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忽然倾身靠近,秦逸下意识的往后躲。
蓝夜翔、丁井眉头一蹙,两人已然来到秦逸面前,替她挡住简易。
“霍大小姐果然……”简易左看看丁井,右瞧瞧蓝夜翔。
他挺直身板向后推了两步,和秦逸等三人拉开了些距离,“有没有霍大小姐心里比谁都清楚,倘若霍大小姐赢了我,我保证三个月之内不再来打扰你,前提是不准任何人帮你。”
“三个月不再来打扰?”
简易点头,“没错!”
秦逸讽刺一笑,“说白了为了那样东西你还是会再来,不过能过三个月的清静日子也好,好!比就比。”
“涟儿!”
“涟儿!”
蓝夜翔和丁井异口同声,他们想要阻止为时已晚。
两人都知道霍依涟目前的状况,和黑衣头领简易比试那简直就是拿着鸡蛋撞石头。
蓝夜翔还是不愿意让霍依涟去冒险,“哼!一个男人欺负一人女人,算什么?再说你明知涟儿刚恢复健康不久,就欺负她不懂?”
简易抬起手,食指细长,在蓝夜翔面前左右晃动,“蓝庄主这话说得可就不好,我若要欺负何必当面讲?若霍大小姐不愿意也可以,交出我要的东西就成。”
蓝夜翔拉着秦逸走到一旁,小声询问,“涟儿,上次我就想问他口中的那样东西是什么?现在黑衣头领竟然正大光明的来找你还那样东西。”
秦逸摇头,回答依旧是不知道。
若她有霍依涟的记忆,或许知道黑衣头领口中说的那样东西是什么?
她忽然忆起霍忠明带她去看的那些嫁妆,万一真的就在里面呢?
可是她到现在又不知道那样东西是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翔哥哥,三个月说不长也不短,倘若我真的赢了他能换来三个月的清静日子,即使我不会我也必须硬着头皮去比试。”
“可……”
蓝夜翔在担心秦逸大概能猜到,她打断他的话,“翔哥哥,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不用再劝我。”
她越过蓝夜翔走到黑衣头领简易面前,“你说话可要算话。”
“自然算话。”
“好!”秦逸迈出脚步,小碎步往前走。
一根拐杖横在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她顺着拐杖向左看去,站在身侧的是个男人,年龄约四十岁左右,有头苍白的白发。
他的眼睛有些泛白,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瞎子。
“老伯,请问有什么事?”秦逸礼貌的问。
老头放下拐杖,笑盈盈道,“抱歉,刚刚老夫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谈话,若不嫌弃和我组一对参加比试?”
“既然听到我们的谈话,那句不准任何人帮忙也都听到。”简易上下打量了下老头,视线最后落到那双泛白的眼睛上,想要看清楚是否真瞎?
老头举着拐杖敲了敲地面,“老夫自然听见,老夫找这位姑娘无非只是想过过比赛的瘾罢了。倘若姑娘赢了东西归她所有,还是说你怕我这个瞎子和这位姑娘一起赢你,让你输得连里面的裤子都没有?”
说着,老头还特意指了指简易的下面。
秦逸一听,抿唇而笑。
老伯这话听着让人挺讨厌的,不过她喜欢。
简易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老头和秦逸一起是否能赢他?
“喂,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给个痛苦,再说你单赢了这位姑娘不觉得丢脸?”紫玄看不过,挡在秦逸面前。
双手交叉抱臂,脑袋高傲的扬起。
秦逸已经站在原地有段时间,难免会引起周围人的观看。
老头和紫玄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周围的人听见,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简易的眼睛一弯,似乎能看见面纱下那张勾起的嘴唇,“不用激将法,能我做对手无论男女是对方的荣幸。”
看来老伯想和她一起的想法失败。
“我也好奇你们对决谁会赢?”蓝夜翔的话却让周围的附和。
“瞎子加女人,这比赛倒比往年有看头。”
“这位侠士你就同意吧,两个人加起来难道会赢你?”
“就是就是,瞎子又看不见只能让女人充当眼睛,难道你还怕?”
“……”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多。
简易似乎听着也烦,“哼!不知所谓,好,一对二,我赢了可别说我欺负你们。”
最后他在那片议论声中同意。
秦逸待黑衣头领简易离开,又看向瞎子老伯,“老伯,我叫……霍依涟,关于作画,我……”
老头叫她不用担心,只管放心的去做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老伯的话让秦逸担心的心有了一丝的轻松,她扶着瞎子老伯去报名。
当秦逸写完自己的名字,正要扶着瞎子老伯上高台,蓝夜翔已经提起写上他的名字。
“翔哥哥,你也要参加?”她问。
蓝夜翔放下毛笔,抬眸一笑,“你都参加了,我当然也好参加。”
下面的比试就由他护着霍依涟比试。
秦逸不知道蓝夜翔的想法,她“哦”了声扶着瞎子老伯上高台。
参加比试的人比较多,高台上已经坐满了参赛的人。
秦逸扶着瞎子老伯找到仅剩的空位坐下,案几上早已铺好作画需要的宣纸以及笔、墨。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待点香。
在未开始前,她觉得还是问问比较好,“老伯,我该如何做比较好?”
“刚刚那幅山水画你记得多少?”
秦逸闭眼回想上高台前看到的那幅山水画,她睁开眼睛惭愧的低头,“抱歉,也只是有模糊的影子而已。”
“没关系,你只要按照你的记忆勾勒出大概的笔墨就好,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老头唤来侍从,又让侍从多给一份宣纸。
侍从拒绝,并说这不符合规矩。
老者在这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的正是新的宣纸。
秦逸一问才知道这是蓝夜翔的意思。
她道谢后接过宣纸,铺在瞎子老伯面前。
老者见众人都已经准备好,一声“点香”,比试正是开始。
秦逸提起毛笔,回想脑海里刚刚浮现的山水画,她没有作画的天赋,凭着模糊的记忆去勾勒出那幅山水画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