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季夜丞英雄救美之后,易家人对他的印象都大有改观。
易建国早晨吃饭的时候还提起这个事呢!“问问小季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还没好好感谢一下人家呢!”
“不用!”易玲越吃粥,眼睛盯着手机上的新闻。
易建国不悦的反驳道:“什么不用?你这孩子知道什么,人家小季帮了咱们家这么大的忙,现在反而不露面,不是显得你们不懂人情世故,说的是咱们整个易家。”
易玲越停下筷子,看易建国说的一脸认真,“他工作忙,实在不行我们买点礼物呗!没必要非请客吃饭。”
赵玉兰在一旁听着,倒也没有插嘴。易建国撇了她一眼,“这叫哪门子话,都是生意上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以后还想不想接我的班?按照我说的做!”语气坚定。
没必要一大早就惹老爷子不痛快,易玲越暂且舒缓了语调,“行行行,听您的还不行嘛!”
拿起手机,当面和季夜丞发消息。
赵玉兰听的清楚,看来易建国到底还是想让易玲越接他公司的班。嫁过来这么多年了,老实讲,易加名下具体有多少财产,还真是无计其数,虽然母凭子贵的赵玉兰也没钱狮子大开口,都得到了一定的满足,但人终究还是贪得无厌的。
看着易玲越的眼神略微携着厌倦鄙夷。
季夜丞是中午回复的消息。“在忙,才看到。好,晚上采访!”
易玲越反倒觉得诧异,这季夜丞什么时候这么知晓礼尚往来的重要性了,心里默默觉得这男人有点心机,虽然不确定他追人的技术,但就现在来看,还真是打她个措手不及。
晚上,季夜丞带着丰厚了礼物,管家正在帮忙卸车。
“哎呀!小季来了,快坐坐坐!”易建国叫的亲切。看他的目光也意味深长。不过很快被易玲越故意打破。
“害?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这么没眼力见呢?沏茶啊!”易建国笑的慈祥。
“伯父,不用了。”
“用用用!”易建国斩钉截铁,“你啊,不比你其他的客人,以后就当自己家,别拘束啊!”
季夜丞在饭桌上,“听着易建国滔滔不绝的打听着自己家庭的情况。“”小季啊!伯父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你,你要是不愿意说,就不用说啊!”
“不打紧!”季夜丞所问一定所答,哄的易建国倒是心情愉悦。
赵玉兰温声细语的提醒,“别这么多问题,弄得小季一点放松的空间都没有。”洗了点果盘。
“对对对,我们去客厅,这让玲越收拾就行。”易玲越还真会给易玲越安排工作。
茶几上摆放着棋盘,自打上次输给于景浩之后,老爷子没少苦练,倒急切的想要检测一下自己的棋技。
“怎么样小季?有没有兴趣陪我老头子玩一盘?”
“可以啊!”季夜丞并不知道易建国前几日的情况,也未曾察觉他的怨气。
象棋,像书法一样都是易建国赖以炫耀的一项技能,上次纯属意外,至少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赵玉兰看了两人一眼,倒也没多提醒什么,对于季夜丞,她躲闪还是存有私心的,归根结底还是于景浩更得她青睐,毕竟于景浩的初衷和自己不谋而合。
到底还是曾经的救命恩人,赵玉兰只是简单的嘟囔了一句,“都悠着点啊!别又不欢而散!”“行行行,怎么这么磨叽呢!去一边休息吧!我们这都是国际级别的,别让我们分心。”
季夜丞心里默默拿捏着,同时也观测易建国的面部表情。
易建国执着棋子,视线一贯认真,淡然。
他习惯性的把赢过来棋子放在手上把玩,像是在给对方施压一样,同时又夹杂着炫耀感。
完全是老小孩儿的行为,易玲越撇了一眼,也不多打扰。
从开局,易建国就等着吃对方的大棋子,只是等啊等,棋局下慢慢变成季夜丞的上风。
肉眼可见的汗珠挂在鼻子尖,季夜丞的棋技并不生疏,但好似又故意下错几步?,易建国有些不确定,只是这比赛没有悔棋,他痛快的拿下了第一局。
“哈哈哈哈!小季啊!再来再来!”易建国正在兴头上,乘胜追击的不让季夜丞休息。
易建国唇角若有似无的笑,季夜丞除了第一盘来势凶猛,看起来的确不如自己,不像是装的。“小季啊!以后多来,我这可以传授给你不少绝招啊!”
季夜丞出门的时候,是季夜丞亲自迎身相送的,着实能看的出老爷子对他的重视程度。
赵玉兰走过来,“你至于嘛!弄的像是赢了多大便宜似的。”
“你不懂!”易建国斟了一口茶,笑容慈祥:“棋品看人品,小季这孩子不错!”这是老爷子给的最高评价。
翌日,易玲越说去出差,顺便散散心。这段时间她很少过问公司的事情,毕竟是女儿,易建国也没有施加太多的压力。
“嗯,自己嘛?”易建国问的时候,别有用心。眉宇之间已然暴露了他的意思。
“不是。”易玲越拉长了音调,但戛然而止,并没有彻底的满足他的好奇心。“走了!”拿着车钥匙出门。
赵玉兰和易建国,看着易玲越的背影,各有心思。
易玲越要去的地方正是一座古风古韵的城镇,她坐在一家餐厅内,看着手机像是在等什么人。
“咚咚!”刘泽楷敲了几下玻璃窗,挥挥手,吓了易玲越一跳。
“你怎么在这?”易玲越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刘泽楷还是一副标志眼睛,坐在她的对面,穿着白色西装。
“哦?正好看个项目,路过这附近,就看到你了。”刘泽楷解释道。
易玲越继续玩着手机,嘴角嵌着甜蜜的微笑。接通了一个电话,是季夜丞打来的。
“喂,你还说我来这肯定后悔,我跟你说,我现在特别开心,因为我看到好多有特色的小店。”易玲越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她拘束的,顾虑的超出她近期的负重最高值,她急需一个空间,一个释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