好奇的看着吴牧画着符篆。
“小哥,你为什么要用自已的血画符啊?”依琳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道爷讲过,我的血对邪祟有克制的作用,用我血画出来的符篆,效果会好一点!”吴牧言道。
“每次都放血,那得多疼啊!”依琳拉起吴牧割破的手指,扯下自已的衣角,细心的为吴牧包扎了伤口,又靠在吴牧身旁,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吴牧有些发呆的看着包扎好的手指,又看了看靠在自已身上的依琳,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感来。
发呆了一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便摇了摇头,又开始画起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