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配合,我们便会继续去对军营动手,想必你还没有见识过我们胡月族的能力,或许对于你,我们不能耐你如何,但是对于那些群居的士兵、将领们,那可是我们最好的攻击对象,我们的能力也能够发挥到最大。不如,我们来试一试如何?”
老头子见着老夫人的那一套说辞全然不管用,索性便亲自开口了,这一左一右两个人的声音,一个宛若锯木条声,一个宛若那车风机的嗡鸣声,实在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莫水鸢索性直接两耳不闻窗外事,心中认真的开始思索和盘算着该如何自救,以及自救的可能性。
“军中将领?你们要对他们动手?哦,现如今那军中的大军早已经班师回朝了,你们如今所要对付的也不过是一群残兵,这些人是不能再为朝中所用的废人了,你们对他们动手,也算是帮朝廷清理了一波废物,而朝中不但不会感激你们,还可以借此对你们进行攻打,届时你们究竟能否承受得住万人大军,可千万考虑清楚。”
开玩笑,一个不足百人的氏族部落,还真当能够威胁得了整个北军大营!别说是谢私霈了,就是她莫水鸢都是第一个不答应!想要残害朝廷忠良,先过了她莫水鸢这一关,先把这她配置的毒药给解了再说吧。
“你!你闭嘴!你以为你的朝廷有多厉害?哦,你还不知道呢吧!如今你们京中的皇帝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了,你可知道是为何?”
对于老夫人说的浙这些,莫水鸢是当真不知,若是皇帝当真陷入了昏迷,那么按照常规,应该下一步就是等皇上大病初愈后,立下皇储,如此一来他们的兄弟之争,便是彻底的要开始了。
皇帝虽然护着他,可是皇后那边会待她如何?莫水鸢一时间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的画面和想法,但是此时此刻一切也都只能被叫做想法罢了。
“你说这些又有何意义,我既不是大夫,又不是什么神仙,还能够在这么相距万里的地方,将皇帝唤醒不成?别太高看我了,我就只是会炼一点儿毒药罢了!”
既然他们想要踩住自己的痛点,莫水鸢也不打算再放过他们,当即就开始破罐子破摔,理了理衣袖,端起了一副全然无所谓的废柴模样,看得老夫人和老头子二人都急的牙痒痒。
“你说谎!你分明就会炼制解药!而且药效极佳!”
“哦?看来你还没有忘记你曾经吃过我炼制的药丸啊!当时是看你们危急,忙着救治伤员,所以忘记告诉你了,我炼制的药从来都是带着毒性的,只不过其毒性的强弱不同罢了!想来,你应该是已经见识过那种隐忍难耐的痛快了吧?每到深夜,全身就会酸软,甚至隐隐发痒,酸痛,滋味如何?是不是偶尔还会头晕目眩,觉得肚里空空的,像是什么都没有了?”
莫水鸢说着撑着头抬起眼睛,看向老夫人的眼神满是天真的笑容。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已经中了我的毒。那药虽然功效是绝佳的,但是如果用量过度就会上瘾,一日不吃就会饥渴难耐,最后将自己活活烧死!想必那一瓶药你现在也快要吃完了吧?我倒是真的没有想过你会这般贪心,不过这也是你自找的,自求多福吧!”
说完,莫水鸢睨了老夫人,就看着她正不断朝着自己靠近。
“你,你这个女人!解药呢!把解药交出来!”
果然,一听到莫水鸢这般说,老夫人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不舒服,整个人都开始崩溃,发了疯一般的看向莫水鸢一脸的惊恐。
“解药?不好意思,没有解药。我这个人素来只会炼制毒药,解药是什么?没听说过。”
说完,莫水鸢冷笑一声,这年头出门在外,最为忌讳的就是将别人轻易的看不起。
因为现实往往都会打脸,这句话莫水鸢自然不会同他们说,因为她要用实际行动做出来,将他们的脸打肿!打的充血!
让他们再也不敢造次!只有这样,才能够解莫水鸢的心头之恨!
“即将子时了,宗祠不易留有外人,还是尽快将这人给关进地牢吧!”
老太太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突然听到这句提醒面色一顿,当即就抬了抬手,对身边的人出声吩咐道:“带下去吧,严加看管。”
后来这两个老东西又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但是奈何莫水鸢听不懂胡人语,只得作罢。
“你们要将她带去哪里?”
刘思珍眼看着莫水鸢就要被带走,当即就站起身来,打起精神要反抗,奈何此刻她的神志实在迷蒙的很,自己站起来都很费力气,就更别说上前去阻止那些人高马大的胡人男子,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莫水鸢被带走,而自己还不能有所作为。
“放心吧,圣女,你身上流有我族血脉,我们自然是不会为难你,只不过你若是执意要帮助外人,那么也就不要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族长说着和老太太对视一眼后便大步离开了,行至大门处,还不忘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手下人得令朝着刘思珍走过来,表情很是严肃。
“你们想做什么?你们要干嘛?”
而回答刘思珍的只是众人的沉默和祠堂内因为她高声呼叫所产生的回音。
莫水鸢被人带到了地牢之中,瞧着四周的建筑,莫水鸢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漆黑的地下石窟内,凄冷彻骨,站在门口处,时不时吹上来的凉风似是包裹着刀刃,一下下刮在莫水鸢的脸上、身上,宛若凌迟,叫人倍感窒息。
整个石窟内光线昏暗,满是潮气,不知是哪个角落还在滴着水,滴答声在整个地牢中回荡,一下下开凿着莫水鸢的耳朵和心。
“进去吧,老实待着,否则吃苦受难的还是你。”
被丢进了地牢后,莫水鸢瘫坐在地上,就听见刺耳的关门声,远去的脚步声,伴随着水滴声,在整个石窟地牢中飘摇,充斥于耳,格外的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