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白唐的女仆,戴安娜脑袋里有着各路武器高手的技巧和经验,在她的记忆里,这是他们从某人那里得到的恩赐,并加上自已的苦练得到的。
并且序疃作为拥有系统的天道,他灌输的记忆不止是纯粹的知识,还包括了本能和肌肉记忆。
在对面袭来的一瞬间,她就丢开白唐,并迅速与那个教徒拉开距离。
一击落空,她并没有气馁,反而看向戴安娜轻佻地说道:“哟,反应不错嘛,是什么职业呢?该不会是女仆吧。”
“说那么多干嘛?女仆怎么你了?好过你个没工资的。”戴安娜眼神犀利地盯着教徒。
教徒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戴安娜的挑衅感到不屑一顾。
“来吧,有工资的女仆小姐。”教徒挥舞着手中的法杖,阴冷的力量附着其上。“让我看看你能不能保住你家主子吧。”
戴安娜敏捷地侧身躲开,她的动作矫健如猫,轻松地避开了攻击。
但教徒手上的战锤却突然飞了出去,带着那股阴冷的力量,朝着不远处正在召唤骷髅的白唐砸去。
教徒微微一笑,她没了武器,笑得也很真诚,似乎两人不是互相厮杀的敌人,而是一见如故的朋友一般。
戴安娜心里一紧,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将武器丢出去,这些教徒难道不怕死吗?!。
现在对方没了武器,她只需要五秒就可以将其斩杀,但那样小姐很可能会出事。
但若放过了这个机会,想杀死一个同为二阶中期的敌人,那可就难了。
她没有思考太多,毅然朝着白唐的方向跑去,企图拦下那柄战锤。
战锤飞得很快,戴安娜自知无法及时拦下,只能丢出一把短刀,打乱了它的飞行方向,使其跟白唐擦肩而过。
正在召唤骷髅兵的白唐,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殊不知一道足以杀死她的攻击正在袭来,只是本能地招来骷髅兵铛在身后。
紧接着,战锤连续击碎三个骷髅兵的身体,从她耳边飞过,狠狠砸进了岩壁,没进其中小半。
“沃尼玛!”
白唐被吓得瘫软在地,好在被其他骷髅兵扶了起来,但当她反应过来想复活地上的碎骨,却发现其中的灵魂已经彻底消失,完全无法复活。
戴安娜扶起白唐,关切地询问道:“小姐,没事吧。”
白唐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她感激地看向戴安娜,如果不是她改变了战锤的方向,她估计就完蛋了。
此时,教徒却突然鼓起掌,“呜,好感动啊~竟然一次救了两条生命耶,真是个善良的女仆小姐。”她微笑地说道。
此时戴安娜的怒火已经被挑起,这次确定安顿好白唐后,她再次提刀砍向那个教徒。
后者看着被骷髅兵围着,里里外外五六只,根本看不清白唐的位置,只能收起笑容,随手捡起一把悬崖上掉落的武器,与戴安娜打在一起。
悬崖上,治安官顶着袭来的箭矢,覆盖着光芒的双刀,将一个教众砍下悬崖。
「武技?圣辉」
他起身扫视四周,这些教众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做的,就跟大胡子说的一样。
“砍死那个祭司!”
戴安娜攻势凌厉,每一刀都带着破风之声,而教徒则左挡右闪,不断地格挡着戴安娜的攻击。
几个回合之后,戴安娜找到了一个破绽,她猛地一脚踹向教徒的肚子,教徒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
戴安娜趁机向前冲去,准备给教徒最后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在看戏的祭司突然大喊一声:“神啊!降临吧!”
一道神秘的力量从地上的空洞涌出,分别注入了祭司和其他教徒体内,原本重伤的教徒们纷纷起身,狂热地呼喊着:“赞美阴灵之王!”
空洞上空,祭司面前悬浮着几颗紫色宝石,无数自空洞流出的灰白能量正注入其中,教众们尸体射出道道血箭将宝石包裹,其中似乎在孕育着什么。
它散发着独属于阴灵之王的可怕气息,强大的压迫感,让在场所有人不由得为之颤栗。
威廉被这可怕的动静吸引,猛地回头看向祭司的方向,下一刻他突地惨叫了一声,两只眼睛紧紧闭上,流出了血色的液体。
“威廉!你怎么样!”他的同伴喊道。
戴安娜见形势不妙,从口袋掏出药剂服下,随后快速后退几步与教徒拉开距离。
此时,获得阴灵力量后的教徒都恢复到了巅峰,并且气息还在不断变强。
威廉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眼睛翻滚着,其他执法者赶紧将他拉到安全的地方治疗。
其他人赶紧启用以前能用的攻击,朝着祭司的方向攻去。
佣兵们拿出一把大弓,将一支搭载了火药的箭瞄准了祭司,企图打断他的行为。
祭司收回看向威廉的目光,没有理会其他人,继续念诵那晦涩的语言,面前的混沌血肉随之蠕动。
法师的火球术点燃了火药,可怕的爆瞬间席卷全场,但他们不敢大意,继续对祭司所在的方向发动攻击。
随着爆炸的烟尘散去,众人发现祭司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那团混沌血肉还在原地。
“那家伙呢?”一个佣兵疑惑道。
突然,治安官敏锐的发现,不知何时一只小手从那混沌血肉中伸出,他瞳孔微张,想提醒其他人,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东西已经伸出另一只手,并扯开血肉,彻底来到这个世界。
“哇!”
一声震荡灵魂的啼哭响起,在场的人只觉得脑袋好像被铁锤狠狠敲了一下脑袋,记忆出现断片,又头疼又眩晕。
意志不强的人当场失去意识,剩下的人也好不到哪去,眼角、鼻端、嘴边尽是鲜血,脸庞苍白到了极点,身体摇摇晃晃,如要跌倒。
白唐晃了晃脑袋,她离那个诡异的家伙比较远,再加上她有骷髅兵保护,除了有点晕乎并无大碍。
那团血肉中的生物慢慢站起身子,众人这才看清它的全貌。那是一个婴儿,浑身上下有大片如同淤青般的青灰色花纹。