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血腥与绝望弥漫的时刻,张春雨犹如一头失控的狂兽,体内魔气汹涌翻涌,似要将整个尘世吞噬。
他的双目燃烧着如墨般的黑色焰芒,那眼眸深邃仿若无尽幽渊,仿佛能将人的魂魄吸入其中。他疯狂地在周遭搜寻着,狰狞之态犹如自地狱挣脱而出的恶煞,令人毛骨悚然。
张春雨四处寻觅活物,目光渐落在身后的郑晓月身上。郑晓月心头猛地一颤,恐惧瞬间漫上心头。
只见张春雨拖着那魔爪,步伐沉重地向她行去。她本能地欲要奔逃,可双腿发软,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突然,张春雨的步伐加急,瞬间便至郑晓月的面前。
他高举魔爪,向郑晓月的头顶狠狠砸去。
那一瞬间,时间仿若凝固。
“哥哥,是我,晓月啊!”郑晓月惊怕得紧紧闭上了双目,大声呼喊着。
她的声音颤抖不止,带着深深的绝望。
张春雨闻得郑晓月的声音,意识仿佛从地狱的深处猛地被拽了回来。
“你不是将身体交给我了吗?”张春雨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然而,张春雨本人的意识拼命挣扎着:“不,我已经失去了太多,晓月是我这世上唯一的牵挂,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她!”
最终,张春雨的魔爪在离郑晓月头顶仅有毫厘之差的地方停住了。
这个动作僵持了许久。
张春雨以魔气汇聚而成的魔爪缓缓消散,他周身缠绕的魔气也如烟雾般渐渐散去,双目燃烧的黑色焰芒缓缓熄灭,眼球中的黑色汇聚,形成了瞳孔。
郑晓月缓缓睁开双眸,惊喜地发现眼前的张春雨恢复了常态。
她毫不犹豫地扑进了张春雨的怀中,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不停地流淌。
“呜呜呜…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呜呜呜…”
张春雨轻轻拍打着郑晓月的后背,宽慰道:“没事了,月儿,我回来了。”
然而,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怠和虚弱,仿佛刚刚历经了一场无比残酷的搏杀。
张春雨就像泄了气的皮囊一般,浑身布满了因身体承受不住强大魔力而导致的深浅不一的伤口。
他虚弱地朝郑晓月倒了下去,郑晓月见状,赶忙扶住了他的身子,然后原地坐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是此刻唯一的抚慰。
过了一会儿,他们抬起头,望着满是尸骸与血腥的村庄。
张春雨和郑晓月的双目红肿,泪水早已流尽,只剩下无尽的悲戚与愤怒。他们不顾自身的虚脱,强撑着站起身来。
张春雨来到父亲的遗体旁,当他看到父亲身首异处、怒目圆睁的惨状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再次决堤而出。
“爹,对不起,儿子来迟了……”张春雨仰天悲嚎,声音在死寂的村庄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悔恨和苦痛。
郑晓月颤抖着走向父母的尸体,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倾泻而下。
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双手紧紧抱住父母,身躯不停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爹爹,娘亲,晓月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时辰,两人也哭累了,仿佛所有的力气都随着泪水流干。
张春雨走到郑晓月面前,蹲下看着遗体说道:“晓月,我们找块地方,将他们埋了吧。”
张春雨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苦痛。
郑晓月含着泪点头,两人开始默默地搬动一具具村民的遗体。
就在他们艰难地将尸体拖到一起时,村里的地窖中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张春雨和郑晓月警觉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紧盯着地窖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不一会儿,一个一个的身影从地窖中爬了出来,正是村长刘伟平一家五口。
“春雨,晓月,俺来帮你们一起把父老乡亲们安葬了吧!”他们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埋葬村民的队伍。
他们强忍着悲痛,将尸体搬到村边一处安静的地方,开始用双手挖着土地。
当最后一抔土覆盖上村民们的遗体,张春雨和郑晓月跪在墓前,久久不愿起身。
“此仇不报,我张春雨誓不为人!”张春雨望着苍穹,暗暗发誓。
“春雨,晓月,你俩有何打算?”村长刘伟平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孩子,要不你俩跟俺去火云城吧,俺哥家里也大,可以住得下,这里已经不能住人了。”刘伟平媳妇王花芳说道,眼中满是疼惜。
“不了,叔叔婶婶,我和晓月有我们的打算,我们要为乡亲们报仇雪恨。”张春雨咬着牙说道,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
“孩子,依俺看,还是算了吧。”刘伟平说罢,便带着家人准备离开。
“刘叔,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张春雨恼怒地喊道。
“没什么!春雨,俺只是觉得,你们俩还小,怎么能报得了仇。”刘伟平瞬间觉得自已话说的有点不对,重新又解释道。
“五年报不了,那就十年,十年报不了,那就二十年,总有一天,我要手刃李长渊。”张春雨恶狠狠咬着牙说道。
“哥哥!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郑晓月紧紧抓着张春雨的手!
“好吧,那你们两个加油。”刘伟平言罢,便背着重重的包袱,转身离去。
留下两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风轻轻吹过,扬起一片尘土。
两人回到自已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些行囊,带上了家里所有的银两,离开了。
“月儿,我们也走吧,去溶洞里寻我们的师父。”
张春雨说完,便和郑晓月离开了这满是疮痍之地。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那么渺小而坚定,带着对未来的期许和复仇的决心,一步步远去。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心中却思绪万千。
张春雨回想着曾经在村庄里的欢乐时光,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凶手付出惨重的代价。
郑晓月则紧紧握着张春雨的手,仿佛那是她在这黑暗世界中的唯一依靠。
没走多久,夜幕便已降临,繁星点点。
两人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休憩。
张春雨捡来一些树枝,生起了火。火光照在他们的脸上,映出一道道泪痕。
“哥哥,有点冷。”郑晓月蜷缩着身子说道。
“月儿,抱着就不冷了。”张春雨将郑晓月搂在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
在这寂静的夜晚,两人相互依偎,终于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憔悴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
他们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带着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迷茫。
张春雨的眼神坚定却又充满了痛苦,郑晓月时不时抬起头看向他,眼中满是依赖和信任。
“哥哥,我们是不是以后不会再去义塾了?”郑晓月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和无奈。
张春雨咬了咬牙,说道:“月儿,义塾里的知识虽说重要,但报不了仇。现在,我们更应该去找师父,学习怎么报仇。”
郑晓月微微低下头,她知道张春雨说的是对的。
义塾的平静生活已经被那场惨绝人寰的灾难彻底打破,他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不久,他们来到了溶洞前。望着那幽深的洞口,张春雨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郑晓月:“月儿,别怕,跟紧我。”
郑晓月点了点头,紧紧拉着张春雨的手。
两人起身,纵身一跃,跳进了溶洞。
溶洞内,叶南宇依旧静静地坐着,仿佛他在这里已经坐了百年之久。微弱的光线从洞顶的缝隙中透进来,映照在他沧桑的脸上。
扑通一声,两人双双跪倒在叶南宇面前。
“师父……”郑晓月带着哭腔喊道。
“徒儿们,这或许是你们两人的劫难,好好修炼吧,争取早日血洗血海深仇。”叶南宇说道。
张春雨抬起头,眼中满是决绝:“师父,求您教我们厉害的功法,我们要让那些凶手血债血偿!”
叶南宇看着他们,心中满是怜惜:“孩子,报仇之路漫长而艰辛,修炼更是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代价的。”
“师父,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张春雨握紧拳头。
郑晓月也坚定地说:“师父,我们不怕吃苦。”
叶南宇微微点头:“好吧,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从今日起,就开始最艰苦的修炼。”
叶南宇开始为张春雨和郑晓月讲述元气修炼等级:“徒儿们,听好了,为师给你们详细讲讲元气修炼的等级和每个境界的分级。
元气修炼主要分为:锻体,凝魂,筑元,聚丹,元婴,融体,臻化,入仙,神念,天君,帝尊,真神,而每个境界分为十段。比如说,在锻体境,修炼者需要通过各种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来锤炼自已的身体,让身体能够承受更多的元气。到了凝魂境,就需要凝聚灵魂之力,增强精神力,能够施展一些简单的灵魂攻击和防御法术。再比如聚丹境,修炼者要将元气凝聚成丹,这颗丹就像是一个能量核心,能够储存大量的元气,使修炼者的实力大幅提升。
徒儿啊,修炼之路漫长而艰辛,但只要你有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定能在这修炼之路上不断突破,成就非凡。”
“师父,您是什么境界呢?”郑晓月好奇地问道。
“为师只是一缕灵魂分身而已,算不上任何境界。”叶南宇叹息道。
“你们俩娃娃明日开始白日练体,夜晚修炼自身所感悟的术法。”叶南宇语气深重地说道。
“师父,您教我们术法厉害吗?”郑晓月说道。
叶南宇自信满满地笑道:“哈哈哈!晓月,你出生于极阴之时,加上青石村为极阴之地,致使你拥有了千年难遇的极阴体,故而你悟出了御水术,但它可是高于一切控制水、冰、寒的法术,当你修炼到极致时,将会感知水之法则力量,完全领悟法则后,将会掌控一切温度,你可以使环境瞬间达到绝对零度,冰封万里,也可以温度提升至绝对高度,瞬间焚尽世间万物,这个咒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呀,你可算捡了个大便宜。
“师父,那我呢!”张春雨好奇地问道。
“春雨,你出生于极阳之时,加上青石村的极阴之地,致使你拥有阴阳体质,被天魔魔心看中,附身于你体内,以后是否能善用魔气,就看你的觉悟了,不过魔气修炼可与元气修炼大为不同,你可不能一概而论,至于怎么修炼,为师也不得知晓!全凭你自已琢磨。”
叶南宇继续对张春雨讲述咒术幻月的厉害之处:
“你所感悟的这种月亮叫做咒术—幻月,你可别小瞧了它,这是一种强大领域术法,分为五个等级,银月—森月—晶月—赤月—暗月。比如说银月境界,能形成一个小型的月光领域,让你在一定范围内拥有更强的力量和防御。而到了暗月境界,那几乎是无敌的存在,能让整个空间都被你的幻月之力所掌控,敌人在其中会受到极大的压制。若在你实力未强大之前,尽量莫在人前卖弄或许使用,以免遭人觊觎,招来杀生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