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霖枫,预备队在边境的演习任务已经结束了,现在正在与你们汇合。你们先原地待命,等支援到了再行动。”
“来不及了,石将。机会转瞬即逝。他们马上就要有动作,我们必须立刻出击。”
从海峡回来后,陌感到和153小队有隐约的共鸣,决定为同一目标而齐肩作战。陈言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张旭忻以人格担保。由于腰伤不便,他则与白狐一同留在据点里。
11 月 9 日,2017 年
当地时间 晚上 23:48
山东青岛 南姜码头
“视野清晰,夜视仪很好用。没看见带家伙的人。”黑鹰架着一把M110射手步枪。夜晚还留在码头的人不多,只有零星几盏灯照在干瘪的水泥地上。
接近海岸,大型海船都有固定的停泊位。零点和猎空找到码头平面图,果然发现有注册名“艾登”的美国货轮停留仓。
两人来到13号仓库,小道里面有一伙抽着烟,手里握着钢棍的痞子。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什么善茬。两人一露面,几个混混就是一顿粗言鄙语,挥着棍子恶狠狠地叫嚣要两人离开。
猎空从包里摸出一把电击枪,直接电飞其中一个混混。剩下的有几个直接看傻眼,相互鼓气下还是举着棍棒一窝冲上来。
......
电晕最后一个,猎空收起电击枪。
推开仓库门,阔大的空间里恢胎旷荡,这种大且幽暗的环境让人很不适。即使打开手电也探不到边。让人看不清这里到底有多深。
站在房中间,或许两人各自都会迷失方向。
两个人紧紧挨着,沿墙边摸索,尽量不往中间走。沿途地上只有绳缆、扳手之类的工具,再往里就是控制脚手架的升降台。奇怪的是连一张能放东西的桌子都没有,更别提文件什么的。不知走了多久,仍然在摸索前行。中途多次传来队友的对讲机呼叫,直到转过四次弯过后,又回到起点。
“脚都走疼了,这地方又大还什么都没有?!”
卒然间,仓房顶上却闪起高光,照得亮如白昼。如此强大的灯光让两人瞬间致盲,他们忙捂住眼睛。缓慢适应。从门外冲进一大群人,一下就把两人摁倒压住,动弹不得。这群七嘴八舌叫喊着的来路不明的人摸遍两人全身,搜出来手枪、电击枪、近身武器和对讲机。等眼睛能勉强睁开的时候,就听见前方传来相机快门的咔嚓咔嚓声。他们下意识地把头移开。地上对讲机耳机里传来队友询问的声音,这群人起着哄要把两人丢到海里喂鱼。几个混混把出海舱门推开,月亮和海面出现在眼前。
估计二十多人,手持砍刀棍棒,把两人团团围住,其中有个人拿来头套和麻绳,就要把两人绑起来。零点抓紧时机,狠狠用身体用力撞向抓住自已的混混,空气中传出撕裂的声音,地面上也蹦起几块碎片,是远处的黑鹰作了警告射击。一大群人都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子弹吓住了,趁着短暂的机会,猎空也挣脱束缚。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纵身跳进海里,竭力向外游。二十多个人把手中的器械丢到海里,即使尽力向下潜,猎空的头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游出匝道,两人浮出水面。与那几十人可望而不可即。两人游到垂入水里的直梯爬上地面,站在码头上,已经是仓区外面了。那群人叫喊着追上来,零点和猎空全力往外跑,黑鹰再次开枪阻挡。
等到码头被彻底包围,两人已经离开,回到黑鹰的狙击阵地。
房间里,黑鹰正拆下消音器,把步枪装进包里。
11 月 10 日
当地时间 凌晨0:31
三人开着来时的黑色越野车行驶在青岛的街道上,被浸湿的衣服已经换下。猎空躺在后座,显得心事重重。零点坐在副驾驶,从储物盒里拿出手机。揉着头发,他发现有好几个白狐打来的未接电话。他回拨过去,铃声响了许久才接通,另一头是审讯的口气。
“谁?”是白狐的声音。
“是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零点有些疑惑。
“你现在在哪里?”
“车上,在回来的路上。”
“你们三个都在?”
“对,到底怎么了?”他更加疑惑了。
“你们赶紧回来,你和猎空的照片被人卖到黑市了!已经有几千人买了!”
零点心里万分震惊,冷汗直冒。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电话那一头,陌抢过手机对零点急促问道:
“你们有比较可靠的安全屋吗?或者能制造信号屏蔽的地方。”
零点思索一会,也无奈地回答:
“我们以往的安全屋都是由军方和后勤处布置的。现在这情况别说安全屋了,要是被逮到进的可是监狱。我们那的监狱还算是比较安全。”
“………我知道了。我带着你的白狐撤走。我们回圣彼得堡安全屋!”
“—————”
电话那边突然没了声音,接替的是狭长的寂静。
“现在挂断电话,开机的手机会暴露我们两方的位置,你清楚的。”陌冷不丁细声言道,随即挂断电话。零点也不含糊把手机丢出车窗,手机掉在地面,高速惯性下,摔得四分五裂。
“什么叫我的白狐?这小子这么不正经......”
车辆驶过一个十字路口,一辆轿车突然从侧道急冲过来,直撞在三人的越野车上。车身被严重撞变形,挡风玻璃现出几道大裂痕。车里的人都被剧烈冲击震得头昏脑胀。
轿车上的人打开车门,居然伸出枪对车里开火。
车里没有掩体!
三人趴在车底,零点从储物箱底取出一支格洛克23式手枪,朝外面胡乱开了几枪,听到外面似乎发生点动静,应该是躲到车后去了。零点打开车门,确认后面没人后侧躺在轮胎后。
车下伸出一双脚,他立马开枪,歹徒倒在地上,被零点一枪爆头。
猎空趴在后座,从座椅下面取下一支MPX冲锋枪,抬起头观察四周,窗户外有一个歹徒正瞄准零点。于是马上开枪,歹徒应声倒地。
车门已经有些松动,而车窗上又是弹孔影响视野。猎空索性一脚直踹,车门哐当掉在地上。爬出车后,猎空打开主驾驶的门——门变形很多,他将枪托插在门里,用力把门扒拉开。黑鹰的腿上也被撕开一道口子,头顶撞破,鲜血流了满脖子,明显被撞击得更严重。不过好在只有外伤。黑鹰拉下遮阳板,拿下一把伯莱塔M9手枪。勉强走下车,检查后备箱拿取能用的物资。
后备箱里的防护垫使得武器装备基本不受撞击损坏。三人穿上贴身避弹衣,黑鹰从包里取出射手步枪,零点则带走所有手枪弹药。拿完物资,三人登上歹徒的轿车,一路绝尘而去。等赶到陌和白狐藏身的旅馆,附近已经被警车包围。甚至出动了全副武装的特警和装甲车。看来他们两人也出事了,面对近在咫尺的警察,他们只能绕道而行。
目前小队已分为两组,互相断开联系,生死不明。零点希望白狐和陌能尽早突出重围,顺利在据点见面。至于零点他们三人能做的,只有避开视线,低调地离开中国,前往汇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