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你又发脾气了?”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自院外传来。
慕容雨忙从榻上爬起来,换上衣服可怜兮兮的神色:“父王!那个死丫头差点把我的腿捏断!我就是太生气了,您知道的,之前因为那事,您好不容易给我寻的天灵根废了,我整日整夜睡不好觉,老是觉得愧对父王!而且那慕容畔她凭什么?一个卑贱的奴婢所生,竟有如此天赋……”
逍遥王年轻时应当是俊朗的,以至于如今虽是个中年男人,却看不出一丝油腻之态。
他心疼地摸了摸慕容雨的头:“好了,雨儿。你想要的,为父都会替你寻来。上次那天灵根也不够好,没了便没了吧,既然那慕容畔如此有天赋,想来那灵根若是为我的雨儿所有,也算物尽其用。”
慕容雨开心地笑了。
父女二人又聊了聊天,逍遥王才将慕容雨带到一间地下室。
“雨儿就在此等候,灵根已在路上。”
那头督察卫的慕容畔仔细端详着饭菜,又看了看君清时,才发现确实没什么问题。
侧畔则是悄悄跑到君清时耳边,道:“师祖,我有事想和您说。”
君清时有些不习惯,头往旁边侧了侧:“说吧,不要靠那么近。”
侧畔瘪瘪嘴,道:“之前,我听见土峰弟子慕容雨说,她要挖慕容畔的灵根,给自已用。我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也是天灵根……但这事千真万确,我的确亲耳听到,她还说要趁慕容畔历练之时动手,我放心不下,于是才跟着一起出来的……这事我曾告诉过师祖,但师祖与之前有些不同,想来已经忘了这回事,否则一次普通的游历,怎劳烦师祖遮掩了容貌亲自下山。”
侧畔想着,反正君清时也没有之前零零六的记忆,这些事儿她就随便一编。
君清时知道了这事,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这样一来,慕容雨不论做什么,都有君清时出手,她也就不用冒着被发现身份的风险去出手帮慕容畔。
“竟是如此?之前为何不曾提起?”君清时眸光微闪,他并没有无脑地相信侧畔的话。
“这事儿,慕容畔也不知道,我就只告诉了师祖,想着您法力高深,能护住她一二。况且慕容雨这事,空口无凭,您若是在,亲眼见证了她做那些肮脏事儿,也不至于日后土峰峰主说我们污蔑慕容雨。”
君清时点了点头:“此事,我会注意。你先回你的座位上。”
侧畔看向席间,只见好几双眼睛都在偷瞟着她和君清时。
“阿过,有什么悄悄话不能告诉我的!非要和师尊两人说?”慕容畔在她回座位时,朝她挤了挤眼睛,小声问道。
侧畔也回了她一个眼神,用口型道:“秘密。”
慕容畔瘪了瘪嘴。
阿过不会真和师尊有一腿吧?
那她以后岂不是得叫她师娘了?
好刺激啊!
侧畔回到座位上,左右观望着。
目前为止,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仿佛就是一场普通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