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财产惦念不得,有些人得罪不得,很显然,冷言洁两个都占了。
“亲爱的,你手机修好了吗?你什么照片都愿意储存在相册里,这次出这么一档子事给你急坏了吧?”冷言洁涂满了手臂和颈部,晾晒着等着暖光灯照射。
易玲越迫不及待的看着成果,嘴角微微的嵌着笑容,“手机已经拿去修了,而且我也没什么照片。”
别装作一副很了解自己的样子,令人作呕。
“哦是嘛?”冷言洁一副疑惑的样子,刚要睁眼,被暖光直接照射眼球,条件反射的用手臂遮挡。
工作人员拉回,“冷小姐,麻烦不要动。”
易玲越喜欢在自己身上投入,更何况有易玲越这个冤大头付款,每次来都是挑选最贵的套餐服务,这样下次就不用带这个“累赘”了。刚涂抹的时候,味道是清凉橘子味,易玲越还询问化妆品里面的成分,还好机智应答,解除了疑惑。
再定格几分钟,在暖光的照射下,冷言洁的肌肤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动了动身子,躲闪。
“还有多长时间?”易玲越有些不耐烦。
基本理疗已经差不多了,察言观色看了一眼易玲越的眼色,扯掉了仪器,换回刚才的工作人员。
走到收银台付款时,冷言洁故意放慢速度,好像腿上栓着千金石球一样举步维艰,眼神透出殷勤之意。
“我来吧!”易玲越头一次这么心甘情愿付款,她期待“效果!”
这闲逛的一路上,冷言洁没有任何不适,易玲越丝毫没有心急的成分,反而配合的跟着她试着衣服。
“亲爱的,我听说你公司有员工配合警察调查了?没出什么大事吧?”冷言洁到底在公司安插了多少眼线,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易玲越觉得应该加快速度了。
“没事,家庭内部矛盾,好像是男人不衷!”易玲越划过银行卡,继续“重蹈前世的覆辙。”
冷言洁心里嘲笑易玲越的脑袋简单的要命,她接过打包好的袋子,勾在小拇指上,两只手“收获满满”,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只有这个时候,冷言洁最能找到内心的安全感,她不断的试探,多次频繁的刷着“信用额度,”一边又和于景浩关系不清。
手指剐蹭了一下颈部,冷言洁觉得血管里微微有些神经跳动,像是活蹦乱跳的音符,微微奏乐,没有引起太多的警觉,以为是自然反应。
“易伯父可不止一次说让你早点定下来了,玲越,你是怎么想的啊?”冷言洁姿态亲昵的靠近,触碰了一下位置,轻撩眼皮试探。
易玲越生了一双好看的含情眼,和冷言洁骨子里的妖艳不同,易玲越静态的美仿佛是画上的人,明眸顾盼,忍不住让人心生涟漪。
冷言洁的提问像一波连发的鞭炮,不容喘息,“小易,凭借咱们两的关系,我是一定要当你的伴娘的,一想到能和你一起见证,看着你们两齐声的读宣誓词,我这心里既期盼又舍不得。”
“是嘛?”易玲越声音轻扬,质疑的脸庞几乎不太遮掩。
前世,如她所愿,只是作为新娘的她,没有看出左右手两人的“奸情,”她的信任像是不入眼的臭虫,冲刷到下水道,水流声厌恶的消失无影无踪。
“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嘛?你最近应该很深出门了吧?今天我消费,你随便花!”易玲越意有所指的暗示,只是以冷言洁现在的状况还不能感知。
商场像一个无形的圈,一层一层的,层峦环绕在眼眸之中,仿佛是一个漩涡,知道方向的人不容易走失,但未到及的人注定要承认这里的“牺牲品。”
下午,易玲越回到公司,看到于景浩长时间的接听电话,而对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怎么办?怎么办?”听筒那边,喋喋不休的重复道。
“你先别着急,是不是碰到了什么过敏源?”于景浩并没有注意到玻璃外的易玲越,正在目不转睛的凝视自己。
易玲越看着于景浩神色不慌不忙,淡定自若的样子,一时间不忍心打扰,他倚靠在办公桌,背对着玻璃的位置,调换了接听手机的手,声音依旧是游离在关切和淡漠的情感之间。
“咚咚咚!”易玲越敲门。
“不说了!”于景浩快速的结束电话,“玲越,你进来还需要敲门?”于景浩嘴上假装客气,心里不确定刚才的对话,入耳几分?
易玲越手上拎着礼物,是给于先生准备的,这只老狐狸有段时间没落面了,和于景浩的企图差不多,都想分割易家的一杯羹,只是没有勇气付诸实践而已。
“于叔叔不是病了嘛?不知道方不方便,去拜访也是我父亲的意思。”易玲越阻隔他的拒绝。
易玲越斜眸凝了一眼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又是易玲越,只是改了备注。
于景浩看似神态不在乎,却顺着易玲越的眼神,快速的盖住了手机,“当然可以,今晚下班吧!我让家里准备一下饭菜。”
家中,冷言洁拉严窗帘,赌气的坐在梳妆台上,她脖子起了一圈红肿的颗粒状,密密麻麻,骚痒难耐。
手臂的位置,成片的区域,像鱼鳞皮成群聚焦,伸手摸了摸,剌,很剌!
“啊啊啊!”冷言洁摔着化妆台上的东西,成瓶的定妆粉都被甩在地上,镜子里,她像一个暴躁的精神病人,眼睛通红,隐藏着怒火,颈部更是没法看,如果以前是白皙的公主,现在就成了褪皮后的鱼鳞,还是嫌弃的扔上岸那种,垂死挣扎?
冷言洁第一时间就去找美容店,然而,关门停止营业。
她把自己的脸全副武装,确没有找寻一个人,她也算上是这家的“老主顾”了,怎么回事?这……
眼神透出犀利,冷言洁后知后觉的在唇边念着:“易玲越!”字字清晰,咬牙切齿。
没有直接证据指名,冷言洁握着拳头,把自己关闭在房间里。她找来医生,开了一些药,医生建议:只能静养!
静养?呵,易玲越,你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