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烮不再说什么,架着仍旧昏迷中的霍忠明返回霍家。
在他们走后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身姿苗条的女人从昏暗的树林中走出来,眼神愤怒又轻蔑地眼神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三名杀手,“哼!暗香阁的杀手还杀不了一个贴身护卫?真是浪费的我的钱。”
乌云散开,月光照亮她的样子。
此人正是霍依涟的亲妹妹霍依雪。
“去,帮助下蓝媚儿,让这件事情事半功倍!”她身后的大树颤抖了下,一道黑影消失在树杆上。
霍依雪笑了,“是时候回去表现表现我关心姐姐的模样了。”
霍府现在是一片乱,因为霍忠明至今还昏迷着。
而秦逸并没有换下身上那身沾有血迹的衣衫,还特意把霍忠明昏迷不醒的原因说得很严重,当然这其中自然牵扯到蓝媚儿。
蓝媚儿不是希望把事情闹大,她也可以反击,至于这反击的效果……
秦逸现在不是很有把握。
柳如氏气愤地拍了下桌子,茶杯里的茶水颤抖地溢了出来,“蓝媚儿太过份了,不希望我家涟儿嫁进蓝家可以直说,为何要做出这等卑劣的手段?”
柳如氏看向昏迷不醒的霍忠明,气愤的神情一下变得难过,她走到床榻边坐下,执起他的手伤心道,“老爷,您放心!我定会为我们家涟儿讨回公道。”
“娘,天色不早了,我们得让爹休息休息,至少等爹醒来再说!”霍依雪安抚娘亲柳如氏。
柳如氏只看了她一眼,便让她和秦逸两人离开,自己侧留下继续照顾霍忠明。
霍依雪和秦逸两人走在幽长的回廊里,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先说话,很安静!很安静!
忽然,霍依雪拉住秦逸,“姐姐,我知道蓝媚儿对你意见,可真没想到她会买杀手来杀你,甚至……”
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甚至找人奸污我,只可惜丁井赶到让她的计划失败。”秦逸皱着眉头说完拨开霍依雪的手,又用手捂着刚刚被她抓过的地方。
霍依雪这才意识到自己抓到姐姐的伤口,她连忙道歉。
“雪儿,我很累了先回房休息了。”秦逸对他们所有人编了谎言,声称衣衫上的血迹是和杀手搏斗时留下的。
为了圆这个谎言,特意让丁井用剑砍自己几刀。
听到这个请求寒烮当然拒绝,他挽起秦逸手臂上的衣袖,露出一条从臂弯蔓延至手腕的伤疤。
“会有点疼,忍着点!”秦逸点头,寒烮抽出匕首用锋利的刀刃从伤疤中间由上往下切开,从里露出白皙的肌肤。
这是秦逸原本完好无损的肌肤,原来那条伤疤是丁井为她制造的假伤疤。
“这医术真厉害!”秦逸左看看右瞧瞧,除了肌肤上有条红痕外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这技术和现代的整容有得一比。
“谢谢你,让我免去痛苦!”
寒烮只是看了她一眼,沉默地收拾东西。
“你……生气了?”
“早点休息。”寒烮提着药箱离开。
秦逸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中,她知道丁井是在为她的行为感到生气、愤怒。
她何尝不是?
明天或者至以后……她都会背上骂名。
即使让她背负上骂名,也要和蓝媚儿算算涨。
自从那晚之后秦逸从未出过自己的小院子,更未出过霍府,对于外面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置若罔闻。
仿佛出事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另家的千金小姐。
“姐姐,这可怎么办?外面的流言蜚语对你嫁进蓝家很不利。”霍依雪着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秦逸悠闲地喝着茶水,霍逸雪一怒抢过她手中的茶杯。
‘咚!’茶杯重重地搁放在桌上,杯中的水险些溢出来。
“姐姐,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应该想想办法如何制止才对?”说到想办法霍依雪就气,小.嘴一嘟,“也不知道爹爹是怎么想的?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还出府,谈生意也不用急着在这个时候,姐姐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秦逸依旧不语,端起刚刚被霍依雪放下的茶杯,悠哉悠哉地喝起茶水。
霍忠明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出了霍府,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他离开霍府前只带了贴身护卫,并且告诉她们所有人等他回来再说。
霍忠明去哪里?去干什么?
秦逸也不知,但她能猜到一点就是和她的事情有关,毕竟霍忠明之前就强调多她必须嫁进蓝家,嫁给蓝夜翔。
焰宸山庄。
‘拍!’蓝夜翔气愤地拍了下桌子,“媚儿竟然做出这等事情,简直太过份了!霍伯父放心,我定会还给涟儿一个公道。”
霍忠明什么话都没说,只问了一句“如何处置蓝媚儿?”,他完全可以一人亲手了解蓝媚儿。
但他没有!
毕竟蓝媚儿是蓝夜翔的亲妹妹,又是师弟蓝景天的亲生女儿,作为师伯兼伯父的身份,他留个蓝夜翔这个面子。
他要让蓝夜翔亲自动手,好让世人都知道即使霍依涟发生任何意外,焰宸山庄庄主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
外面流言蜚语满天飞,秦逸悠闲地坐在厢房内靠着窗悠闲地喝着茶水欣赏花园里快要凋谢的花。
默默站在一旁的丫鬟小玉忍不住开口,“大小姐,你都一点都不担心的吗?这名声对未出嫁的女子很不好,也不知道蓝庄主知道了会不会退婚?”
她很担心,她不希望蓝庄主退婚。
她自小跟在霍依涟身边,自然也因为她家大小姐和蓝夜翔有过多的接触,她看得出来蓝庄主是喜欢她家大小姐的。
蓝庄主不仅人长得好看,又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加上又对她家小姐真的很好,若是有人欺负她家小姐蓝庄主定会还回去。
这样的夫君那里找?
秦逸面无表情地放下茶水,“你希望他退婚吗?”
其实她自己也不好过,心很痛!很痛!
若她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定会寻死寻活,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知晓生命的可贵,她不会为了这件事情寻死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